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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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玉自打認出被來興兒等人抓獲的科是穎王李舒本人之後,滿心滿意地只想著從來興兒等人手中解救出李舒,卻還當真沒想到救出他來之後,要把他安置在何處。被來興兒此時猛然一問,倒是落了個啞口無言,答不上話來。
“好啦。放與不放的,只有等今夜看他能否活過來,咱們才能說得著。”來興兒見納玉呆呆地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心下一軟,邊攙扶她起身,邊放緩了語氣接著勸道,“咱們不宜單獨在房中呆的時間過長,道長還在上房等著咱們前去回話呢。”
納玉機械地隨著來興兒站起身,卻仍是兩眼發直,一語不發。
來興兒有意引開她的注意力,故作困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這位主持道長說來也甚是奇怪,明明要我隨他進院將事情向他敘說明白,一進院卻不急了,倒先給了咱們個說話的機會,不知他肚子裡打的什麼盤算?”
說著,拖起納玉出了門便到上房去見靜虛子。
來興兒對靜虛子進院後的不尋常舉動心中產生疑問是有道理的,事實上,靜虛子這麼做的確有著他自己不能為外人所道的用意。
這座靈都觀最初的興建者玉真公主乃是數十年前遭楊氏兄妹構陷自盡的張氏太后的親生女兒,與被李進忠發動宮變,強行逼死的張氏皇后以姑侄相稱。玉真公主在世時與其兄(當今皇帝的祖父)感情甚篤,受到皇帝的庇護,才得以在楊氏當權之時保全自身。
為了躲避楊氏兄妹的蓄意構陷,玉真公主以煉丹修道為名,請求其兄允准,在三山五嶽廣建道觀別院,作為自己逃離長安後的居所。這座靈都觀就是玉真公主興建的十幾座道觀別院中的一座。靜虛子還是個小道童的時候,就跟著師父在玉真公主跟兒前侍奉。後來玉真公主和師父相繼因病故去,便把這座靈都觀交傳給他來主持。
由於有了玉真公主這層關係,在靜虛子的主持下,近些年來,靈都觀無形之中成為了張氏一黨以及曾受楊氏兄妹迫害的朝臣遺眷們在長安之外落腳的一個據點。
那位被周圍百里百姓敬稱為仙姑的李騰空就是先朝吏部尚書家的千金小姐,其父由於不肯攀附楊氏兄妹,全家除她之外皆遭了毒手。當年,李騰空為人所救,僥倖逃出長安,與身世遭遇和自己類似的蔡尋真、辛十二孃結為異姓姐妹,入山拜師,潛心修煉,分別就煉就了一身絕技,十年前出山,抱定只濟世,不涉朝務、政務的信念,因此,被稱為“了凡三姝”。其中蔡、李兩位專一替人治病消災、扶危濟困,偏只小妹辛十二孃得師父青睞,習學了一身絕世武功,竟成為了數一數二的殺手、刺客,眼中只認錢、不認人。
就在一個多月前,張皇后生前最寵信的女官芙蓉還差人來靈都觀登門拜訪過靜虛子,希望將來靜虛子能夠收留自己入觀修行,以了此殘生。可誰知那人走了才不到十天,張氏留在京城的殘餘勢力又給他送來了一位背部負傷且身份不明的姑娘。
靜虛子與張皇后素無瓜葛,即連芙蓉長得什麼樣他都未曾見過。他之所以願意接納像李騰空這樣家世背景的人在觀中行醫,皆因受了故主玉真公主的影響,對當年曾受楊氏迫害的朝臣寄予同情罷了,並不想引火燒身,殃及靈都觀的存亡。可一旦與芙蓉有了牽扯就不同了,她是朝廷嚴令輯拿的張氏殘黨魁首,倘若真的像她所說,有朝一日遁入空門,潛心修道,靜虛子自謂也不是肩膀擔不起事的人,縱使冒些風險,也不致將他拒之門外。但如果芙蓉在打靈都觀的主意,試圖把他主持下的這座道觀變成張氏殘黨的又一處據點,靜虛子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基於這樣近似中立的態度,靜虛子才在進院之後有意先給了來興兒和納玉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自己則採取了迴避的姿態,想等他二人談說的有個眉目之後,再視情形決定該怎麼對待二人。在靜虛子看來,納玉代表的就是芙蓉,而來興兒身為官軍校尉,即便與納玉原就相熟,也不致於和她沆瀣一氣。
當他坐在李騰空日常行醫的上房之中,側耳聽到不遠處納玉的宿房之中隱約傳出陣陣爭吵之聲時,靜虛子手捻長鬚,禁不住笑了。然而,未等他的笑容從臉上盡行消散褪去,來興兒就拉著納玉一頭闖了進來。
“這位姑娘來到觀中已有大半個月的光景了,貧道平時忙於觀中雜務,還未來得及請教姑娘怎麼稱呼?”靜虛子見來興兒不避男女之嫌,手拉著納玉走進房來,頗覺意外,忙又堆起笑臉首先向納玉問道,他要先搞清楚納玉到底是何許人也,才能判斷來興兒是否也是張氏埋在官軍中的一顆釘子。
“貧女唐果兒,這些天有賴道長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