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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朱由檢在小二的指引下,翻看了幾匹絲綢,綢面多是百鳥圖,“圖案飽滿,繁而不亂,色彩豔麗,綢面平整。”
“客官好眼力!”小二向朱由檢伸出拇指,臉上是諂媚的笑:“小人說過,本店經營的都是正宗的粵繡。”
“正宗倒是正宗。”朱由檢笑笑,“不過,倒是算不得上品。”
“客官……”小二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了,他看了眼鋪子外面,但門口並沒有其他的客人,也不好離開。
“圖案倒是形似,但做工不夠精細,使用的繡針太粗,只能遠觀,不能近賞。”朱由檢翻過綢子,展在小二的眼前,“小二,這些都是單面繡,與雙面繡相比,不僅做工大大簡化,就是刺繡的手法,哎……”
小二情知遇上行家,只得岔開話題:“客官也是做綢緞生意的?”
“非也,我們是路過麻六甲,順道看看有沒有上好的綢子。”朱由檢很隨意地放下綢子,“小二,這匹綢子多少錢?”
“一樣錢一樣貨,客官,我們的綢子便宜。”小二頓時來了精神,他伸出兩個手指頭,“每匹綢子只要二兩銀子!”
“二兩?”王慕九恨不得將這些綢子緞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你這是做生意,還是打劫呢?”
朱由檢擔心王慕九漏了底線,“人家是生意人,自然是要有賺頭。”
“對,對,還是這位客官理解我們的苦衷。”小二隻將朱由檢當成了客戶,“這位客官,小人遠離家鄉,總要賺些差旅,將來好回到家鄉。”
“小二,賺些差旅也是該的。”朱由檢想起在蘇州時的場景,正宗的蘇繡,每幅還不到一兩銀子,“可是,這個價格,怕是漲了兩倍吧?”
“這……”小二愣了一下,但迅速醒悟過來,“這位客官,在麻六甲,粵繡當然要比廣東貴些,這麼遠的路運過來,光運費就是不菲……”
“要不,我給你運些刺繡過來?”朱由檢哈哈一笑,“小二,你們會以什麼價格收購?”
“收購?”小二呆了一呆,頓時僵住了,但朱由檢的笑聲,讓他恢復了神智,“客官原來是要出售刺繡的?聽客官的口音,乃是京城人士,京城附近也不產名繡呀!”
“京師的確不出產名繡,但蘇繡、湘繡、粵繡我見得多了,就是難得一見的蜀繡,在我眼裡,也不算稀奇。”朱由檢又在綢子堆裡翻了翻,的確沒有佳品,“小二,我有個朋友是做刺繡生意的,託我幫他打聽門路,要不我售些給你,運費我出,只要你給我合理的價格。”
“這個……客官,小人只負責出售。”小二不知道朱由檢的深淺,趕緊推脫道:“客官要是有綢子出售,必須和我們東主談……可是東主此時並不在麻六甲。”
“哈哈,沒關係,如果有時間,我自會拜訪你們東主。”朱由檢自然知道小二擔心什麼。
“客官……說實話。”小二的眼球迅速轉動著,“這麻六甲識貨的畢竟很少,西洋人更是難得見到上品,所以……所以,要是品質太好了,反而買不上上好的價錢——不知道客官有些什麼樣的綢子?”
“這個,還是有機會見到你們東主再說吧,反正你也做不了主。”朱由檢向小二揮揮手,與王慕九等人大搖大擺地出了殿堂。
“爺,這‘明州絲綢’,是在是坑人吧?這等品質的綢子,竟然要這樣的價格,比大明內地,可是翻了數倍。”王慕九一邊說,一邊回頭看著後面的店鋪,見小二正鬼頭鬼腦地在門口張望,心中更加有氣。
“慕九,粵繡是從大明內地運到南洋的,價格自然上漲。”朱由檢拍拍王慕九的後背,“慕九,這就是海商的利潤,比起內地的商人,怕是高了數倍。”
王慕九沒聽懂朱由檢的弦外之音,“爺,難道允許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地經營嗎?”
朱由檢假裝不明白王慕九的意思,“允許?慕九是什麼意思?人家來南洋經商,只要不偷逃稅款,不違反大明的律法,難道爺能查封了他的店鋪?”
“爺,話說這麼說,但商人如此暴利……”
“慕九,沒有這些海商,大明內地生產的貨物,比如這些精美的綢子,怎麼能買到如此的價格?”朱由檢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商人的暴利,“慕九恐怕還不知道吧?就這些普通的綢子,一旦進入西洋市場,每匹價格怕是不少於二十兩。”
“二十兩?”王慕九頓時驚呆了,連腳步都忘了移動,臉上的表情就僵在那裡,就像是在表演啞劇。
“慕九,南洋和西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