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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竹對於姜源的名字不陌生,盧玉憐頭個愛議論的要數朱鳳珊,第二個就是他姜源,但卻沒想到兩人關係如此…微妙。
顧青荷半真半假的羨慕說:“姜公子對玉憐挺不一般。”
“哎,倆個笨頭笨腦的。”盧玉閣見怪不怪道:“不用管,我姐出了氣便好了。“
霞光漸暗,再看快活林那頭,霓虹晃動,已是片與白日不同的旖旎景色。
姜源和盧玉憐從最初的吵鬧變成輕言細語,顧青竹蹙眉瞧著,便是兩家常走動,站在這種地方說話久了也不好,盧玉閣見她樣子,忍不住偷偷樂的和她小聲說:“別擔心,姜家夫人已經去我們家打聽著想說親了,旁人說閒話也白搭,我姐心裡頭知道呢,就是裝傻罷啦。”
“真的?”顧青竹猛然聽到也為盧玉憐高興:“什麼時候的事?”
盧玉閣回憶了下,託著下巴道:“大概年初五還是初六,走動送節禮的時候提的,眼下還沒說定,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罷,姜源人雖然討厭了點,對我姐還不錯的。”
顧青荷有心打聽王蒙,回府顯然沒那門路,只得冒著險旁敲側擊的從盧玉閣嘴裡套話,想了半天,才有了措辭,跟著一笑:“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瞧著姜公子他們幾個也就是在一起時混笑話說的多,人俱不錯,將來要成家立業會穩當的。”
“那也得看是誰了。”盧玉閣對宋義飛的感觀差到極點,他那些花花豔史是有耳聞的,咂嘴道:“宋義飛本性不老實,沒個三四房妻妾就不是他了,王蒙倒還好,聽說家裡頭有相中的姑娘呢。”
顧青竹心下一動,特意觀察顧青荷,果然在聽到話後僵了臉,搓著袖爐滿腹心事。緣分最摸不準,有時瞧著一派坦途,偏偏突的風雲變化沒了前路;有時山巒疊嶂讓人無望,竟又窺得柳暗花明。她知顧青荷即將返平江,念想多倒徒增煩惱,盧玉閣說的卻歪打正著了。
入夜,香車寶馬往來如織,女兒家的鶯鶯笑語隨風傳來。
趙懷信隨酒桌朋友去良辰館吃酒,要說良辰館,那可是快活林首屈一指的瓦子,曲藝說唱應有盡有,最妙的是館中角妓才貌雙修,蘇眉便是如今汴梁炙手可熱的清倌,模樣就如同那天上的嫦娥,清麗脫俗,一手琵琶曲繞梁三日,被奉做神女。
車行至河堤,趙懷信一眼看見姜源和盧玉憐。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與宋義飛算的上興趣相投,汴梁就這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碰到了總要招呼聲,於是讓車伕停了,踏下馬凳款款而來。
姜源好容易把盧玉憐哄好,答應同她們一起回種養園,佳人在前,兄弟只能放放了,結果抬頭髮現趙懷信,便先拱手道:“趙兄。”
“姜源兄。”趙懷信微微一笑,而後朝盧玉憐道:“盧大姑娘。”
“趙公子。”盧玉憐剛生完氣,心裡嘀咕著天下烏鴉一般黑,眼前就是明晃晃長的好看的大烏鴉。
元宵燈會得過他照顧,顧青竹少不了上前寒暄一陣,畢竟隔著煙花柳巷,趙懷信為何出現大家心知肚明,說兩句走掉就好。不料與他同車的朋友如斯沒眼色,也不顧女眷在場,見到姜源興奮不已的錘上他肩膀,道:“你小子也是來看蘇眉神女的吧?今夜點花茶的贏家非懷信莫屬,走走,咱們去沾沾光窺得神女一眼。”
所謂‘點花茶’,最先指初登門會有端茗女者送上一杯,別看小小一碗茶,價錢可不低,這錢便是光顧角妓的恩賞了;到後來,凡樓中頭牌每逢三月大演,當日能與其共度一夜,即是捧場,又是顯示財力魅力的好契機,富家公子樂於此道,樓中就將‘點花茶’規矩翻了翻,一座一價,一層一價,能進入三層雅間,頭牌便是你的了。這裡頭除了肯出錢,贏美人芳心也重要,兩人相爭,最後點頭還要看美人意思。
勾欄規矩顧青竹沒聽過,但大概猜得到,眼下懂也要裝作不懂,笑眯眯的表情都沒變,盧玉憐沒那好脾氣,別人瞪不得,姜源卻隨便瞪,目光好似臘月寒冰動住一般,姜源苦的簡直想胸口碎大石,恨不得拿封條堵住那人嘴!
趙懷信雷打不動的從容,笑看著顧青竹,貌似對她解釋的說:“來叨擾幾杯清茶,給友人捧場而已。”
始作俑者終於琢磨出點不對,趙公子幾時和人解釋過?抖著嘴皮子說了三個對,拍手道:“喝茶,就是喝茶,我這昏話說慣了,各位姑娘別惱,在下多有冒犯,賠罪賠罪。”
姜源由此一事深深體會到交友不慎的可怕,親自把盧玉憐她們送去不說,還再三打包票,即刻回莊子,絕不踏足快活林。而他也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