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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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宮人墓地安置。
伴隨著清寧宮的神秘被焚和張氏骸骨的遷至長安城外,顯赫一時的張氏家族開始漸漸淡出了人們關注的視野。在長安的街頭巷尾,人們紛紛議論的話題大多是關於朝廷即將與吐蕃和親的訊息。
來興兒從毓秀宮回到延英殿的當晚,鑑於他身處樞密要位,吳弼和謝良臣一起親自對他進行了盤問。
雖然來興兒的回答並不足以使吳、謝二人信服,甚至吳弼還和景暄一樣,對來興兒與以芙蓉為首的張氏殘黨之間是否仍有瓜葛產生過懷疑,但畢竟二人手上沒有來興兒與芙蓉相互串通,有意為刺客打掩護的證據,如今皇帝又將靖宮重任委與了李進忠主持,他二人也就沒有再過多地為難來興兒。
接下來的幾天裡,來興兒屢屢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跑到尚服局,當面質問那名為果兒的蒙面女子:自己明明事前曾好心向她示警。為什麼她仍要把自己挾為人質?又為什麼將自己弄得滿身酒氣,扔棄在太掖池邊?
同時,他心中也著實對果兒的安危懷著一份掛念,想盡快得知她是否也像自己現在這樣平安無事。
可是。每當他要有所行動、即將踏出延英殿的院門時,他總覺得像是有一雙眼睛躲在自己身後的某個地方,正暗暗監視著自己。一想到自己這時貿然跑去尚服局找果兒會給自已和她都帶來危險,來興兒便不由自主地又折了回來。
倒是聽一起在延英殿當值的小宦者龐明說起,師叔吳孝忠不久便會調入大明宮充任內常侍一職。這個訊息令來興兒感到十分高興。
他受到皇帝重用,進入大明宮當差,卻因此錯過了為師父蘇福忠送葬,心中裡常懷有強烈的負疚感,覺得自己忘恩負義,對不住生前待自己如親子一樣的師父。
今後,如能和師叔朝夕相見,不僅可向他問明師父墓地所在的位置,待以後有機會常常到師父墳前祭拜以彌補內心的缺憾,更重要的是。有師叔在身邊,他便平添了一份安穩和踏實。
這種安全感儘管在景暄那兒也能得到,可她貴為主子,畢竟和自己身份有別,不容過分親近。吳孝忠就不同了,爺倆兒之間幾乎無話不談,自己今後有了為難之事,再不必憋在心裡,無人可訴、無人可講了。
可令來興兒沒想到的是,吳孝忠還沒有正式進入大明宮當差。他自己就要離開了。
從夏氏的葬禮上一回到自己的府中,李進忠就差人將來興兒從延英殿叫了過來。
今兒早起,剛剛從河中前線傳回的一個訊息促使李進忠突然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他要在睦王的大唐使團中安插自己的眼線,而來興兒則是他腦海裡晃過的頭一個人選。
據河中前線傅奕發回的軍報稱:叛軍首領危不全聞知長安朝廷即將派出使節出使吐蕃的訊息後。已派出多路人馬,一方面正緊急趕往邏些城,聯絡吐蕃,意圖以河隴間大片土地作為交換條件,誘使吐蕃出兵,形成對長安朝廷的兩面夾擊之勢;另一方面。危不全還命人暗中糾集了一批死士,準備於半路截殺睦王,阻止長安朝廷的和親大計。
令李進忠尤其感到氣惱的是,皇帝接到這份緊急軍報後,做出的第一反應竟是將剛剛調至自己麾下的五百羽林軍盡數充做了睦王護衛。
種種跡象無不表明,睦王的這趟吐蕃之行對皇帝和朝廷意義非同凡響,甚至超過了皇帝對宮禁安危的關切。也許睦王從邏些城功成返京之時,空置多時的東宮就將迎來它的新主人了,聯想到這一層可能性,李進忠不能不預先有所佈置:既然當今的這位皇帝心機深沉,常使他如芒在背、放心不下,他只能及早在未來的皇帝身上多下些功夫,以謀求自身的退路了。
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李進忠宦海沉浮近三十年,對此有著入骨三分的體會:當年皇帝的祖父一手將自己從一個閒廄院中粗使的宦者擢拔至紫宸殿當差,可倘若自己不借助夏嬤嬤的舉薦,及時攀附上了剛剛駕崩不久的先皇,絕不會有今日顯赫的身份和地位;而兩年前,面對著張皇后的百般拉攏、試探,如果自己不是未雨綢繆,利用主持檢視東宮的機會,向當年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投效、示好,又何來眼下的高爵厚祿?
同時,對於選擇來興兒令其去接近未來的儲君,李進忠也有著自己的一番盤算:來興兒出身閒廄院,與自己有同門之誼,他的機靈、大膽早在兩年前自己就見識過了,更主要的是他與睦王年紀相仿,性格相近,更易於受到睦王的賞識。目下,皇帝已將靖宮重任交付給了自己,來興兒在延英殿中能夠發揮的作用已極其有限。與其讓他整日守在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