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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得意來,暫將方才的不快撂在一邊,帶著幾分興奮說道:“這傢伙是藥藏局中的一名掌醫,名叫何紹生。汪氏送進宮中的砒霜就是從他那兒得到的。”
李進忠又問:“是如何將他擒獲的?”
張諒不屑地撇撇嘴:“說起來這傢伙真是個熊包。汪氏既送砒霜給趙慕義投毒,她所用的砒霜從何而來自然要查清楚,因此,今兒一進宮,我就命人把藥藏局的所有吏員和值事都拘了起來,挨個訊問。這傢伙在拘押房中先是裝病,非要回值事房抓藥,遭到拒絕後又借如廁之機意圖服毒自盡,被看守的軍士及時阻止。我得著稟報,親自前去提審他,結果沒問幾句,他就都招了。據何紹生供說,年前汪才人派人把他叫去,說她居住的宮室內屢屢發現老鼠齧食的痕跡,問他有沒有能毒殺老鼠的藥材,拿一些來用。他當時沒有細想,就取了些藥用的砒霜送給汪才人毒鼠。今天被拘押後才從軍士們口中聽說宮中出了投毒謀逆之事,驚懼之下,他欲自裁以保全家人。我又命人搜查值事房,結果在他平時所用的藥匣內找到了一大包砒霜,經查驗,與趙慕義在御宴中所投之物相同。這樣,我才來向大人報告,此人如何處置,還請大人決斷。”
李進忠聽完張諒的敘說,略一思忖,說道:“依大將軍所說,這何紹生只是受了汪氏的矇騙,才向她提供了毒藥,似算不得謀逆的同夥……”
他話未說完,張諒就急忙打斷了他:“大人,無論何紹生是否出自故意,終究是他向汪才人提供了毒藥。如果不是他,汪氏身處宮牆之內,到哪裡去找這許多劇毒之物,末將認為,說他是真兇應不為過。”
李進忠見張諒邀功心切,又想無論是哪種情形,只要坐實了毒藥出自姓何的之手,他都難免一死,自己犯不著與張諒爭辯是非。只是皇后那裡,單單隻抓了個掌醫就想結案,恐怕交待不過去。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斟酌著問張諒道:“大將軍說得也有道理。本監只想提醒一句:單憑何紹生一人的供述,不足為憑,不知大將軍是否問訊過汪氏身邊的侍奉人等,他們所說是否與何紹生相同?”
張諒生怕到手的功勞飛走了。他當上大將軍多半因為是皇后的兄弟,雖說也出身行伍,弓馬嫻熟,但一直被皇后拘在身邊,戰功上著實令人汗顏,至今爵位只是最低等的縣男。破獲逆案視同軍功,他滿心指望著這趟出差能為他帶來個侯爵的封號,因此,當聽到李進忠一再提出質疑時,張諒對眼前這個不生一根鬍鬚卻滿臉兇相的老頭更增添了幾分厭惡。他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對李進忠說道:“大人多慮了,試想有誰會把自己的腦袋往鍘刀下送呢。何紹生招供如不屬實,末將請問,汪氏送至趙慕義手中的毒藥從何而來?再者說,宮嬪傳喚掌醫前來太過平常,其間又隔了旬月,即使僕婦人等想不起來有過此事也屬正常,難道能據此判定何紹生所供不實嗎?”
李進忠不便再多說什麼,遂起身拱手道:“本監實無他意,也盼大將軍馬到功成,將謀逆之兇頑殄滅蕩盡,以不負皇上、娘娘重託。大將軍既思慮周全,太子現在東宮,你我一同去見太子,向他稟明此事,如何?”
張諒本想找李進忠聯名上章,直接將此事奏報皇帝,聽李進忠說要先向太子報告,心中雖不快,也只得點頭答應。
李進忠仍不見駱三兒回來奏報,略一思忖,叫人到值房中喊上林樹,幾個人一同直奔凝香軒而來。
第九章 欲擒故縱(一)
來興兒馬不停蹄地趕到夏嬤嬤住的小木屋時,卻見小木屋房門上鎖,夏嬤嬤人已不知去向。他正站在房門前發愣,只聽背後有人喝道:“你是哪裡當差的?還不速回本處聽點!”
來興轉過身,見說話的是個手持長矛的禁軍軍士,他眼珠一轉,連忙笑嘻嘻地答道:“獨孤娘娘派我來向花坊討兩枝梅花插瓶用,不知這夏婆子又去哪兒灌黃湯了?花兒拿不回去,小的要挨娘娘罵了。”
那軍士沒好氣地“哦”了一聲,板起臉訓斥道:“管事的沒向你們傳達大將軍的將令嗎?各宮院值事人等皆在本處集中,等候詢問,有擅自走動的,一律羈押。看你小孩兒家不懂事,還不快走,等著我收拾你嗎?”
來興兒聽得這話,心放下一半來,想那夏嬤嬤定是在花坊管事處應卯,料無大礙,遂衝那軍士扮個鬼臉,扭身一溜煙地跑了。
可跑著跑著,來興兒又不禁犯起愁來:帶不回夏嬤嬤,自己如何向太子交差呢?雖然一想起夏嬤嬤有可能和宮中逆案有關,他的脊樑骨就直冒涼氣,但不知為什麼,來興兒一直覺得夏嬤嬤不像是個壞人。雖然一早剛被迫答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