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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過顧敬遠身上的胎記,但她就是知道,顧敬遠屁股上有個胎記,小時候是青的,長大才後會變紅。
這同孟柱子的說法不謀而合!
所以,杜衍就是顧敬遠!
杜衍就是顧敬遠……
江月兒無助地抱住頭:一個月前,她是怎麼告訴自己的?
她真想過的,如果杜衍真的是顧敬遠,她一定把這件事告訴爹孃,把他趕得離她家遠遠遠遠的,叫他再也不能回來禍害自己家!
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了,江月兒發現,她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無法出口。
把他趕出去?萬一再叫他遇到洪四娘這樣的人,可怎麼辦?
那留著他?萬一——
微涼的小手突然搭上她的額頭:“不燙啊,姐姐你頭疼得很嗎?還是哪不舒服了?”
江月兒終於哇哇哭了起來。
阿青慌手慌腳地抱住她:“怎麼了?月姐兒你這是怎麼了?”
年輕女子汗津津的胸脯悶得江月兒想吐,她掙扎著想脫開身,卻叫阿青越抱越緊:“月姐兒你別亂動,馬上到家了。”
不是——
“阿青姐,你把姐姐抱太緊,她肯定悶著了。你快讓開,讓我來。”
阿青茫然地“哦”了一聲,江月兒閉著眼睛,感覺身上一鬆,臉上突然落下幾滴水來。
她不由睜開眼睛,頭頂上,眉眼清俊的男娃舉著一片大荷葉,正撩著荷葉裡的水滴朝她灑水。看她睜眼,欣然一笑:“看吧!我說有用的。”
那笑容這樣生動真切,即使像江月兒這樣懵懂的小姑娘也不能否認,這笑容裡的關切之意。
江月兒恨恨搶過頭頂的荷葉,煩得將剩下的水全扣到了自己腦袋上!
阿敬這個壞蛋,壞起來恨得人牙根直癢癢,好起來又好得叫人無處不熨帖。
他怎麼是這樣的一個人?這叫她要怎麼辦嘛!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女主不是個瞎糾結的性子。毫無準備地發現這麼大個秘密,總要有點心理過渡的。
下一章,嘿嘿
第19章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
早上去衙門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再回來時,三個人已經淋成了落湯雞。
“看看看看,出門前我說什麼了?讓你們帶把傘,都不聽我的,現在淋成這樣,可別生了病。”白婆往灶下添了兩把柴火,拉著阿青,“先別走,馬上薑湯熬出來你再端進去。”
阿青急道:“哎呀,白婆,你先放開,我等會兒再來不行嗎?衍小郎和月姐兒還沒換衣裳呢。”
白婆點著她的腦袋:“我說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沒聽娘子發脾氣呢?你現在進去,不是平白觸她黴頭?”
此時雲收雨住,外頭安靜得連聲鳥叫都沒有。廚房裡兩人伸著耳朵,聽堂屋裡杜氏發脾氣:“月丫兒,你走時阿孃說什麼了?”
江月兒沒吱聲,說話的卻是杜衍:“阿嬸,你別罵姐姐。我們本來想早點回來的,是我也想看採蓮子,才叫了她去的。”
杜氏怒道:“衍哥兒你別急著為她開脫。我還沒說你,平白無故的你離著水邊那麼近做什麼?我原指著你倆在一塊兒你能多看著你姐姐,你倒好……”
白婆悄悄與阿青笑一回:“別個家都是姐姐管著弟弟,偏咱們家反過來了,是弟弟管姐姐。”又道:“也是,衍小郎練字讀書雷打不動每天兩個時辰,這樣律己的性子,便是一般大人也做不到,更別說月姐兒一個小姑娘家。哎,若不是衍小郎這麼個身份,好生進學一番,說不得也能得個功名。”
“衍小郎的身份怎麼了?”阿青好奇問道。
白婆手裡盛著湯,嘆道:“贅婿啊,你不知道嗎?本朝贅婿是不許上科場的。”
阿青卻道:“不對吧。我昨天還聽老爺提了一回,說入了秋,就送衍小郎去學堂呢,若他不能入科場,幹嘛老爺要往學堂白扔錢?”
“老爺這麼說過?我的個天老爺,現在束脩多貴啊,也真是捨得哩!”白婆嘆一回,轉念又道:“不過老爺是讀書人,興許比咱們想得長些呢?”
兩人盛好薑湯,堂屋裡杜氏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趁竹簾子開啟,白婆往堂屋裡睃了一眼,只看見兩個孩子另換了身細布衣裳,正對著牆角背起手站著。
白婆縮回脖子,輕手輕腳地回了廚房。
不一會兒,阿青端著碗也出來了,小聲與白婆道:“娘子生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