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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可真是個好日子,所有的事都趕在一塊了!
皇帝不明白,此時本應在南薰殿率領一班命婦預備參加祭儀的景暄何以會忽然趕來了興慶殿,心裡不免犯起了嘀咕。
他看了一眼還跪在階前、盛怒未消的李進忠,向侍立在身邊的王保兒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王保兒忙躬身輕聲答道:“回爺的話,現下已到辰時一刻,距巳時起靈還有多半個時辰。”
皇帝哦了一聲,衝景暄說道:“愛妃有事,當著‘尚父’和眾位卿家的面兒儘管說出來就是,這樣也可請大夥參酌一二。‘尚父’方才在南內宮門外遇刺,朕正思量著在南內緝兇的事……”
景暄驚異地掃了李進忠一眼,略一猶豫,仍堅持說道:“若非十分緊要之事,臣妾豈敢勞煩皇上移駕?此事事涉宮闈,不便當眾奏報,臣妾懇請皇上移駕偏殿,容臣妾單獨稟奏。”
她這麼一說,興慶殿內群臣不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大臣們都不知發生了什麼重大而隱秘的事,可以令景暄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第五十五章 飛來橫禍(二)
皇帝素知景暄處事穩重周到,從未見她像今天這樣執拗過,心念一閃,隨即面向殿內群臣,挨個點名道:“‘尚父’、景公、柳先生,你們幾位德高望重,太妃母女起靈前的諸事,就在此暫且代為操持著,朕隨愛妃去去便回。”
說罷,站起身,緊繃著臉衝來興兒吩咐道:“你自行到偏殿門外跪著去,待貴妃娘娘的事情一了,朕即刻便有話問你。”
李進忠眼見皇帝這就起身要走,心下著急,一挺身站了起來,擋在皇帝面前,忿然作色道:“皇上還未詔準老臣所請之事,難不成貴妃娘娘要奏的事緊要過老臣的性命?”
皇帝心中實不欲李進忠指使著祿光庭再在南內來一回兩兩連坐,攪得整座長安城都雞犬不寧,可眼前的情勢,又不便直言拒絕,遂隨口搪塞道:“‘尚父’遇刺實乃朝中頭等大事,待先皇百日祭儀已畢,朕便在這興慶殿中舉行小朝會,會議此事。‘尚父’未到之前,朕得江陵急報,關於尋找睦王下落的事,也需一併議上一議。吳弼何在。”
戎裝佩劍立在殿柱前的吳弼插手答應了一聲。
“你率三百禁軍把守住南內各處宮門,自此時起,至散朝為止,一應人等皆不準出入南內。”皇帝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轉而安撫李進忠道,“尚父且先壓壓驚,朕去去就回……”
哪承想李進忠一聽說有江陵急報,當即瞪圓眼大聲問道:“怎麼,睦王他……”
“荊南節度使麾下的軍士們在江陵王府中發現了一塊啟兒隨身佩帶的玉佩而已,‘尚父’莫要多想。”
李進忠轉臉狠狠盯了柳毅一眼,亢然道:“曾慶則有護衛睦王之責,卻在危難關頭棄睦王於不顧,隻身返回京,其罪難贖;今日老臣於興慶門外遇刺,身為負有維持長安治安重責的京兆尹,他更是難辭其咎。老臣再次請求陛下即刻傳旨,將曾慶則拿下,交有司依律問罪。”
他突然之間舊話重提,將矛頭直指曾慶則,令皇帝和殿內群臣都猝不及防。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覷,每個人都暗地裡替曾慶則捏了把汗。
實際上,自從幾天前李進忠在延英殿提出要問罪於曾慶則,當時雖因柳毅一力迴護沒能得逞,卻也無形之中在皇帝心中埋下了顆釘子。睦王李啟至今生死不明,皇帝自不免暗生遷怒之心,竟也認為曾慶則作為睦王唯一的隨從和護衛,在睦王被羈留於江陵城中之時,確實不該離開睦王身邊,致使出現如今令他無比揪心的局面。
曾慶則本人就站在興慶殿群臣的行列之中,驟然耳聽得李進忠向自己發難,來不及細想,遂跨步出班,向皇帝跪倒叩首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從江陵隻身返京面君之時,就已言明,臣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不得不遵從睦王殿下之嚴令,離開殿下,隻身回京向陛下報信求救的。中書令對此並非不知情,而今卻依然將今日遇刺和旬月前之事皆歸咎於臣,臣辯無可辯,唯望陛下允准臣暫辭京尹,臣願以一已之力,立即隻身離京尋找睦王殿下下落,如殿下萬一遭遇不測,慶則情願捨命隨殿下同赴九泉。”
“此時你要走,只怕晚了些。”
李進忠本還只是想借故奪取曾慶則手中的兵權,並沒有立馬致曾慶則於死地的打算,畢竟曾慶則是柳毅座下第一得力的大弟子,殺了他,就等於公然與柳毅為仇。以目前的局面,李進忠完全沒有必要在朝中、軍中結下這門強敵。
可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