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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莫大的失望,甚至於鼻子都酸酸的,這是在逗她呢。
算了吧,再甜再好,還是留著吧,留到什麼時候呢,留到最後還是不是自己的了呢。梁孺揉了揉眉心,趕走些煩心的情緒。
宋貴貴看他很勞累的樣子,立刻道:“你的洗澡熱水我也給你燒好了,你快去洗洗,解解乏吧,會舒服些。”
“我的洗澡水?”梁孺兀自有些反應遲鈍。
“怎麼了?”宋貴貴沒有明白他哪裡存在疑問。
“哦。”梁孺顧自笑了,心中流過一股暖意。
有多長時間沒有燒過熱水好好地洗浴一番了。自從搬到這裡一個人住,愈發地家不成家,他一個大男人經常懶得操持這些事情。多時都是井裡頭打兩桶冷水,也不去淨房,有時候就在院子裡沖洗。
但在來眉山鎮之前,在原先的梁府的時候他的衣食住行也是有下人一手操持好的。所以剛開始淋冷水澡的時候也是凍得渾身難受,可後來也就一日日地習慣了。
面對著空空的院子,他實在提不起精神,好好地燒柴煮水沐浴。他也從不去花街柳巷去尋樂子,也不用刻意打扮,就這麼著能洗乾淨就行了。
這會兒想不到有人給他燒洗澡水了,還是宋貴貴為他燒的。
全身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木桶中,梁孺真的整個人都放鬆了,多日的疲累瞬間煙消雲散。
這些日子他都休息得很晚,因為他在打一個簪花,就是那日在淞御街河裡頭撿到的那枚夜明珠,宋貴貴欣喜的樣子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想,憑藉他的手藝,若是打造出簪花給宋貴貴日夜佩戴,宋貴貴那麼美,才是襯得上那夜間明珠的光芒。
除此之外,他還在拼命地接單趕活計。他雕玉做簪的天賦異稟,手藝過人,做好的成品多半能賣出個不俗的價錢。梁府之爭後,他沒有分到什麼家產,除了空空的名分與身無分文所差無幾。
現在他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宋貴貴想。他得在他離開之前,給宋貴貴賺足了錢,保她兩年衣食無憂。
如今看來,他需要賺更多的錢,因為離開的時間更長了。
更衣沐浴之後,梁孺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乏意也沒有了,心情也暢快了些。回到屋內見宋貴貴已經將胡餅攤什麼的全拖回家裡了,忙得細汗連連。
梁孺一拍自己腦門,方才梁斌來一番攪和得他心煩意亂,一時間竟是忘記了這件事,現在倒累得宋貴貴親自去做這些重活。
宋貴貴見梁孺又來搶她手中的活計無奈笑道:“你也不能什麼也不讓我做了呀。”
“讓你做,讓你做,就是別做這些重活。”
宋貴貴看了看手中白花花的花生米,啞然失笑:“剝花生也叫重活?”
梁孺將她手裡頭殘留的花生殼彈去,捧在手心裡吹了吹:“剝花生當然不能做,你看你手指頭都剝紅了。”
“剝花生當然會手指頭紅。”
“所以不能做。”
“那我和麵。”
“力氣活我來做。”
“那我搗棗泥。”
“放那邊,晚上我給你準備好。”
宋貴貴嘆了口氣:“所以你還是什麼也沒讓我幹。”
梁孺給宋貴貴擦了擦額間細汗:“那麼重的餅車,你就那樣搬進院子裡了,還說沒做什麼。以後這麼重的活再也不許做了。”
“這叫什麼重活,我以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也天天做這個,做完這些還要回家操持家中家務的,不也沒事。”
宋貴貴這樣一說,梁孺的心就被扎疼了下。雖說在梁家過得也不盡如人意,可梁孺自記事起宋貴貴做過的這些事情他倒一樣也沒有做過。這樣細想來,他真是從來沒有為生計發過愁。可憐宋貴貴這樣一個嬌人,小小年紀走街串巷,飽受風吹雨打。
“反正以後不能做這些事情了。”
“可……”
“再做,我的心室病就要犯了。”
梁孺的聲音變得很溫柔,他說話一向氣勢如虹,宋貴貴很少聽見他這般音色,一時間沉醉其中。
“你去看書吧,好不好?你不是說今日跟著黎先生學的醫經好些不懂嗎?乘現在的機會,沒有旁的事務妨礙你,好好溫習一遍才對得起黎先生對不對?”
梁孺正說到宋貴貴的痛處,她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不僅是因為學醫是她的夢想,更重要是白日裡黎先生絲毫不嫌棄她基礎差,反倒是對她循循善誘,她不想讓黎先生失望,也想給自己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