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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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替她在宮外尋覓合適的夫君。
無奈錦屏卻和自己差相彷彿,一旦心裡有了人,旁的男子再好也入不了她的眼。她一口回絕了景暄想借清理宮務之機將自己嫁出宮的好意,滿心滿意地就這麼和來興兒一個小宦者打得火熱。
凡是大明宮中的宮人,未來好的發展出路無外乎三種:最好的結果就是趕上皇帝遣放宮人的好時機,被放出宮,嫁得一戶好人家,相夫教子,安享餘生;再者,在大多數人眼裡,宮人能夠一夕得到皇帝的寵幸,並且幸運地懷上龍種,從此脫了奴籍,躋身嬪妃的行列,就算是祖上顯靈、自身的福報到了;退一步講,後宮之中千女一夫,對絕大多數得不到寵幸的宮人而言,能夠承蒙主子娘娘抬舉,在尚宮、尚儀等內司衙門入了品級,做了女官,也不失為一種好的出路。
景暄自己尚且是奉旨嫁給了當年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打心眼兒裡自是不願與自己情同姊妹的錦屏選擇第二條路。因此,前些時,趁著皇帝駕臨寶象宮的空兒,景暄便提出要抬舉錦屏做女官。皇帝想都沒想,就點名要錦屏到尚宮局出任司正。
尚宮局是內司六局之首,司正又是專管稽核宮人的要職,先朝張皇后跟兒前最得力的芙蓉任的就是此職。皇帝將如此重要的職位交給景暄身邊的人來擔當,無疑是明示了景暄在後宮嬪妃中位居第一的地位。
如今來興兒雖暴露了冒牌宦者的身份,成了一名禁軍士卒,可景暄從皇帝將他發落到“野狐落”看守墳墓這一舉動中,敏銳地意識到,來興兒身上的麻煩還遠遠沒有完。
錦屏天天都要找藉口出宮,即使她沒有向景暄明說,寶象宮上上下下都知道她必定是去“野狐落”看望來興兒。對此,景暄頗有些替錦屏擔心。
“你到太醫署走一趟,請個太醫來給公主瞧瞧病。”
景暄向綵鸞吩咐過後,正要轉身進殿,身後寶象宮的管事宦者朱雙從宮門外跑了進來,稟報道:“內常侍尚敬尚大人說是奉了皇上旨意,正在宮門外候見。”
“他倒來得挺早啊。”
景暄嘀咕了一聲,也未說明是否叫進,便獨自一人進了寢殿。
皇帝的恩典不是白給的。
點墨在先帝百日大祭的當日向皇帝出示了先帝保全張氏性命的遺詔,隨後觸柱而亡,踐行了她為先帝殉葬的諾言。皇帝當時雖然沒有表明態度,而是把一腔怒火發洩到了來興兒身上,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但也只有景暄心裡清楚:這件事已在皇帝心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景暄多年來就不習慣被別人侍奉著穿衣,她踱回寢殿,隨手拿起件淡綠色的裙衫,邊換著衣裳邊琢磨著皇帝最近反常的舉動。
皇帝從南內回大明宮後,顯然把她居住的這座寶象宮當做了議決朝務的延英殿。雖然這些日子,皇帝幾乎從未踏出過後宮一步,整日與幾個小才人耳鬢廝磨,飲酒作樂,可每天一大早,必定會來寶象宮,聽取尚敬等人關於朝務、宮務的奏報。
寶象宮既然地處內苑,又是貴妃寢宮,尋常外臣自是不便出入。能進寶象宮向皇帝面奏的只有尚敬、祿光庭、吳孝忠等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宦官。
最令景暄感到驚訝的是,同樣是宦者之身、可以進出後宮無礙的當朝第一權臣李進忠卻一次也未被皇帝傳來過。
聯絡起點墨臨死前拿出的那份先帝遺詔,景暄幾乎可以肯定,皇帝在利用李進忠拔除了殘存於宮中的張氏勢力之後,要開始對付他了。
第六十章 謀地討封
尚敬十天前就回到了長安。不過,和兩個多月前離開長安到邏些城是為了與吐蕃和親修好不同,他這次僥倖能夠從雪域高原活著回到熟悉的長安京城,一是有賴於林樹犧牲自己的名節,應允大論朗格願留在吐蕃朝中為官,為贊普效命;二來也是為了配合執行納悉摩先禮後兵的策略,陪同身為吐蕃討封使的央宗一起來向長安朝廷求地修好的。
擇定主和派的央宗作為赴長安討封使,大論朗格狡猾地在宗師貢布和大將軍納悉摩玩起了平衡術。涼、鄯、瓜、沙,四個州的方圓數百里土地,只換得個長兄上邦的虛名,明眼人都能一眼瞧破,吐蕃此舉只不過是為秋後的用兵多爭取些時間罷了。煌煌長安朝廷又怎麼會答應下這樣恥辱的修好條件?
從邏些城出發,一臨近兩國邊境,尚敬就驚奇地發現,與使團來時相比,邊境兩側不見了以往的平靜,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焦土和血腥的氣味,戰火真真切切地又被重新點燃了,只是還未得及向大範圍蔓延而已。
及到一行人越過星宿川隘口,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