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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他們用的是將計就計,聲東擊西之法,派蒙面女子跟隨你到東夾城祭拜張氏是虛,另遣高手入宮行刺是實。”景暄聽了來興兒的遭遇,思忖著說道,“但奇怪的是,那蒙面女子為何要帶著你這個不習水性的累贅一同逃走,事後又將你裝扮成醉酒的模樣置於太掖池邊,難道是你與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瓜葛,他們不忍加害你,反把你有意送至毓秀宮外,要本宮著力庇護於你?”
來興兒心知景暄分析地頗近於實情,但卻沒有勇氣和膽量向景暄承認他入宮前曾與芙蓉有過一面之晤,只得紅著臉強辯道:“小的雖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對待小的,但小的與他們自兩年前太子離京後便素無往來,否則小的也不會答應吳大將軍去誘捕他們。”
景暄見他額頭竟沁出一層細汗來,誤以為他擔心自己被牽扯進宮內行刺的逆案裡而心懷焦慮,絕想不到來興兒是因在自己面前說了謊話,心中有愧,才憋出一腦門子汗來。她站起身,親手將一方絲帕遞給來興兒,溫言撫慰道:“無論事情究竟是怎樣,昨晚錦屏在太掖池邊發現你時,你正爛醉如泥,昏睡不醒,顯見你並非他們的同謀。況且你與吳大將軍有約在先,他也可替你說話,因此,你大可不必為了這件事而擔心什麼。本宮聽聞延英殿乃是皇上接見朝中重臣,會商軍政要務的場所,皇上調你到延英殿當差,足見對你的寵信更勝過旁人幾分,你今後再不要像入宮前那樣率性而為,做事、說話都要中規中矩才行。行了,今兒的事就到此為止,你可以回去了。”
來興兒一面諾諾連聲,卻又忍不住問道:“皇上他老人家沒事吧,昨晚行刺的兇手抓到了沒有?”
景暄面色一沉,才欲喝斥他多此一問。旁邊站著的錦屏一向與來興兒打鬧慣了,開口搶白他道:“皇上自有天神護著,哪兒會有事?倒是你自己,害人家昨晚到綵鸞房中湊和了一宿,改日要罰你擺酒賠禮才是。”
來興兒想起自己身上尚穿著不知誰的袍服,又不便當著景暄的面兒向錦屏打聽是誰脫去自己的衣衫,替他清洗的身子,窘立在那裡,傻傻地笑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景暄將兩人的神情盡瞧在眼裡,她見來興兒懵懵懂懂間似乎對男女大防有了些意識,而錦屏雖年紀比來興兒還要大兩歲,因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倒像是未曾開竅一般,依然如昔日那樣天真爛漫,口沒遮攔,遂笑著替錦屏抱不平道:“昨晚本要把你安置到朱雙他們那去,錦屏擔心你睡不安穩,特意將自己的房間讓與你,你怎麼沒有一個謝字,只一個勁兒傻笑作甚?”
來興兒平日身上那股機靈勁兒不知被丟到了何處,衝著錦屏深深鞠了一躬,撒開腿一溜煙地躥了出去。
景暄望著他的背影,喃喃地對錦屏說道:“可惜了,他是個宦者。”
錦屏一怔,旋即羞紅了臉嗔道:“娘娘,您說的什麼呀。”
第二十四章 石破天驚(一)
張氏殘黨的反撲如昨夜的暴風驟雨一般突發而至,來得如此猛烈,計劃得又如此周詳,著實大大出乎皇帝的意料之外。
他幾乎整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匆匆移駕延英殿,命人將一干親近重臣召集來商議應對之策。
謝良辰和吳弼二人一左一右站在皇帝身側,望著歪在龍座中閉目養神的皇帝,心懷忐忑,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昨晚剛過掌燈時分,幾十名刺客兵分兩路,突襲了瑤華宮和含冰殿,不但驚擾了聖駕,而且將才入宮,還未及面君的擬封昭儀夏氏殺死在含冰殿內。宮內發生瞭如此驚天大事,若認真查究起來,他二人首當其衝,皆免不了有失職瀆職之罪,皇帝此刻說不定正在考慮兩人的替代人選呢。
但是,吳、謝兩人這回都猜錯了。
坐等李進忠、景雲叢、柳毅、曾慶則等人前來延英殿會議的皇帝此時腦子裡想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件事:兩年前在東宮凝香軒中,夏嬤嬤向他轉述的母妃遺命終究是無法實現了。
兩年前,夏嬤嬤為何去而復返,以花匠的身份潛匿東宮多年?真正瞭解其中原委的除了她本人外,恐怕只有原先的太子,當今的皇帝一人了。
柳毅和曾慶則只道她是受吳賢妃所託,暗中護持太子,卻不知她重返東宮,身上還揹負著楊氏一門東山再起的重任。
皇帝至今仍清晰地記得,在凝香軒正堂後那間不起眼兒的耳房裡,夏嬤嬤涕淚橫流地告訴他原太子妃楊氏有一位堂妹楊棠兒,為躲避張氏的戕害,現冒以夏家女兒的身份隱身於雲州她兒子夏存信的刺史府中。依照吳賢妃失蹤之前的囑託,日後太子若登極做了皇帝。務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