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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末將也不同意對士兵進行佇列訓練。末將計程車兵都是騎兵,根本沒有學習佇列的必要。”剛剛壓下了袁崇煥,又冒出了滿桂。他這蒙古人的後裔,還是和蒙古人的性格差不多,根本沒什麼尊卑。朱由檢雖然是王爺,但實在是太年輕了,怎麼能和他們這些遼東戰場的老將相比?不知道兵部是怎麼考慮的。
“滿將軍,軍人以服從為天職,也包括下級服從上級。現在我是四武營的最高長官,你必須服從我的決定。”四武營本來是四個獨立的營,都從屬於五軍營都督府,李春燁為了讓朱由檢接管四武營,才弄了個指揮同知。指揮同知上面根本沒有指揮使,所以朱由檢現在就是四武營的最高指揮官。滿桂的指揮僉事,還是朱由檢封的,當然是朱由檢的下級。
“可是……”滿桂還想再說上面,朱由檢也是打斷了他的說話,“不僅四武營,大明所有的軍官都將在軍校學習,而學習的內容就和現在的四武營訓練內容一致。”在訓練的內容上,朱由檢不會讓步,袁崇煥、滿桂等人,是優秀的將領不假,但他們只是各有特色,依靠各自的性格統兵。這種方法統帥計程車兵戰鬥力不錯,但士兵眼裡只認得將領,而不知有朝廷,容易形成小集團。
朱由檢要的是忠於國家計程車兵,所以他們的統兵方法不能推廣到所有的大明軍隊。對於這些將領,朱由檢要的是他們的統兵能力和戰略眼光,至於士兵,還是流水線生產比較好。
會議顯然不成功,朱由檢的治軍思想和這些遼東的自由派差別很大。但他們幾人已經接受了朱由檢的任命,就是朱由檢的下級,況且朱由檢還是王爺,他們也沒什麼辦法反對。“殿下,酒菜已經準備停當,還是先入席吧!”祖大壽是耀武營的指揮使,算是主人,見氣氛不太對頭,就準備轉移戰場。說完,他向滿桂、袁崇煥露出會心的一笑。
朱由檢也覺得氣氛和自己的想象差別很大,這些來自遼東的將軍們,和自己不對頭。不過,漢人常說,很多重要的決定,是在酒桌上達成的,“酒裡乾坤大,杯中日月長”。看來如果自己不在酒桌上好好收拾他們,這以後的軍紀,別說士兵,就是這些指揮官們,怕都難以約束。“好,有勞祖將軍。”
大明文官聚會,或者皇帝賜宴,都是分餐制,每個人面前都有一份菜餚、一個酒壺、一尊酒器和一雙筷子。但現在是在軍營,軍人沒有文官們講究。結果一共有兩桌,朱由檢、滿桂、袁崇煥、楊都、祖大壽一桌,其餘的衛指揮使一桌。
“殿下年紀輕輕,能統帥四武營,屬下實在佩服。屬下敬殿下一杯。”袁崇煥捧著一大碗水酒,向朱由檢示意。看朱由檢的年齡,怕比不上自己的酒齡,這一大碗下去,剛才還特別嚴厲的王爺,恐怕就坐不穩了。自己搶個先,要不等到滿桂那夯貨出手,自己就沒機會了。
“袁將軍來自遼東,果然豪爽。好,本王就喝這一杯。”朱由檢毫不示弱,和袁崇煥來了個底兒幹。
楊都、滿桂、祖大壽也都敬過朱由檢。四杯酒下肚,朱由檢還沒嘗過菜的滋味。幾個混蛋,到底是軍人,要灌自己,也不用這麼明顯。朱由檢開始歪著脖子:“幾位將軍,酒慢慢喝,本王還沒嘗過這耀武營櫥子的手藝呢!”
“那是,那是。殿下請吃菜,我們慢慢喝。”祖大壽打著圓場,在耀武營喝酒,他怎麼也算主人。同時趁朱由檢吃菜的機會,再次和滿桂、袁崇煥交換了眼色。
“我們同在四武營效命,那是緣分。來,我同飲一杯。”朱由檢開始搖頭晃腦,不過,手中的酒還能端得穩當。
“好,同幹。”滿桂得意地笑著,以他的酒量,從指縫中漏點,也能把這位就會在宮女肚皮上做文章的王爺撂倒。
地上的空酒罈逐漸多起來。滿桂伸出大腳,輕輕踩了祖大壽一腳。祖大壽會意:“難得與殿下一聚,這酒不對味。來,上蒸餾酒。”
大明的蒸餾酒已經十分常見,不過因為多了工序,價格比較高。蒸餾酒的酒精度,已經接近後世的水平。
祖大壽給五人都滿上蒸餾酒,朱由檢搶先端起酒,在鼻子前嗅了一下:“這酒不錯。清冽而醇厚,綿甜而長久。來,我們同飲。”朱由檢心中暗笑,幾個王八蛋,想陰我,咱就同喝,看誰先倒。
五人同喝了一杯。滿桂暗暗稱奇,這酒已經喝得不少了,朱由檢早就搖頭晃腦,說話也不利索,臉上紅得可以與廟裡的關公有得一拼,卻就是不倒。看來,還得自己加把勁:“殿下,我滿桂最是佩服王爺這樣的文人。我再敬王爺。”
朱由檢的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