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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精神還健旺。
看杜衍一臉睡眠不佳,喪氣得不行的臉色,她還體貼地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好叫他在白天補覺。
她自己就跟車隊裡幾個小商販,甚至還有鏢師們在地上走了一整天。
她這個性子,只要有人,到哪都是個小熱鬧。杜衍中間醒了好幾回,都不用刻意用眼睛找她,就能聽見她無處不在的嘰嘰喳喳。
“到底在說什麼啊,這麼能說……”他咕噥著轉了個身。
而且,江月兒不光跟人說話。到晚上的時候,她又拿了一摞紙,將她白天從別人聊天中得到的東西整理出來,揮筆寫了半夜,再把阿敬這個懶了一天的傢伙趕起來,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睡了。
反正江月兒不知道阿敬晚上怎麼在睡覺,她自己是一夜好眠。到白天的時候,她又是神采褶褶地下地跟金大叔他們走了一個白天。
接下來,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是這樣……
連金四有都納罕地笑:“小兄弟,要不是大叔我見的世面多,真要以為你是哥哥,那一位是妹妹——”他指指在驢車上躺著補覺的杜衍,小聲笑起來。
江月兒雖然自己會笑話阿敬,但在別人面前,她從來給他糊著面子,還特別認真地告訴金大叔:“大叔,這話你跟我說說就是了,千萬別跟我家阿敬說啊。”
金四有直點頭:“我有這麼傻嗎?我要當面說了,杜小兄弟不得給我排頭吃?”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叫杜衍的小傢伙年紀雖然看著不大,但每回金四有跟他說話都不敢太隨意。
他心裡想:可能讀書人是跟咱這一般人真的不一樣,還自帶威儀吧?
又問江月兒:“我聽說你每天晚上把我們說的話都記了下來,那些閒話有什麼好記的啊?”
江月兒跟金四有聊了這些天,倆人早成了忘年交,就跟他道:“我覺得大叔你們說的這些東西都很有用啊,萬一哪天我從達州回來,在路上碰到那些蛇啊什麼的,我不就能用上嗎?”
金四有想了想:“也是。對了,上次鏢局的那個華鏢師說了什麼來著?要是在外行走腳腕子傷了怎麼處理對吧?你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
金四有搓搓手,笑道:“那能把那法子再跟我說一遍嗎?我沒記住啊。”
江月兒卻問道:“大叔我跟你再說一遍,你能記住嗎?”
金四有為難道:“這……上次華鏢師說的有些麻煩怕是不能。江兄弟,要不你給我說慢些,我看看吧。”
江月兒一揮手,道:“我乾脆再寫一份給大叔吧,你帶在身上,什麼時候想看便看就是了。”
金四有有點難為情:“可我不識字啊。”
江月兒一怔,馬上想出了新招:“那你帶在身上,等我們分開了,要萬一有用上的時候,你找個識字的人念念,不就好了?你放心,你在這的時候,只要問我,我準保跟你說一遍。”
金四有一想: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啊!
對江月兒一豎大拇指:“還是你們讀書人聰明。那就麻煩江兄弟你了。”
江月兒被誇得都不好意思了:“大叔你這些天教我這麼多東西,我能幫你一個小忙,謝什麼。”
她性子急,等到了中午,等周鏢頭宣佈停下來吃飯時,她就趴在略平整的箱子上把那個方子寫出來,給了金四有。
江月兒本以為這就是她隨手幫人的一個小忙,沒想到她下午把杜衍轟起來,自己回車上躺了會兒,再下車的時候,金四有滿臉為難地湊了過來。
“江兄弟,你下午的時候把那紙給我,叫我那幾個朋友看到,他們讓我問問,你能給他們也寫一份嗎?”
江月兒給金四有寫字,完全是因為他們倆交情好,可其他的那幾個,她這些天都沒說過幾句話,憑什麼要給他們白幫忙啊?
她沒說話,可她的心思一向好猜。
金四有一看就明白了,只是受人所託,不得不把事情說完:“我知道,你這筆墨都是要錢買的。要不我跟他們說說,要想要你的東西,至少把筆墨費給付了吧?”
筆墨費?
江月兒眼睛一亮:“就是就是,那金大叔,你準備找他們要多少錢?”
……
等下午找到客店投宿,杜衍吃完飯,慢騰騰上了樓的時候,手裡被塞上了一杆筆:“快來幫忙,幫我抄個東西。”
她怕杜衍跟她鬧脾氣,三言兩語把下午的事都說了,喜滋滋與他道:“怎麼樣?沒想到吧?我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