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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歡快了許多,特別辛匯幾個侍女,先前誤以為辛匯闖禍的侍女們的憂慮和不安隨之煙消雲散,看來王上和小姐的感情如此之好琴瑟和諧,看誰還敢嚼舌頭。
辛匯肩膀一僵,察覺他手上虛浮的力量,倒也配合溫順由著他的動作緩緩向前。
兩人這麼慢悠悠親密無間走了進去,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看客。更有那秦家兩姐妹的遣來看熱鬧的宮娥,看的比自家娘子還惱怒,暗暗摔袖而去。
楚王進了房,負手而立,幾個隨侍的宮娥在一旁垂首待命,辛匯腦子此刻跟明鏡似的,立馬將一眾人打發下去了。
牡丹幾人看著她的眼神分明語笑嫣然意有所指,她只當不見,掩門前伸出指頭揪了揪牡丹那笑成花的臉蛋,將她推出門去。
門甫一掩上,楚王便順勢坐在了美人榻上,他將掩蓋在身前的斗篷一拉,呼啦啦落在地上後,便見身上溼透的血跡。
辛匯早已料到,卻不想傷的這麼嚴重,她呀了一聲,左右張皇,便預備去叫御醫。
“站住。”
辛匯呆了一呆:“傷的太厲害,我去叫御醫。”楚王已一手費勁地解那軟甲,道:“過來。”
“可是,可是……”流了這麼多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眼巴巴望著楚王。
楚王便笑,他這一日,不知道為何,心情異樣的好,即便此刻傷口火辣辣的疼,也總是不自覺便揚起嘴角:“這點小傷,死不了。”
“幫我寬衣。”
辛匯看他模樣,倒是有了幾分底氣,麻著膽子幫他去解軟甲,但是那利箭早已洞穿了軟甲,上面最初的血液是黑色,周圍粗粗撒了些傷藥,現在都凝固在一起,她即使解開了最上面的繫帶,但是新舊的血汙混合在一起,仍然是動不得分毫,而軟甲堅韌,普通繡剪根本剪不動,她微微用力,衣衫剛剛解開一點,楚王雖強忍著,但是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辛匯手上稍稍多再用力,問楚王:“疼嗎?”
楚王倒吸一口涼氣,睫毛微顫,抬起一張蒼白的臉,強忍道:“你說呢!”
辛匯心頭一顫動,擺手道:“我可不敢動了。”
“傻瓜,這算什麼?一點都不疼。”
“真的?”
“真的。”
辛匯眼角一彎,仔細看了他兩眼,順手掃了掃他細汗的鬢角,便如釋重負一般站起來,笑著捋了捋袖子,道:“王上真是愛說笑……我就知道嘛,我這麼溫柔,怎麼會痛?吶,我可開始用力了,你這傷,流的血太多,得快刀斬亂麻。”
她將袖子胡亂一抹,拿出一副精幹的架勢。
“我這回可要真的用力了,痛,就忍著。”說罷,一腳直接踏上美人榻。
楚王一愣。
她左右一瞅,掩過眼底的壞笑,順手將旁邊一根玉簪取來遞到楚王嘴邊:“喏,還得咬著這個。”
楚王抬眼看她,順手將她另一隻手拿過來放在衣衫上:“不用這個。”
辛匯看他一臉堅定的樣子,點頭:“那王上還得忍著。”說罷,一手直接上去,撕拉一聲,楚王悶哼中直接吻了上去,辛匯只覺得嘴唇一疼,接著便是溫柔的力度。
她雙手一僵,剩下的衣衫直接扯了下來,楚王悶哼一聲,便看見銅色的肌膚上,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疤,而此刻,一根利劍已沒了箭頭,正汩汩流出鮮血。
辛匯呆站一秒,立馬回神過去想要先幫他用布包紮起來。
卻聽身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都說等不得,還要我遲些進來,現在可有你苦頭吃了。”晏隱站在窗邊,已不知道站了多久。
“先苦後甜,聖人常訓。”楚王還笑得出來。
辛匯饒是臉皮夠厚,想到方才情形被晏隱看得清清楚楚,臉上也是赤紅一片。
偏生那廝唯恐天下不亂:“君夫人面色發紅,莫不是方才受了風寒?”
“可曾頭疼”楚王立刻問道。
辛匯強撐:“無妨,就是屋子裡悶。”
晏隱含笑看她一眼,自顧走過來,開始為楚王整理傷口。
這一開始,天色幾乎便快要亮起來,待得七七八八,晏隱簡單說些注意事項便自顧離去,辛匯左右不放心,她只知道,外傷最是容易內染,如是照料不慎極易引起高熱,強自撐著照看楚王,卻不知什麼時候兩人齊齊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辛匯被腹中飢餓驚醒,聽的外面七七八八的腳步聲,便稍稍探身,楚王大約疲乏至極,仍然睡的香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