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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
“那個,你家主子在嗎?”朱由檢小聲地問。
“回陛下,我家主子在後園盪鞦韆。”宮女彎腰,手搭在小口的前面,一副悄悄話的樣子。
“那你帶我進去。”
“是,陛下,請隨奴婢進園。”宮女躬身引路。
門是熟悉的,路是熟悉的,連房子也是熟悉的,熟得不能再熟了。
朱由檢隨宮女來到後園,自己曾經練功的地方。在那株巨大的樟樹下,繫著一個三尺長的鞦韆,一名身著水綠短襖的年青女子,正坐在鞦韆上,兩名宮女正在幫著蕩起鞦韆。
她的後背對著朱由檢,加上朱由檢的腳步非常輕,所以她根本沒有發現朱由檢的到來。
宮女趁朱由檢緊盯著鞦韆的當口,卻是緊走幾步,來到鞦韆的旁邊,她一手扶住千索,一手支起圓筒,對那女子耳語幾句。
“啊?”那女子像是波斯貓被踩了尾巴,“咚”的一聲,雙腳落地,回首看向朱由檢。
不出朱由檢的意外,那女子正是張嫣。
張嫣已經將坤寧宮讓給了周玉鳳,婉兒和胡心雪也從陝西回京,暫時和周玉鳳住在坤寧宮。而張嫣遵照朱由檢的指示,搬去了慈慶宮,現在就住在勖勤宮。
張嫣痴痴地看了朱由檢足有一分鐘,這才想起要行禮,她一甩長裙,“噗通”跪倒在地:“臣妾叩見陛下!”
“朕此來不是公務,皇嫂不必多禮。”朱由檢擺擺手,讓張嫣起來。
“陛下是……”張嫣的目光毫無顧忌地在朱由檢的臉上掃來掃去,似乎要將朱由檢的心思盡皆看透。
“皇嫂難道捨不得炭火,就讓朕在這吹西北風?”朱由檢輕笑,也不介晦張嫣的無禮。
“臣妾該死,陛下請入廳。”張嫣側身走在前面,給朱由檢引路。
朱由檢來到自己曾經會客的大廳,所有的擺設一絲未動,就像剛剛離開時一樣,他大大咧咧地往主位上一坐:“皇嫂,不用客氣,你也坐呀!”
張嫣微低著頭,在朱由檢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回頭對婷兒說:“去,給陛下溫一壺熱茶。”
朱由檢迎著張嫣的目光,細細打量,臉色依然白皙,可能在外面吹風的緣故,微微顯出鮮紅,和上次相比,更加清減些,不知道魏忠賢死後,她是否還有什麼煩心的事。
“現在朝堂瞬息萬變,陛下怎麼有空來臣妾這兒閒坐?”
“朕就是因為心煩,才來皇嫂這兒避居。”
“陛下,你……”張嫣微抬起頭,看著朱由檢清俊的臉龐,面上不覺微紅。
“皇嫂可知上午朝堂發生的事?”
張嫣緩緩頭,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朱由檢的眼睛。
“東林黨一定不會看著朕赦免魏閹餘孽,朕怕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車輪大戰找朕勸諫,所以打算在皇嫂這兒躲避幾天。”
“……”你躲避大臣,卻躲到我這兒,而且還是幾天?張嫣小巧的鼻子翕動了一下,面上微微泛起桃花。
“皇嫂,朕在這兒,不會有大臣們找過來吧?”
張嫣忍著羞,喚過婷兒:“告訴門房,就說哀家身體有恙,任何人都不見。”
朱由檢心中稍定:“皇嫂,朕對魏忠賢和客映月的處置,皇嫂可還滿意?”
“嗯!”張嫣頭,魏忠賢和客映月已經死了,她心中的恨意也逐漸消退。
“記得先帝臨終之時,特意囑咐朕重用忠賢,朕有負先帝所託呀!”朱由檢嘆了口氣,微鎖眉頭,做深思狀。
“魏閹為禍朝廷,擾亂後宮,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真是死有餘辜!”張嫣粉紅嬌嫩的臉上再現怒容。
“所以,朕誅殺魏客一黨,也不全是為了皇嫂,更是為了大明社稷。”
“……”張嫣的臉色更紅了,你殺魏忠賢和客映月,是為了整頓朝綱,鞏固自己的統治,什麼叫不全是為我?難道主要原因是為我不成?
“皇嫂,先帝臨終之時,還交代朕要善待中宮,皇嫂平時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可有什麼事要朕幫助?”
“臣妾謝過陛下!臣妾一切都好。”張嫣低下頭,假裝不明白朱由檢的心事。
“哈哈,也是。皇嫂貴為皇后,宮中用度,太監宮女,自是不缺,那先帝臨終之言,卻是何意?朕每思之,也是不解。”
“陛下……”張嫣想起那天朱由校醒來時對自己說的話,臉上頓時像熟透的山桃,這桃紅還沿著腮幫和頸脖不斷下行。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