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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水系交織,幾乎縱橫整個郡。山路又難行,雖說走水路也有水匪之險; 但因金州城裡秦王這尊大神; 至少金州附近百里地是安全的。因此,走水路才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但誰讓江月兒那奇怪的堅持讓衛老爺深信不疑呢?關鍵是; 誰也無法推翻衛老爺的決定。
至少在場的人都沒有這個本事。
經過剛剛蟒蛇過路的事; 駱大叔帶著眾人行走; 難免更多了一分小心。
像他們這樣的山裡人看見那樣深的蒿草; 必要先用長竹竿探一回路的。但若是碰到那樣的蟒蛇,它還恰恰在飢餓期的話; 用竹竿探路說不定還會激怒它; 提前惹來眾人的災劫。
衛老爺對福壽和幾個侍衛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慢慢退到了江月兒的身後。
祁珏和江棟幾個當然發現了。
對衛老爺這種讓自己女兒走在前面探路的行為,他當然生氣,但對方恰好是他在這世上最惹不起的人,再生氣他也沒辦法把對方怎樣; 只好多加幾分小心; 儘量讓女兒走在自己身後。
但江月兒本身就不是個很乖的小姑娘; 江棟便是再有滿腔愛護之情,他怎麼可能攔得住對世界探索之心正濃的小女孩?而且,他閨女有時候她聰明得連阿敬都不得不承認她的厲害之處; 但當她沒有提防的時候,又遲鈍得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換了個人。
當然,她的遲鈍是有原因的。
從松江到達州,再從達州到金州,作為一個本該足不出戶的小姑娘,江月兒走過的路不必說跟她同年齡的小姑娘比,甚至可以說,比這世上絕大部分的男人都要多。
即使一開始再小心,走到了這裡,她的心態也開始變得更加自然大膽。
江月兒根本沒看出幾個人的暗潮洶湧,她還推開她阿爹擋在她身前的半拉身子,抱怨道:“阿爹,你別總擋著我。唉,那花是什麼?好漂亮啊!”
沒錯,在其他人累死累活,提心吊膽地覺得自己行走在死亡的深淵邊緣時,江月兒輕鬆得就像隨著她梅夫子和女學的同窗們郊遊一樣自在快活。
江棟想扶額,最終只是拽住她:“你走慢些,跟在我身後,這裡危險。”
江月兒最不喜歡跟她爹孃出來玩的原因就是,她阿爹總以為她才三歲一樣,怕她碰了傷了被咬了被摔了,不管做什麼都不許她盡興地玩,敞開了玩,總管著她。
她有點生氣,將手上的樹枝重重頓在地上:“我知道,有長蟲是嗎?我這不是在跟著駱大叔一起打嗎?阿爹你別總當我小孩子,我知道輕重的。”
“是啊,她知道輕重的。”從山洞塌掉就沒怎麼出聲的衛老爺忽然說了句話。
有人支援她,江月兒當即高興起來,蹦蹦跳跳地跑到衛老爺身邊道:“是吧?阿爹,你看連衛老爺都這麼覺得呢,對吧衛老爺?”
江棟:“……”你這傻丫頭知道個什麼啊!簡直愁死個人。
“噗”地一聲,祁珏低笑道:“一報還一報。”這些天這傢伙一直在看他笑話。
江棟懶得理他,跟杜衍使了個眼色。
杜衍走到江月兒身邊,不著聲色地把她拉離衛老爺:“你看你那驢子,是不是累得口吐白沫了?”
江月兒當即緊張:“哎呀,還真是。駱大叔,快歇會兒啦,看小黑寶累得。”又忙著解行李,給杜衍和墨生各塞一包:“你們倆幫它背背。”
這頭驢子如今是隊伍裡的負重主力,她這一叫,其他人也關心起來。
駱大叔走過來扒了扒它的嘴巴,嘰哩呱啦地一通說,江月兒跟眾人打商量:“駱大叔說小黑寶渴了,我們得讓它喝水。”
江棟道:“如今我們的水囊就只剩下月丫兒和駱大哥手上的兩個,這水不能給它都喝了。”
江月兒道:“駱大叔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他知道有個地方有水源,阿爹你別擔心小黑寶喝了你的水。”
江棟:“……”他哪是這個意思。
祁珏:“噗。”
不過,找水源的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駱大叔看著日頭辨了辨方向,領著眾人朝一處山凹中走去。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眾人腳下的土地越來越溼潤,這時,只要有經驗的人就都能判斷出來,離水源必然是越來越近了。
眾人疲乏的神色一掃而空,不由加快了腳步。
還沒走到近前,就聽見小溪淙淙流動和幾聲鳥叫,轉過兩塊大石頭,一行人就看見一條淺淺的石流在山石間流動著而去,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