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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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忙的人呢。”景暄不願與尚敬談及軍務,遂借順口恭維,向他下了逐客令。
不料尚敬根本沒有理會景暄逐客的意思,穩穩地坐在那裡,不帶一絲起身告辭的意思,繼續與景暄攀談道:“承娘娘謬讚,咱家不過是皇上和娘娘跟前的一個奴才,承皇上不棄,唯有竭心盡智,辦好每一件差使,不敢說替皇上分憂,只要能使皇上和娘娘高興,便是咱家最大的願望了。要說起眼下的要務來,什麼也比不上這一北一西的戰事叫皇上牽掛啊。”
說到這裡,尚敬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像是好意提醒景暄道:“睦王殿下離京趕往東路督戰,國丈一人主持帥府庶務,可須緊防吐蕃趁機作亂,禍亂西疆啊。咱家是到過邏些城的人,對吐蕃朝中的情形還算是略知一二,吐蕃大論朗格,大將軍納悉摩皆力主與我朝交兵,蓄意吞併我河隴兩道。前些時皇上雖下令增兵西疆,神鶴軍擴軍至五萬人馬,可要直接與吐蕃的十萬精銳天蠍軍一較高下,咱家估摸著仍是勝負難料啊。更何況前幾日得到西疆軍報,吐谷渾和突厥都已答應了吐蕃聯合出兵的請求,西疆一旦開戰,東路叛軍雖敗,但其仍有數十萬兵力牽掣官軍,令官軍抽不出足夠的兵力西調,形勢著實不容樂觀哪。而目下睦王又不在帥府,咱家著實替國丈他老人家感到擔憂啊,如不能防患於未然,立即傳命項知非、王懷貞和湯寬等人嚴加戒備,只怕東、北兩路叛軍未靖,西邊烽火便會重燃哪。咱家言出肺腑,還望娘娘能夠及早提醒國丈,早做防範才是。”
他這番話說得有憑有據,且入情入理,景暄聽了,也不禁緊鎖眉頭,替父親擔起心來:父親雖貌似重受重用,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副元帥不帶兵,便形同虛設,而元帥府長史只不過是顧問的頭銜,手中並無實權,一旦軍情不利,卻要替元帥分擔責任,實在算不得是什麼好差使。果如尚敬所說的那樣,西路只有神鶴軍五萬兵馬,要對陣十萬天蠍軍已屬不易,倘若吐谷渾和突厥再發兵進犯,形勢當真是岌岌可危。
“多謝公公設身處地地為家父著想。今天是小朝會的日子,父親按例會入宮前往延英殿,朱雙,你辰時一過,便到延英殿外候著,朝會一畢,便請國丈到寶象宮來。”
景暄吩咐過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向尚敬探問道:“公公,本宮聽說你們得以平安返回長安,有賴於林樹屈身事藩,不知是否屬實?”
尚敬對林樹心存感激,當即替他分辨道:“確如娘娘所言,林大人為了使皇上早日獲知吐蕃朝中最新的動向,保全使團眾人性命,當面向吐蕃代執政務的大論朗格作出許諾,願留在吐蕃朝中為官,盡心盡國為吐蕃效命。咱家前些時在長安見過吐蕃派來的使節央宗,據他說,林大人在吐蕃受到執政大論的重用,現官居內相之職。不過,依咱家看來,林大人如此很可能是權宜之計,他對皇上,對朝廷是抱有忠心的。”
景暄對林樹只有耳聞,並沒有見過,聽尚敬話裡話外皆有迴護之意,不禁笑道:“公公不必太過介意。前幾天睦王離京前到寶象宮來向本宮辭行,曾專門與本宮說起過林樹,因此,本宮才向公公問起他來,並沒有斥責他擅自離國投靠吐蕃之意。倒是本宮聽公公方才說到西疆戰事一觸即發,聯想起吐蕃人為何要在與我朝開戰前重用林樹這個漢人,其用意實在令人難解。”
尚敬見景暄不知不覺間已鑽入了自己的設計之中,心中一陣竊喜,但想到日後自己還需多多仰賴她的關照,又不敢把事做得太過,遂見好就收,含糊其辭地支應道:“咱家瑣屑之事纏身,對這些個軍國要務實在揣摩不來,還請娘娘見諒。今日小朝會咱家到時也會陪侍在皇上身邊,如見到了國丈,也可替娘娘傳個話的,您看可好?”
“如此甚好,有勞公公了。”景暄向尚敬表示過謝意,不知怎地,又想到了鎖兒的那封來信,頓感心緒煩亂,望著殿外,竟顯得有些出神。
尚敬素知景暄智計過人,擔心自己再在寶象宮中多呆下去,難免一言不慎,露出吐蕃業已出兵入侵,接連攻佔五座州城的馬腳來,遂藉口要到瑤華宮侍奉皇帝上朝為名,向景暄告辭,出了寶象宮,直奔瑤華宮而來。
瑤華宮門外站著個細腰高個的中年宦者,遠遠地瞅見尚敬行色匆匆地朝著瑤華宮這邊走了過來,忙不迭地上前躬身施禮問候道:“乾爹一向可好,兒子給您行禮了。您來得這麼早,皇上還沒起身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言傳身教
尚敬呵呵笑著伸單手衝他虛扶了一下,問道:“你這麼快便來瑤華宮辦差了?娘娘對你,可還滿意否?”
中年宦者麻利地攙起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