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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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樹率先從房內走至館驛門外一瞧,只見院門外足足來了有一二百名佩刀持戈的吐蕃武士,早就將不大的館驛圍得像鐵桶一般。眼見從館驛院內走出來的是林樹本人,率領軍士而來的納府大管家旦巴帶著一名通譯笑呵呵地走近前,向林樹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副使大人受驚了。貴邦之中突生變故,為防意外,我們奉大將軍將令前來護衛睦王殿下及使團上下人等,請副使大人告知睦王殿下和一眾使團屬下,自此時起,不得擅自踏出館驛一步,只須在館驛內靜待後命就是。”
林樹聽罷通譯,心底一沉,急忙向旦巴問道:“不知我朝中發生了怎樣的變故,以致納大將軍會突然頒下如此一道將令?”
這時,尚敬帶著錢大順也趕到了門外,尚敬對納悉摩沒有一絲好感,見此情形,扯著公鴨嗓衝著旦巴質問道:“赤德贊普已當面應允兩國和親修好,納悉摩竟敢公開抗命不遵,難道意欲對我使團不利嗎?這哪裡是護衛,分明就是拘禁嘛!”
旦巴眨著眼睛瞧了瞧林樹,又瞅了瞅尚敬,把頭一搖,說道:“兩位大人莫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餘事一概不知。依著小人的意思,兩人儘可回房稍待半日,過些時候,大將軍自然會給兩位大人一個說法的。”
“納悉摩人現在哪裡?我們要去見他,當面問上一問!”尚敬用手指點著旦巴,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旦巴卻不再理睬他,偏過頭朝兩旁站列的吐蕃武士使了個眼色,立刻便有一隊武士齊刷刷地邁步上來,挺身橫在了林、尚二人與旦巴之間。
林樹心知事體不妙,不欲與旦巴陡起爭執,徒勞無益,忙招呼尚敬和錢大順隨他返身進院,重新回到房中,皺眉向尚敬問道:“尚公公,依你推測,朝中出了什麼樣的變故?”
尚敬目光定格在錢大順身上,不無憂慮地說道:“納玉突然來到館驛,殿下隨其越窗而遁,莫非是這姑娘先得知了什麼訊息,特地趕來帶殿下出逃避禍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莫非是睦王的身份暴露了?”事到如今這個地步,他言語中仍將來興兒稱做殿下。
“不對。”林樹沉吟著,微微搖了搖頭,“如果是睦王有了訊息,旦巴絕不會口口聲聲稱我朝中突然生了變故。其中想必還另有緣故。”
“大人,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悄悄地混出去向贊普求救?”錢大順自告奮勇地請命。
“且容我思慮片刻。”林樹示意尚、錢二人在房中坐下,自己則在房中來回踱著步,像是自問自答地說道,“照咱們初到邏些那晚,尚公公你在納府中見到的情形,納悉摩分明是力主出兵河隴,搶佔我大片土地,而反對贊普與我朝長公主結親的,那他為何前日在拂廬中當著贊普的面兒並沒有固執已見,一爭到底,反而僅點到為止,輕易就改變了初衷呢?是被說服了,抑或是為了等待時機再舊話重提?如今才過去了幾日,究竟是什麼樣的訊息傳至邏些,能使納悉摩毫無顧忌地下令包圍館驛,拘禁使團呢?照時間上來推算,他顯然未及徵得贊普同意便斷然行事,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瞞著贊普和吐蕃舉朝上下將我等長時間地拘禁在此地……”
說著說著,他眼前一亮,回身向錢大順說道:“好在來興兒沒被他們關在這兒,咱們還不致過於被動。依我說,咱們莫若安安穩穩地在此暫待一時,以不變應萬變,料想赤德贊普早晚得知訊息後,還不致於將咱們強行拘押在此不放。你們以為如何?”
尚敬、錢大順兩人低頭想了想,都覺眼下除此之外,沒有更加穩妥的辦法,也俱點頭表示同意。
誰知這一等就是整整五天。
第六天天色剛剛放亮,央宗帶著兩名隨從來到了館驛,傳請睦王攜同林樹、尚敬兩位立即前往大拂廬。林樹見來的竟然是央宗,暗料其必非納悉摩所差,用眼神示意他屏退隨從後,這才焦急地問道:“央宗大人,出了什麼事?”
央宗神情凝重,拱手向林樹致歉道:“事發倉猝,叫大人受委屈了。幾天前,有訊息從長安傳來,長寧長公主驟然薨逝,納悉摩大將軍趁此機會向贊普進言,欲撕毀兩國間剛剛締結的婚約,扣下睦王及使團眾人作為人質,以此要脅貴邦劃出涼、鄯、瓜、沙四州土地歸我邦所有。
赤德贊普聞聽長公主身亡,又驚又悲,當晚突然宿疾發作,失去了神志,經御醫連夜救治,性命雖然無憂,然口不能言,目不能視,整個人變得形如枯木一般。納悉摩見贊普無法理政,遂欲擅自做主,向長安派出使節前去討要土地,在貢布上師親自出面力阻下,才暫緩施行。
今日大論朗格還朝,依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