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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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石得了這傳令的差使,很是高興,答應一聲,轉身便走,走過女道童身邊時,還不忘打趣她道:“不是你一個會捱罵,陪著你捱罵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女道童見他雖一身村民打扮,與那些個軍士不像是一夥的,偏偏也和那些軍士一樣討人嫌,沒好氣地衝著他的背影叫道:“再要貧嘴,仔細著叫你下山道上遇到怪物,被它活吞了去。”
李騰空見來興兒要把軍士們都傳喚來,心中陡起警覺,手指院外,向來興兒吩咐道:“天色已晚,貧道等盡皆女流之輩,與將軍共處一院之中,有諸多不便,還請將軍自便吧。”
“道長,不瞞您說,白天我們抬上山來的那位病人實系朝廷輯拿的叛軍大首領。請道長將他的去向告知末將,末將即刻就走,絕不會打擾道長清修的。”
“貧道只知道來到我這小院之中的,都是來求貧道治病的病人,其它的事,與貧道無關,貧道也沒那個心思過問。這些個話不多時前已向將軍你的部下言明過,將軍如耐煩要聽,貧道就再說上一遍,只是說罷了,貧道就要請將軍挪出我這小院去了。”
來興兒不問出李舒的去向,怎肯輕易就走,他立在原地未動,抱拳躬身再次向李騰空問道:“請恕末將軍務在身,斷難從命。道長既說不知那人去向,那麼末將請問道長,依那病人的病勢來說,他能否經受得起連夜的長途奔波?原是我們將他抬上山來求道長保全他性命的,關於他現下的病情,道長不會再有所避諱吧?”
李騰空看來興兒賴在院中不肯走,已是心生惱怒,又聽他仍要繞著彎兒地向自己打聽病人的下落,索性不再搭理他,只向那女道童吩咐一聲“送客”,轉身就要回房。
來興兒從李騰空口中套問不出一星半點兒李舒的去向、下落來,也急紅了眼,低聲吼道:“道長不肯說出那人的去向,末將說不得只好得罪了。我要先在這院中搜上一搜,倒要瞧瞧此人是否真如道長所說,離開了靈都觀。”說罷,“刷”地一聲抽出佩劍,就要跟著李騰空進房搜查。
“豎子大膽!”
李騰空霍地轉過身,挺起胸膛,抵住來興兒的劍鋒,橫眉立目地大聲喝道。
來興兒本還沒有懷疑李舒會藏身在這上房之中,眼見李騰空反應如此激烈,倒起了幾分疑心,遂使出“亂花撲蝶”的身法,倏忽間已是晃過了李騰空,“嗖”地便溜進了上房。
待到李騰空回過神來,欲轉身進房將他轟出,卻見來興兒手提長劍已從房中走了出來。他也不再徵得李騰空的同意,轉眼之間接連將小院中的四五間房舍都查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遂重新來至院中,衝呆立在上房門前,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李騰空躬身賠了個禮,說道:“今晚多有得罪,改日末將必當登門致歉。末將就此告辭了。”說罷,徑自出了院門。
李騰空空負一身救人治病的醫術,卻對武功一竅不通,房中掛著口長劍,也是為了鎮宅之用,因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來興兒在院內轉了個遍而無力阻止。
及至來興兒出了院,李騰空仍覺臉面上掛不住,衝著院門恨恨地罵道:“將來有一日,叫你這頑劣不恭的小兒遇到了我師妹,定要你的好看不可……”
來興兒出了院門兒,遠遠地望見一二十道黑影從西邊的靈都觀山門走出來,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他凝神注目,向周圍觀瞧,想找出靈都觀通往山上山下所有的道路來,無奈月色昏暗,除了自己和江中石剛才上山來的那條山路之外,竟是什麼也看真切。
這可怎麼辦?倘若真如女道童所說,納玉帶著李舒離開了靈都觀,面對著這茫茫大山,單憑自己帶來的這十幾名軍士,如何才能找到他們呢?
來興兒思量至此,不禁感到一陣沮喪和無奈。
“將軍,你怎麼也親自上山來了?”
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向來興兒問道。是靜虛子!來興兒眼前一亮,旋即又困惑起來,聽他問話的語氣,已與白天截然不同,話音裡透著股低三下四地巴結之意,才幾個時辰不見,靜虛子為何會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靜虛子見來興兒兀自立在那兒,並沒搭自己的茬兒,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湊過來陪笑解釋道:“貧道方才承這幾位軍爺問起,才知道白天將軍親自送上山來的那位病人竟是蒲州叛軍的大首領。原是幾位軍爺和將軍您二次上山來之前,那位在觀內養傷的唐姑娘未報貧道得知,便擅自帶著那病人離開了靈都觀,不知到哪裡去了。那幾位軍爺口口聲聲威脅貧道說,要是今夜找不回那病人來,便要放火燒了靈都觀。將軍您明鑑,此事原就與靈都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