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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曇還知道點適可而止,笑了笑道:“犯事兒的落在朱家手裡自然被料理乾乾淨淨,朱姑娘人沒傷什麼,你也知道,風口浪尖的時候,要靠婚事壓。”
好在朱鳳珊許的是徐家,假如換了門當戶對的,男方家履不履婚約都是問題。而顧青竹不明白的是,朱家那丫鬟的親屬怎的就昏了腦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捅破那層紙,沒個靠山,他們就不怕有個萬一麼?
顧青竹心有猜測,但又覺得可怖,遲疑了會兒才說:“事情洩露出來,會不會有人。。。”
沈曇挑眉:“有人什麼。”
“故意設計的?”顧青竹話說出口,忍不住有了更可怕的想法,脊背陣陣發涼:“難道歹人也是安排好的?”
“那倒不至於。”沈曇道:“朱姑娘甩開徐淮後才出的事,應是意外,可流言傳出去就要好好琢磨了。”
人心險惡,在顧青竹意識裡,朱鳳珊在閨秀圈裡得罪人,無非鬥鬥氣拌拌嘴,從沒想過有人會對個小姑娘下如此狠手,幾乎等於折掉人半條命,朱鳳珊驕傲十幾年,一下子跌落雲端,弄的滿身泥濘。
沈曇見她愁眉不展,也不打擾,穿過大半院子才開口:“憂思這麼多,倒不像你了。”
顧青竹意外的眨了眨眼:“我該什麼樣兒?”
沈曇低頭看著她,眯了眼睛道:“事不關已,管他做甚,還是多想想我那鴿籠安排在哪兒好。”
這話說到她心坎裡去了,當即連步子都輕快許多,穿過前院寶瓶門,管事引著沈曇和顧明宗回廳,顧青竹也便不跟去了,拐彎兒來花廳歇歇。守門的丫頭支起簾子,她剛抬頭,看見傅長澤坐在圓桌旁,手裡握著本書卷,顧明卓背手端正站了,眉頭糾在一塊,‘是以是以’的說了好幾遍,想不起接下來的詞兒。
顧同山公務繁忙,照拂姐弟倆的時候少,顧明卓由顧老爺子親自開蒙,之後一直跟著教席先生學,傅長澤學問好,上顧府串門子有空就考校他功課,稍微講講就小半個時辰,杯裡的茶都冷了,顧青竹未出聲,親手將茶水給換成熱的。
“過年懈怠了。”傅長澤聽明卓磕磕絆絆背完書,溫言道:“雖是新學,這麼多時日應當背誦自如,且你中間還有三處錯誤。”說著伸手翻了兩頁,指給他瞧。
顧明卓羞愧萬分,認真記下錯誤,說:“我今兒回去一定背好。”
傅長澤拍了他腦袋道:“一心不能二用,玩便是玩,學就要專心致志,可別做那費時費力不討好的事。”
“知道了,傅大哥。”顧明卓重重點了頭。
收拾好書本,顧青竹才將茶托端過去,抿嘴笑著:“辛苦長澤哥了。”
花茶的香氣兒濃,屋裡碳也燒的暖和,顧青竹說話時手上沒閒,先幫他端杯新茶,茶盞顯然特意換成了圓形深口的杯子,然後才給顧明卓遞了杯小的,傅長澤晃了神,莫名體會到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明卓聰慧好學,只要堅持,將來必成大器。”
顧明卓背課不過關,正是心虛的時候,聽見誇獎反把頭埋著的深,咕咚咚的喝完茶,跑去整理書本了。
“平安是福,學問深淺得看他自己能耐。”顧青竹在桌對邊坐下,想了想問道:“年前聽聞你病的重,很是兇險,四哥探過後才跟我說起,如今可怎樣了?”
傅長澤淡淡笑了:“這不是好好的,別聽明宏誇大的話。”
誇沒誇大顧青竹心裡還是有數的,好在如今健健康康,兩人又聊了幾句過年的瑣碎事兒,頌安頌平抱著東西進了門,緊跟著的六合將懷裡的酒罈子往桌上一放,再用乾淨的布抹了,才道:“姑娘,東西都齊了。”
那酒罈不小,六合抱著都挺吃力,有傅長澤不大明白的看著她:“這是?”
顧青竹一一指著說道:“這是泡的藥酒,春季最是疏肝養胃的時候,裡頭有柴胡、香附、白芍、枸杞、桑椹、生地、熟地、百合、合歡皮、川芎、當歸和麥冬,大夫說是每日一小盅,可你之前才病了,最好還是找人問問看,用多少合適,這方子我是託人看過的,與你不衝突。”
傅長澤舌尖滾了滾,良久才說了句好。
“另外兩包是常用的藥材,我爹前兩月趁著雪災多存了些,聽人說眼下藥鋪都買不大齊全,就給你挑了些不好找的拿回去。”顧青竹東西送的大方,全不像夾著兒女私情:“還是剛才說明卓的話,平安是福,別拿身體開玩笑。”
顧青竹把話往重了說,傅長澤自然聽的出來,只覺心中近幾個月從未有過的舒坦,也沒推辭收下了,出府時馮山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