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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梅州過於偏遠,而且他們尚在行路中,二老肯定會不顧自己年紀大,會趕到梅州去把外孫女接回松江。
因此,得知了父女兩個的準信之後,二老就決定跟女兒一道上京。
杜氏久勸不下,再加上她一個婦道人家上路終有不便,便帶著全家,連同幾個僕役都索性一道上了京。
…………
京城裡不是沒遇到有人把戲臺子搭在露天,請街坊看戲的情況。
但那一般是富裕些的人家辦喜事才會請戲班子來同街坊們一道樂呵樂呵,像今天這樣一人收一點錢就能進場的事,對京城人而言,還挺新鮮。
這也是江月兒在她們楊柳縣搬著小板凳聽了幾回戲想出來的辦法。
她還問了祁珏,說為什麼京城人都在茶樓裡聽戲,好多人明明去不起茶樓喝茶,那那些人要聽戲可該怎麼辦?
祁珏就說:“你以為京城是什麼地方?寸土寸金,你想支個大場子,京兆尹還怕你鬧出事,當然不會同意了。就算京兆尹同意了,還要五城兵馬司同意,五城兵馬司同意了,皇按司……”
他巴啦巴啦說了一大串,江月兒就提煉出了一箇中心意思:京師重地,跟其他地方不同,像他們這樣做大型活動容易滋生陰謀惹亂子,一般為了省去麻煩,京師衙門是不會同意他們這樣乾的。
這個時候,江月兒就特別感謝自己跟衛老爺搞好了關係,不然她這戲班子第一步就沒法子辦成。
沒錯,她覬覦了南城這塊大空地很久,為了能用上它,她還特意進宮一趟,許諾了一大堆她暫時還沒辦法兌現的承諾後,她找衛老爺給她開了個後門,才拿到了這塊地的暫時使用權。
即使如此,五城兵馬司的人也對她沒啥好臉色:無他,他們這一大幫人在這鬧事(看戲),兵馬司的衙役們怕出事,也加重了工作啊!
所以,她戲還沒開鑼,又付了兵馬司一筆茶水費。
再就是場地租賃費,還有戲班子這半個月的開銷(這個是戲班子問她借貸的,要是江月兒不給,戲班子連開張都開張不了了),江月兒不光花光了她前面那四十六兩,連後面找祁珏要來的第一版分成也花光不說,還倒欠了他十幾兩銀子。
因此,她對這場戲異常期待,等戲開場時,她拉著她阿爹同祁珏,還有幾個侍衛坐到了特別為他們準備的位置上。
尹班主坐在她旁邊也很緊張:江月兒只管他們這半個月的吃喝,他們想賺錢,得從場均分成來。
此時近三月,這麼些人坐在帳子裡倒不熱,江月兒卻緊張地出了一身的汗。
一聲熟悉的鑼鼓敲響之後,帷幕只拉了個半開,幕布裡有人清聲一喝:“卻說打西頭伏牛縣——”
這一嗓子亮出來,有懂行的就聽出了不同:“怎麼沒唱呢?”
這就是江月兒作出的改變,現下京師流行的戲劇都得用唱詞的形式表演,但是,唱詞的方法一個聽不好,容易聽岔,他們的場子大,如果用唱的法子,很可能導致後排的街坊聽不清。
如今用京城人熟知的方言說出這一段前情,不提好不好看,至少所有人能聽懂。
而且他們的說法也不是沒有一點技巧,細細聽來,說話人抑揚頓挫的音調跟說書人的說法有些相同,但又不盡一樣。
這是祁珏請來的音律大師給改編的,當然不一樣了。
祁珏也拍一下手,道:“這個說話的法子倒是不錯。”
江棟拐他一下,示意他接著往下聽。
接下來,幾個佃農上場,繞場一小圈,就開始說起了苦情。
其他人沒看出來,祁珏對江月兒一笑:“我看哪,你改明兒就可以叫江小摳了。”
江月兒白他一眼,知道他在笑話自己把先前那幾個串場翻筋斗的場面省了。
她心想,你是不當家,那幾個翻筋斗的孩子都被她派出去收錢的收錢,賣茶水的賣茶水,看場子的看場子,人手不夠,我有什麼辦法?
但是江月兒發現,並沒有人提這個意見。沒有人說唱打鬥,劇情開始得很快。
到了丑角吝嗇鬼上場時,他弓著個蝦米般的腰,嘴裡罵著佃農,一不留神,被田梗絆得摔了個狗吃|屎,滿堂鬨堂大笑,吝嗇鬼卻心疼地滿地亂摸:“我的金牙!我的金牙!”
至此,這出戏裡還是沒有一句唱腔。
祁珏的表情也認真起來:“有點意思。這樣留白,可以更烘托出這個人物的笑料。”
武戲誰沒看過?無非就是那幾個把式,但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