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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過為了不讓兄弟對自己有見色忘義的埋怨,吩咐下人帶話給宋義飛,說趙三公子在良辰館‘點花茶’,他尾隨湊熱鬧去也。
當夜,四個姑娘擠睡著一張火炕,顧青竹新鮮了會兒便累的睡過去了,盧家姐妹卻低語到後半夜,連帶早晨困的不願出被窩,顧青竹也沒再多喊,起身隨黃姑姑去採春筍。
清晨草葉上還附著層白霜,空氣清新怡人,顧青竹遠眺緩丘,零星有農家下地務農,漢子肩上扛著鐵鍬,婦人手挎小籃,身後稚童也不閒著,揮舞著小鏟子一路高歌的跑在田埂上,其樂融融。
黃姑姑瞧她看的認真,笑語道:“去年雖遭了災,但一年之計在於春,有地有田,一家子齊心勞作總能填飽肚子的。”
顧青竹若有所思的點頭:“家纏萬貫不如親眷在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姑娘說的沒錯,就是這個理兒。”黃姑姑也是窮苦人出身,難免嘆上一嘆。
第30章 第三十回
春筍易找不易挖,不小心挖斷了就可惜,顧青竹動作很慢,一鋤頭下去,再從四周的土鬆了慢慢刨開,才能完整,挖的多也熟練起來,黃姑姑倒笑稱她很有做農活的耐心。
出來玩的時候總嫌短,用過飯稍作休息,眾人便趕車返程,顧青竹到家後先泡了個澡,不是自家莊子,洗漱多少不方便,她偏又愛潔,舒舒服服清洗乾淨,坐在妝奩前讓頌安幫著擦頭髮。
頌平聽如意將這兩日園中的庶務報了,端了碟白糖糕送到屋裡,說:“姑娘,沈大公子昨兒有來咱們院兒,說是取了鴿子送信呢。”
就覺得有什麼忘記了,原來屋後還有那倆個小東西沒問,顧青竹用幹帕包起髮梢擰了擰,已不見什麼水跡:“有說其他事兒麼?”
“那倒沒甚。”頌平搖搖頭,將碟子往她眼前推了推,想起什麼似的噗嗤笑了聲:“如意說沈公子站鴿籠前好大一會子,把小罐裡頭的玉米和剁碎的菜葉挖出來好多才走的,還叮囑了句,往後不要餵它太飽,怕胖了飛不動。”
顧青竹彎了嘴角,沈曇還真是副讓人摸不透的性子,說他沒貴公子樣兒,偶爾端起架子來卻誰都越不過他:“那就稍減點罷,但也別全聽他的,趕明兒餓的飛不起來更壞事。”
頌平哎了聲,把榻上的被褥鋪開:“明兒我催六合問問後廚上的人,府上的雞鴨都在他們那,總要有人懂的養鴿,拿著小罐讓他們給裝上,每日喂多少也就有數了。“
鴿子的事就放給如意管著,顧青竹忙不上,因為書畫和音律的師傅陸續上門了。
教導書畫的是位大家,近四十歲的餘玹夫人,顧二老爺用人脈好容易打探到她開春回汴梁,誠心請來府上的,教顧青竹只是舉手之勞,不算作正式收徒。餘玹夫人一生也可用傳奇來形容,出身江南富家,少年學畫遊歷大江南北,婚事一拖再拖,始終沒有合心的,家裡各種方法用盡,都逼不得她,畢竟那時已二十又六,放在其他人家孩子恐怕都好幾個了。就是這樣,在她遠走塞外那年,遇見了如今的夫君,是位經商奇才,喜好遊歷,兩人都過了青澀不語的年紀,互有好感也不藏著掖著,沒多久成了婚,琴瑟至今。
顧同山與顧青竹提點過,不拜師,師徒之禮還是要遵的,故而教課的地方不在三房,設在了百納堂,專收拾間畫室以供她們使用。
顧青竹提前半個時辰便坐在廳裡,為學畫,餘下耳邊的天青色玉蘭墜子,還有頭上的髮梳,其他均沒佩戴,衣裳也挑的緊扣收袖子的款式,房裡備的有水,不說學文人騷客焚香更衣那麼大動干戈,擦手少不了。
“七小姐久等了。”餘玹夫人進了門,聲音清脆如泉水作響,全然聽不出有將近不惑之年。
“青竹給夫人問安。”顧青竹站起身到門前迎了,恰到好處的展了笑,微微打量著,夫人一身藍色素裙,頭頂髮髻高高束起,緊插了根碧玉如意簪,長相併不出眾,但氣質卻是京師貴婦拍馬都追不上的,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眼角的尾紋反增添許多平和,叫人看上眼,就覺出與眾不同來。
而餘玹夫人也在觀察這位顧家七姑娘,她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從不看別的,皮囊衣衫不過外物,只用盯上眼幾息,心中就有幾分評價,話語頓了頓,隨即笑起來:“從二老爺那裡聽時,我還對你有些疑惑,倒不是小看如今的高門閨秀,實在是世道變換,大家子弟也良莠不齊,小小年紀不心浮氣躁,很是難得。”
顧青竹以穩見常,被人頭一遭就挑出來表揚,還未有過,略略赧然了下,福身道:“夫人過譽,青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