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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孺受寵若驚。
原本他是像用用宋貴貴平時擦鍋臺的那塊抹布。那塊布宋貴貴只用來擦最上面的一層,其實挺乾淨的,也沒有什麼油。梁孺見宋貴貴天天用,小手在上面捏來捏去的,想也用這布擦擦自己。那不就好像宋貴貴捏著布擦他一樣了呢。
可沒想到宋貴貴竟是從她懷裡掏出一塊私用手帕給他。梁孺激動地接過手帕愣在原地,兩眼睛盯著手帕不曉得要幹些什麼。
宋貴貴也不好再明著說什麼。
“招牌需要什麼樣的,我拿一個木板寫一個行嗎?”
梁孺慌忙點頭:“行行行,當然行。”這會兒梁孺也不抹汗了,娟帕在手裡折一折,被他裝進了懷裡。
做這件事的時候,梁孺整個人都在發顫,雙目垂地,半點不敢抬頭。感覺像是他不看宋貴貴,宋貴貴此時就看不到他的小動作一下。
掩耳盜鈴實在是很有用。
宋貴貴身上出了一把冷汗,眼睜睜看著梁孺做賊似得把她的娟帕就這樣藏進懷裡了。
宋貴貴冷哼哼道:“那我到哪找木板?”
“你放心,明日我給你帶一塊匾。”
“你從哪弄?”
“我家有很多框子,我給你卸下一塊。”
宋貴貴:“……”
“這不好吧。”
梁孺顯然已經把這個話題一筆帶過了:“但是你會不會寫字?你得把字寫好看點才行。”
宋貴貴心裡疑問,他都把匾給自己做了,順手提幾個字怎麼反倒吝嗇起來了。
梁孺看出她的不解,不好意思笑道:“我也可以寫,不過你得先把你要寫的字在書裡面給我找出來,我照著模樣就會寫了。”
宋貴貴瞪大眼睛:“為什麼。”
梁孺又笑了笑,笑的有點憨:“因為我不認識多少字。不過,你找出來了,想寫什麼樣字型的,只要你能找到,我就能照樣寫個一模一樣的。”
宋貴貴突然覺得聽不懂梁孺說話了:“你不認識字?”
其實梁孺原本說的不認識多少字說的也是心虛,宋貴貴幹脆利落地把他的‘多少’給抹去了,他也索性承認:“是不認識字。”
“你不認識字,你在瓊琚書院讀書?”
神呀,這是什麼世道。
“那是我爹送我去的,又不是我有真才實學。”
“你為什麼不認識字?”
宋貴貴真不明白了,像她這樣生在重男輕女小戶人家裡的姑娘,多少還都識得些基本用字,梁孺說他不認識字,開什麼玩笑。
梁孺凝著眉頭:“這個以後再告訴你行嗎?”
想到昨天在黃記圖書室聽到的風言風語,宋貴貴此刻再也憋不住了問道:“昨天我聽人說你在瓊琚書院得了月測第一,你都不認識字怎麼得的第一。”
梁孺一聽,臉色立刻暗了下來:“誰在背後說我?”
“我不認識,總之不少人。”宋貴貴進一步問:“你別是想去報復人家吧。”
梁孺揚起脖子,倨傲道:“那堆娘娘腔那個有膽子跟我動手,打得他們找不到自己褲襠。”
宋貴貴皺著眉頭看他,越來越覺得梁孺這麼粗鄙,滿嘴褲襠褲襠的怎麼也不像瓊琚書院出來的人。
“我沒抄,貴兒你相信我。我就是不識字,也看不懂月測考題上面問的什麼,可是我就是沒抄,你信不信我。”
宋貴貴沒有被梁孺聲如洪鐘義正言辭地說自己沒抄嚇倒,卻被他那一聲貴兒驚住了。
自小到大,別人都是直接喊她宋貴貴,也就是孃親會叫她一聲貴貴而已。
宋貴貴低了聲音:“亂喊什麼呢,誰是貴兒。”
“你不喜歡這樣叫你嗎?”
宋貴貴卻不說不喜歡,雖然感覺怪怪的,但是好像聽起來還不錯。
梁孺見宋貴貴一直不說話,垂頭喪氣道:“貴兒是不是也覺得我是抄的,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
宋貴貴可不敢看不起他。
自來都是窮人被富人看不起,哪裡還有富人被窮人看不起的了。
不過宋貴貴還是誠實地道:“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你又說你不識字。不識字如何還能得第一?”
梁孺好認真地道:“我是不認識,也不懂意思。但是月測時候的試題之前都見過的,見過的我就記得,就照樣寫出來而已。”
宋貴貴覺得不可思議:“你見過的字,雖然不懂意思,但是一次就能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