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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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我倆早有防範,才沒讓她得了手去。如今,那枚打傷娘娘的透骨釘景兄還保留在身邊,就是為了早日揪出那躲在暗處的兇手,替娘娘報仇。”來興兒一提起那刺客,就恨得牙根癢癢。
青芒子陰沉著臉聽罷來興兒的描述,沉默良久,才重重地發出一聲嘆息:“唉,是老道害了我的好徒兒暄兒一條性命呀。”
景雲叢目光一閃,忙開口安慰他道:“道長說的哪裡話來,聽興兒所說,暄兒分明是中了奸人的暗算,這與道長何干,要道長自擔責任。”
來興兒畢竟遠遠不如景雲叢胸有城府,腦中靈光一閃,即忍不住張口猜測道:“莫非師祖已知道了刺客的身份?”
青芒子目視殿外,像是陷入了對不堪往事的回憶之中,緩緩說道:“如果老道所料不差,這發釘偷襲暄兒的刺客應該是青橙師妹的門人。唉,都怪我,二十年來一直不肯向青橙師妹低頭服輸,才為暄兒招惹來殺身之禍啊。”
景雲叢看青芒子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心知他必定處於極度悔恨當中,忙吩咐來興兒將他攙扶著坐下,親手為他捧上一碗熱茶來,溫言勸解他道:“道長,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小輩們之間結下的仇怨,就留給他們自己了結去吧,暄兒得遇道長這位良師,雲叢復有何求?但請道長不必再掛懷此事,以免傷及與青橙子道長的同門之誼才是。”
青芒子彷彿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渾不似先前那樣灑脫、頑皮,接過景雲叢捧上的茶水,順手放在身邊的几案上,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想老道與青橙師妹近三十年的同門師兄妹,自二十年前功成出師以來,活生生地一直爭鬥至今,猶不肯罷休。以至於連累到晚輩,也因我二人的一念之差,枉自丟了性命,這都是老道一手造下的冤孽啊。
二十年前,老道還未出家,我與青橙師妹自幼便在一起跟隨師父學藝,可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原本打算功成出師之日,與師妹定下花前月下之約,聯袂行走江湖,做下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卻不料那日師妹相約崑崙山後的紅楓谷,聽罷我的肺腑之言後,當場便提出與我比試技藝,倘若我能勝得了她,她就答應我的求婚,與我結為夫妻。
我素知師妹深得師父真傳,一向自視甚高,起初並不把她這話當真,只是佯裝答應,心想真到了比試那天,自己有意失手,敗在她手下,而後趁她高興之機,再求她應允下這樁婚事也就是了。“難不成她當真會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寄託在一場同門師兄妹之間的切磋、比試上面?
唉,也是我自以為是,自以為聰明,向使我頭腦簡單些,在她與我二人的那場初次比試中,盡展所學,勝了她,或許就沒有以後的種種事端了。
結果,在那日的比試當中,我先後讓了她三次,她非但毫無喜悅之色,反而用劍指著我,要挾說,再要像方才這樣存心相讓的話,她即便出家為尼,也決不會嫁與我為妻。
我一聽就急了,心想你既如此說,那麼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於是,起身再次比試時,我便使出了真功夫,僅僅用了三招,就將她迫得連連後退,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師妹見我前後表現得判若兩人,誤以為我存心捉弄於她,大為懊惱,賭氣撒手扔劍,口稱這場比試不作數,與我約定一年之後再來比試,並說一年後答應我求婚的條件變了。倘若到時她嬴不了我,就如此這般地一年年比試下去,直至她勝了我,才能答應嫁給我。”
來興兒站在一旁,聽青芒子說到此處,不禁心中暗想:自己這位師祖貌似機智、灑脫,實則不解風情,像這樣只知一味順從師妹,由著她使小性子,不知到何時才能如願將她娶回家做老婆呢?看他如今已出家為道,想必是這二十年來都未一遂心願,恐怕早就對自己這位任性、刁蠻的小師妹死了心吧。
他正在胡亂猜測著,就聽青芒子接著說道:“萬沒想到,自此之後,一連十年,每次我如約與她比武較量,再不敢像起初那樣,有意相讓,而她也竟然沒能勝得了我一次。我二人的一段姻緣就如滔滔東流的大河之水一樣,隨著時光的飛逝而化做了泡影。
可是,直到十年前,我猶未醒悟到,這樣年復一年地比試下去,即便師妹真能勝得了我,只怕到了那一天,她也不會再嫁給我了。因為,如果說二十年前出師那時,她心中還有我這個人的話,到了十年前,十場比武較量下來,她早就不把我當做是情人、師哥,而當做是最強的對手了。
至今我還記得第十場比試下來,青橙師妹那一副沮喪的面容。歷經十年,卻終沒能勝得了我,她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