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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仰脖子:“您可聽見了?不是我衝撞他,分明是他衝撞我。再說了,我怕什麼,不是還有您給我當後臺嗎?”
衛老爺常覺得,如果他不是生在皇家的話,他應該當個心性平和,不喜出頭的富家翁才是最好。
江月兒這樣的性格原本他並不喜歡,可人跟人投了緣,就是難說。
看見她得意的小模樣,衛老爺也是一樂,只是跟平常的長輩一樣,心裡越是喜歡,越是要貶損幾句:“別得意太久了,這京城裡,我又不是一手遮天。”
江月兒瞪大眼:“什麼?您別說來嚇唬我,您的話都不管用了,那誰的話還管用?”
衛老爺神色陰沉片刻,又笑道:“所以說,讓你別太猖狂,什麼時候,低調點都不是壞事。”
江月兒本能地覺得目前車廂裡的氣氛有點危險,也不抬槓了,諾諾點頭表示受教:“行,那我都聽您的,咱們悄悄的進城,絕不出一聲。”
衛老爺失笑:“讓你低調點,不是讓你去做賊,你這丫頭,真叫人頭疼。”
兩人說笑兩句,馬車拐了個彎,停了。
車伕在外邊說:“老爺,江家到了。”
衛老爺的神色嚴肅起來:“你家到了。我給你們的這隊人你到哪都不能離了他們的視線,知道嗎?”
說完,衛老爺又覺得他說了廢話,就憑這丫頭的運氣,恐怕他該擔心的是打她主意的那群人吧。
衛老爺離京這麼久,他敢說,京裡大部分的高官,以及與皇室親近的勳貴肯定多少都知道了點訊息。
這裡頭心思浮動的人可不少。
但他自從在金州遇到了這丫頭,那些人就沒有一個能到得了他身邊。
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遇災,落水,掉陷阱。據內衛的訊息,好像有一隊人居然在平地裡迷了路,跟他們生生錯過了!
要說這裡頭沒有這丫頭那運氣的功勞,衛老爺是一個字也不信。
江月兒卻十分慎重:“行,我明白的。您剛回京,肯定有很多事忙著,過兩天我去宮裡看您。”
衛老爺失笑:這丫頭說得,像她去的地方不是皇宮,而是她自家的菜園子似的。
不過,她這樣隨意親近的態度讓衛老爺很喜歡。
他示意福壽給她一塊令牌:“那你可記得你的話,要是我發現你沒來看我,到時候我可要找你的麻煩了。”
江月兒接了令牌,隨隨便便放到兜裡,滿口答應:“放心吧,我一定去的。皇宮裡有那麼多好吃的,我一個都還沒吃過,不虧死了嗎?老爺,到時候您可得讓他們拿點拿手菜出來,別小氣啊。”
外頭,馬車車廂被輕輕敲了兩聲。
“月丫兒,到家了。”江棟站外面聽閨女嘰哩呱啦說半天,像是捨不得走一樣,生怕衛老爺一個心血來潮,跟她閨女說“你這麼想吃,不如隨我現在進宮吃個夠”,那就完蛋了。
江月兒只好依依不捨跟衛老爺道了別,跳下了馬車。
等江月兒一下馬車,衛老爺的神色立刻恢復了原先的端凝如儀:“走,回宮!”
江月兒卻站在自家大門前直咂舌:“我的天,這是我們家?這是首輔住的地方?”
眼前這宅子結滿了蛛網,宅子上方的匾額掉了一半,幾乎看不清上面寫的“江宅”兩個字。
江棟站在前面,亦是感慨萬分:“是啊,這就是我們家,進去吧。”
上面掛著的大鎖早就鏽蝕不堪,江棟微微一擰,那鎖就斷了。
江月兒隨著江棟進門,偌大的宅子裡塵煙密佈,到處是雜草,充滿了衰敗之氣。
她看她爹彷彿傷懷異常的模樣,說道:“阿爹你別太傷心,至少咱們的宅子還在這,慢慢修便是。”
江棟低語一句:“現在那些人,該動起來了吧。”
“什麼?阿爹?你說什麼?”江月兒沒聽清。
江棟道:“我說,趁現在天還沒黑,趕把屋子收拾出來好住。”
江月兒頓時失去了安慰她爹的興致,抱怨道:“這麼破,要怎麼收拾嘛?”
江棟取笑她道:“是誰聽說我們家房子是七間九架房,說是沒住過,非要今天搬進來住住,嚐嚐什麼滋味呢?”
江棟因為父親是首輔死在任上,又是先帝關係不錯,死時不光得了個“文忠”的諡號,還封了個“禮信侯”的虛銜,是以,他們的宅子可以有侯爵建制。
江月兒聽阿爹吹了一路,早就心癢癢了。
誰知道,竟然實情是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