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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竹默默聽完,覺得話中真真假假難以全信,但不至於說與事實大相徑庭,也就打消了追問的心思,頷首道:“原來如此,能遇見餘玹夫人也是緣分呢。”
“夫人是性情中人。”沈曇輕笑道:“我看她很中意你,假以時日說不定七妹妹搖身一變成了大家,少不得要沾你的光。”
如此漂亮話她也無需過腦子,利索接道:“沈大哥放心,如果有那一天,我肯定照拂於你。”
沈曇頓了下,眼神在她耳邊的玉蘭墜子流連片刻,日光透過廊簷灑在地上,顧青竹正站在明暗交界處,嘴唇被照的透著瑩潤的光亮,脖頸一段細長優雅的露在外頭,天冷似乎絲毫影響不到她,良久,才沉著嗓音說了句:“你不畏寒氣?”
顧青竹顯然沒跟上他的步調,半張的嘴巴呆了呆,恍然意識到出畫室時並未披了斗篷,衣裳也穿的單薄,雖比沈曇差許多,但姑娘家怕沒這樣的打扮,下意識摸了領子道:“我從小體熱,不過這會子是出門倉促,沒來得及戴斗篷。”
女人屬陰怕冷,他家中的幾位妹妹,每逢冬日都難伺候的緊,夜裡入睡要提前將地龍燒旺,廂房還得備著炭火,生怕凍上一點,沈曇盯上她片刻:“挺好。”
倆個字來的莫名,顧青竹帶著畫紙進了聽竹苑也沒品出個味來,頌安滿臉急色的跨過門檻進屋,先喚了聲姑娘,也沒覺察到她走神,便稟說:“老爺今晨接了聖旨,外派至宜賓辦差,少則數月多則半載,說是後個兒就啟程了,姨娘正張羅行李,姑娘去老爺那邊瞧瞧?”
“宜賓?”顧青竹怔住,腦中搜羅一圈,覺得這地方熟悉的很,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以往顧同山也曾臨時出遠門辦差,她曾特意記過流程,先把黃姑姑和三房管事的請來,確認車馬草料等大件東西,辦差不比自家出門,要輕裝便捷,排場大的話會引人口舌,像她爹這樣帶著隨從上路,一輛車便足夠了,為保險起見,還備了輛替用。廚房那裡也囑咐遍,做些辣醬燒餅好帶的吃食,還封上罈子醬肉,天寒地凍的壞不了,路上不能沒點葷腥墊底。
顧同山院裡清靜,僅有兩個大丫頭正陪張姨娘整理衣裳,顧青竹到了才聽父親說清楚,原來宜賓離瀘州不遠,鬆了口氣笑道:“我說怎的聽著耳熟,原來和二伯父那邊挨著,父親到了若有什麼也好有個照應。”
顧同山明面上奉旨與其他幾位大人探查各地施政,實際卻為處理一樁不小的貪汙案,裡面牽扯極大,所以連顧二爺都瞞著:“你也無需操心,我已與你二叔招呼過,待返程,少不了要到瀘州再同他見見。”
公務方面顧青竹向來不多打聽,與父親說了會句話,也坐不住同張姨娘收拾起來,既是與瀘州相鄰,氣候約莫不差什麼,那邊比汴梁潮溼,棉衣多帶兩件不會錯,現去買總沒有家中這麼合身,倒是夏季的單衣可以再添,所以拿的不多。
當晚,顧老太爺和老太君那邊又是番叮囑,二兒子回府不多久,三兒子就要出遠門,雖知道時候不長,老太君這心裡頭仍舒服不起來,搓著佛珠道商量:“半年也不算少,你身邊就個小丫鬟還沒出過門,怕伺候不到,不若讓你房裡姨娘隨著過去?”她也明白公差攜家眷不大合規矩,但因不放心,還是挑出來說了句。
顧同山婉言拒了,又安慰道:“路上行程緊,我本連丫頭都不願帶,還是青竹硬勸說幾遍,本就沒多少個月,母親無須掛懷。”
“青竹是個妥帖孩子。”老太君提起顧青竹是打心眼兒裡疼愛,看著她哪兒哪兒俱是好的:“好歹你和老二呆的地方近,我才省了那半份心,你也不用擔心房裡的事兒,有我照看著肯定穩當。倒是青竹,她眼瞧著五月就滿十四了,你這做父親的不在身邊,可別一頭忙著,連個信都想不起來寄。”
顧同山樂呵呵道:“兒子知道。”
“還有。”老太君嘬了口茶,這段嗓子易幹,沒說幾句就得潤潤嗓子:“青竹的婚事,我先看著,若有合適的就捎信給你,機緣不等人,你可得上點心才是。”
顧同山眼下對沈曇留了點意,卻也不是上趕著商議的,加上老太君對他有疑慮,所以應承下來,自己就這麼一個姑娘,能對閨女好最重要,當初傅長澤就是這點讓他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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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裡,風颳的有些急,仍光禿禿的樹枝被吹的東搖西晃,顧青竹和張姨娘將顧同山一直送到了南燻門外,朝廷派出的車馬停在路旁,此次帶隊伍的是戶部王大人,滿頭白髮,身子微微有點兒發福,正與嚮導對著張牛皮地圖指點著確認路線,核對完後,嚮導轉身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