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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醫師便一直沒有瞧好此疾嗎?”
副尉搖頭道:“反覆發作,治標不治本。”
宋貴貴忽而抱拳拜禮道:“我乃鹿鳴軍的宋醫師,自詡對醫理頗有心得,不知大人可否為我通傳,小女子可否為貴將軍診治一二?”
宋貴貴一語而落,四人均噤聲不語。直等到眾人都已覺得不再有希望的時候,才看那副尉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宋貴貴道:“你跟我來。”
宋貴貴抬步要走,曇香一把拉住宋貴貴的衣袖,眼神中滿是擔憂。宋貴貴輕輕地拂開曇香的手,低聲道了句沒事,便跟隨那副尉而去。
副尉帶著宋貴貴穿過營帳間好幾個露營帳篷,走了不近的地,才終於在一處頗為寬敞的帳營面前停了下來。這處蓬帳比旁的大上很多,但除了大而敞快之外,外間構造並不比其他帳營複雜奢華很多。
如此看來,這忠武將軍倒真不是個在乎門面虛榮之人。單看此處,宋貴貴對他的怯意又少上幾分。
那副尉留她在營帳外獨自等候,自己進去通傳了良久也沒有出來。宋貴貴覺得要站得腰桿子都酸了,才見那副尉重新出來。
出乎意料,副尉竟是對宋貴貴露出一抹歉疚的表情:“我家將軍昨夜徹夜不眠,這會兒興許是累了,睡得正沉。方才我多番喚他也沒醒,不知道將軍未清醒的時候可影響醫師診脈?”
這樣……
宋貴貴心中劃過一絲不安,歷經百戰的沙場將軍,能睡得如此之沉嗎?頭痛之症可大可小,莫不是……
“你確定你家將軍……只是睡著了嗎?”
“這……”
副尉驀地被宋貴貴這麼一問,也呆在原地。他原也未想許多,方才見將軍在營帳內面色安和,並未有痛苦之狀,只當他是睡了去。現經宋貴貴這樣提醒,以副尉多年經驗判斷頓感不妙。
“不好,還請醫師快跟我來。”
副尉滿心擔憂,一直冷酷無情的面容上終於顯出了慌張,看來是對他的將軍忠心耿耿。
宋貴貴跟著副尉穿過大堂,未走幾步就來到將軍歇寢的帳舍。舍間背光,昏暗不清,宋貴貴看不清床上將軍的細容,只能隱約從身形輪廓看出是個孔武有力的青年人。
不得應允,宋貴貴不敢貿然觸碰將軍,只是現在床帳邊守候,默默打量一二。
將軍並未卸甲,只是和衣而睡,連鞋靴都未脫,半條腿都還露在床帳之外。將軍帳營陳設極其簡單,除去生活必須,無一物多餘。
副尉在帳營中獨自翻找了許久,末了才道:“將軍這裡許是沒有燭油了,我去旁營取些過來,醫師請稍等。”
宋貴貴點頭答應,副尉便獨自離去。
外面天色已經黑下來,帳營中更是一片昏沉。宋貴貴與鷹潭軍的將軍獨自呆在一起,心中慌亂不安。
床帳中的人鼻息穩定,倒真像是睡得很沉的樣子,難怪方才副尉沒有瞧出來什麼異樣。宋貴貴不診脈也不好知道實際情況,可也必須等。她不能貿然碰觸將軍,倒會惹起不必要的誤會與麻煩。
帳營內倒也不是完全黑暗,月色還是可以如常揮灑進來。只是剛進來的時候眼睛不適應,此刻呆了一會兒,宋貴貴漸漸地感到可以看清楚些東西了。
不好單獨靠將軍床帳太近,宋貴貴便踱步走遠,打量起帳中擺設起來。
東面帳牆掛著一把如冰寒劍,應是將軍隨身兵器。西面牆上有將軍提詩作詞,可室內光線不好,看不清寫的什麼。隱約中只能感到筆力蒼勁有力,看來用筆之人當是豪氣沖天的人物。
床帳邊上便是案几,筆墨紙硯如序擺放,未有絲毫凌亂之感,可見這個將軍平日中倒是個尋矩之人。案几上壓了幾張宣紙,看模樣該是將軍雅興之時的一兩幅畫作。宋貴貴縱然好奇,也不好擅自翻看。
又轉了幾圈,並無旁的新奇之物。宋貴貴只道這個將軍太樸素簡單了些,屋內都沒一樣值錢的東西。突然想到謝歌,粗人一個,卻經常愛附庸風雅,有了月銀就經常尋些奇珍異寶地羅列在自己帳房充稱門面,讓宋貴貴旁敲側擊地取笑了好幾回。
那個副尉不知道為什麼去了這麼久都不回來,難不成堂堂鷹潭軍那麼缺燭油不成?
宋貴貴實在不知道還該幹什麼了,與個陌生男子莫名其妙共處一室的感覺當真不好,簡直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垂目無聊之際,宋貴貴的眸子間突然被一束閃光吸引。再仔細瞧去,卻見是案几下面的地板上零散地落了些女子簪花首飾等物件,不知怎麼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