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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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這樣的心情,李進忠哪兒還有心思去大力整飭京城治安,有時候他甚至幸災樂禍地想:眼下出現的這些盜賊充其量只是些偷雞摸狗的小蟊賊,什麼時候像波護那樣的江湖巨盜再在長安城中現了身,作下幾起大案來,才夠吳弼那個老兒喝上一壺的呢!自己身為“尚父”、中書令,本就不應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承擔責任,索性讓皇帝的這位親孃舅嚐嚐焦頭爛額的滋味吧。
而對於吳弼身後的皇帝,李進忠更是抱著種任性和較勁兒的態度:你不是想一步一步地侵削的我手中的權力嗎,對不住,老夫這回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你的種種行為只裝聾作啞,視而不見,看你能把老夫怎麼著?
一連幾天過去了,朝中、宮中始終風平浪靜,傳言沒有像李進忠設想的那樣變成現實,反而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夜的宮宴上,皇帝在向他敬酒道賀的同時,還稍帶著向他問起了長安城中最近接連發生的幾起盜、搶案件,言下頗有責備他這位暫代京兆尹之職的朝廷重臣辦差不力的意味。
這讓李進忠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正當他狐疑不定,進退兩難之時,北方的戰局驟然發生了驚天逆轉,令李進忠無暇靜下心來仔細琢磨皇帝究竟想把他怎樣。
八月十五剛過,景雲叢昔日麾下的第一猛將,朔方節度使呂懷先就用六百里驛傳向朝廷呈報來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叛軍大首領,大燕國的“皇帝”危不全在雲州叛軍的一場內訌中被亂軍所傷,竟不治而身亡了。
皇帝接到李進忠親手送至延英殿的這個訊息,禁不住頓足捶胸,仰面連呼三聲:“蒼天佑朕、蒼天佑朕、蒼天佑朕哪!”
當日,皇帝便在含元殿舉行大朝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正式冊封皇長子、睦王李啟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建衙開府,統轄十道兵馬,展開對叛軍殘餘勢力的全面清剿;冊封副元帥景雲叢兼任元帥府長史,坐鎮中軍,協助李啟調兵佈陣;命令朔方節度使呂懷先不給叛軍以喘息之機,一鼓作氣,儘快攻佔叛軍的老巢雲州;命令河北、河東兩道行軍副總管傅奕向河中叛軍發起總攻,限期半個月,務必一舉收復河中重鎮;命令陝虢觀察使柳毅和虢州刺史曾慶則整軍備戰,伺機對蒲州叛軍展開反攻。
同時,在大朝會上,皇帝還一連敕任了湯寬等二十幾位官員充任河西、隴右、涇原三道各州的刺史併兼任各州團練守禦使,統一服從大元帥府的指揮和調遣。
李進忠手捻佛珠,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前列,離著皇帝最近,自始至終他都在悉心傾聽著皇帝親口說出的每一項任命,但直到臨近散朝,也未曾聽到有關尚敬和吳弼兩人的任命。不知為什麼,他頓時覺得一陣輕鬆:前幾天宮中傳出的訊息看來只是捕風捉影的訛傳,不足為信。
及至皇帝宣佈散朝,他隨著人流向含元殿外緩緩而行時,身旁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恩相位居中書,有協理陰陽之功,又職兼兵部,有保障襄助之勞,今日為何會悶悶不樂呢?”
李進忠聞聲轉過頭,見一身簇新紫袍的韋敞正用捉摸不定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對這個朝三慕四的小人既已抱持敬而遠之的態度,此時當著一眾朝臣的面兒更不願與他多做糾纏,遂隨意朝他拱了拱手,敷衍道:“韋侍郎誤會了,老夫正思量著如何在長安城中捕盜捉賊,替陛下解去後顧之憂,哪裡會悶悶不樂?”
說罷,也不待韋敞再多說什麼,便邁開大步朝大明宮外走去。
韋敞立在原地,眯起雙眼凝視著李進忠漸漸遠去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
第七十三章 宦者封王
李進忠一路上都在琢磨著韋敞方才那句看似平常卻不乏話外之音的詢問,隱隱覺得他似乎在向自己暗示著什麼,又彷彿在挑撥自己和皇帝之間的關係。
叛酋橫死,平定叛亂已成指日可待之事,皇帝任帥調將,部署反攻,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韋敞為何要單單擠至自己身邊說上那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呢?
直到回到晉國公府,到書房門前一眼望見侍立在門旁的來興兒,李進忠頭腦之中才豁然開朗,回想起了扣留來興兒的當晚祿光庭曾勸說自己的話:皇帝曾對自己有過封王的許諾。
是啊,若遵循前朝的成例,但凡朝廷有諸如平定叛亂之類的大事發生,首先封賞的無一不是佐贊皇帝、協理陰陽的宰輔之臣。而今日的大朝會上,莫說是封賞,即連提上一句宰相為平叛付出的辛勞都不曾有過,這的確稱得上是件反常的事。
李進忠獨自悶坐在書房裡,一通胡思亂想之後,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