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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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下呀。可依目前的形勢,神鶴軍乃於承恩親手締造,倘若要他交出軍權,另擇良將前往涇州統兵,又恐將不知兵、兵不服將,非但徒勞無益,反增其怨望。為之奈何,還望愛妃教朕。”
景暄聽皇帝終於說出了心中真實的想法,而且確如皇帝所言,無論增兵還是換將,都難保萬無一失。顯然皇帝在來寶象宮向自己問計之前,已反覆思量過此事,遂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寶象宮的正殿之內變得死一般的沉寂,只聽得宮外不時傳來知了的長鳴聲。
一陣輕風吹進大殿,給殿內沉悶的空氣中帶來了一縷清香的氣味。
皇帝提鼻聞了聞,覺得隨風飄來的似乎是檀香的味道,禁不住向侍立在殿口的朱雙問道:“寶象宮這小佛堂內,今天是何人一早便在焚香禱告啊?”
朱雙看了看景暄,見她無語,才快步走至皇帝近前,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話,是綵鸞帶著雪晴公主在為死去的賓皇子焚香祈福呢。”
“哦,雪晴還不到三歲,這樣做是不是太早了些?”皇帝說著,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景暄也忙跟隨在皇帝身後,邊向設在大殿西側的小佛堂走去,邊向皇帝解釋道:“賓兒雖說在毓秀宮住的時間不長,但畢竟是在臣妾身邊升的天,臣妾為此對汪姐姐常常感到有所虧欠,因此,賓兒死後,便命人在小佛堂中立了他的牌位,每逢晨昏,臣妾都會為他祈福安魂。
後來承蒙陛下關懷,擔心雪晴住在毓秀宮受到驚嚇,要臣妾與雪晴挪來這寶象宮居住,臣妾不忍將賓兒一人留在毓秀宮,便將他的牌位一併遷了過來。
最近幾天,雪晴突然染上了一種怪病,每到傍晚、清晨時分,便低燒不退,神志近於迷離,太醫署前前後後來了三撥太醫來瞧,可無一人能說清她得的這是什麼病。
事有湊巧,前日清晨雪晴起來得比平時早了些,獨自一個人跑到院內,見臣妾在小佛堂內焚香祈禱,便也嚷嚷著跑了過來,要替賓哥哥祈福。臣妾拗她不過,就任由著她擎香朝著賓兒的牌位拜了三拜。
說來蹊蹺,自打那日起,雪晴的病症竟神奇地消失了,這兩日也未再犯過。
於是,臣妾暗自猜想,也許是她得了賓兒在天之靈保佑,才會消災祛病的。因此,便命她代替臣妾每日晨昏兩次,來為賓兒焚香祈福,祈求菩薩保佑賓兒能早日投胎,再世為人。”
皇帝站立在小佛堂門外,望著雪晴小小的身軀跪在佛堂內,衝著安放在菩薩造像一側的李賓的牌位一仰一伏地拜著,驀地,他雙眼中掠過了一道寒光:困擾他多日的一個難題就在這一瞬間找到了答案。
幾乎與此同時,佇立在皇帝身旁的景暄也受到眼前女兒的啟發,替皇帝想出了一條應對西域局勢的良策。
待雪晴虔誠地為兄長焚香祈禱已畢,一轉身,發現父皇和母妃正並肩站在小佛堂門外,衝著她點頭微笑,歡喜地張開雙臂,一頭便扎進了皇帝的懷裡,嗲聲嗲氣地央求道:“賓哥哥待雪晴最好了,雪晴被病魔纏住了身子,幸虧賓哥哥將病魔趕跑了,雪晴才能平安無事。父皇,你封賓哥哥做王好不好?”
皇帝被雪晴逗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要父皇怎樣,父皇便怎樣,行不行?”
說著,在雪晴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像是對雪晴,又像是在對景暄說道:“大暑天的天熱,但也不可過於貪涼,夜裡蹬了被子不蓋,第二天便會傷風著涼的,聽父皇的話不聽?”
雪晴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瞧父親,又瞅瞅母親,響亮地答道:“雪晴一定會聽父皇的話的,不貪涼、不著涼。”
景暄聽了皇帝這話,臉上卻是微微一紅,衝一旁的綵鸞吩咐道:“快把公主帶下去吧,你們以後夜裡都警醒著些。”
綵鸞答應一聲,走上前從皇帝懷裡接過雪晴,抱著到後院玩耍去了。
“陛下,臣妾方才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陛下應對西域危局有所幫助。”
景暄立在原地未動,目光灼灼地看著皇帝。
皇帝一路目送綵鸞抱著雪晴走遠,還未完全從父女親情的溫馨氛圍中解脫出來,突然聽到景暄如此一說,收斂起笑容,問道:“有何良策,愛妃快說。”
“依本朝成例,每逢國有戰事,皇上皆會擇一皇子,任為天下兵馬元帥,代天子遙領天下兵馬。今睦王已平安回京,陛下何不任睦王為天下兵馬元帥,建牙開府,配置屬官,節制各路兵馬?如此一來,天下各路、各道帶兵大將皆須聽從元帥府統一號令,其權自削,此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