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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推卸別人; 風水輪流轉; 終於在她跟前栽了跟頭。
不過顧青竹話語誠懇; 沒別的巧弄心思藏裡頭,趙懷信倒也不惱; 起了同她細細交談的興趣; 一手擱在石欄杆上,食指有節奏的叩擊著道:“你不信於我的原因能猜出一二; 但怎麼就肯定咱們情投意合不得?”
不知為何; 這四個字拐過頭再被他一說,顧青竹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沈曇的模樣,無論是奮筆疾書還是懶洋洋倚靠在榻上飲茶,單想著均令人心生歡喜,好比三九天飲上杯陳釀; 暖到四肢百骸。
微風拂來,池面蕩起一波又一波的紋路,顧青竹耳邊碎髮被吹的揚起,趕忙伸手往後理了理,靜下心神回道:“我素日不愛動彈,一卷書便能看上整天,琴棋不佳,喧鬧的地方呆不了半個時辰可打退堂鼓,雖瞭解公子不多,但大概猜得出與您是大相徑庭的,一日兩日可以遷就,時間久卻磨的人心生厭倦罷。”
傳言他愛好廣博,吃酒交際便不說了,花下詩會湖中泛舟論道,沒有涉獵不到的,顧青竹找的理由實在應景的很。
明明十四五歲的姑娘,不向往一見鍾情花前月下的戲碼,口口聲聲的冷清道理,趙懷信都欲問問,她是不是情到深處受過什麼不公,以至於感同身受了。
轉念一想還真有,趙懷信微嘆,想想李珠橫刀奪愛在先,再看她垂眸低語的神情,不禁湧出些憐香惜玉的情緒,放軟了語氣笑道:“來日方長,終歸會讓你明白的。”
風也不知從哪兒來的,眼瞧著越刮越大,唐蔓幾個手裡頭的魚竿被吹的打晃悠,丫鬟們快步上前幫著把魚簍小凳移開,家養的魚兒不怕人,綁了東西幾乎下勾就咬,小半個時辰各有收穫,釣的多的足足有大半簍。天公不作美,程小公子吆喝著找人收拾,招呼大家往前廳走。
趙懷信眯眼向東瞧了,遠處天色漸漸暗下,積上不少雲,於是側身讓出路,低頭對顧青竹道:“雨前之兆。”接著示意讓她先行。
顧青竹點點頭,遂邁開步子,趙懷信錯她半步,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池中小橋九曲十八彎,穿過去還費些時候。
誰也沒想五月的雨水來的這麼急驟,豆大的雨滴砸在池塘中,緊接著嘩啦啦的傾盆而下。來得突然,伺候的僕從手上半個紙傘的影兒都沒,趕緊跑了去取,閨秀們走了大半,俱躲在連廊下避雨。顧青竹慢了會兒子才跑到亭子裡,這邊和連廊離還隔著個寶瓶門,再走可真要琳的透徹,便停下腳步等人送傘。
顧青竹歇兩口氣,轉過身剛想說話,見趙懷信右手臂衣袖比肩膀淋的還厲害,而左臂只面兒上溼了雨,這才恍然自個兒一直覺得頭頂沒落著什麼,原是他抬著胳臂擋了去。
嘴裡的謝語將要出口,趙懷信一擺手攔了她:“身為女子,受男人照拂天經地義。”
顧青竹滯了下,莞爾笑一笑,那邊隨從捧著傘來到亭裡,懷裡還塞著成疊的軟布,她要來兩塊遞給趙懷信說:“權當是謝過了。”
雨勢未收,車伕架著馬車小心翼翼的在巷子裡走著,到顧府時天已經黑透,然而這都掩不住李氏的喜意,下車直接到長松苑和老太君彙報起來。
程瑤被兄長從席間支走,去小程氏房裡坐了會,書房和臥房只跨了間小院,小程氏靠在塌上正喝鮮魚湯,聽說相公讓她來著,立刻明白其中的彎繞,捂著嘴笑了聲,指指旁邊的魚湯罐子對程瑤說:“你也別在這耽擱久了,幫嫂子把魚湯送過去讓夫君嚐嚐。”
一來二去,程瑤抱著湯罐子在書房和顧明宏一起賞了字帖,相親成不成,臉兒上能看出個七八分,程豐坐在外間喝著魚湯,待顧明宏兩人出來,打眼一掃就知道錯不了。
王老太君在家等的也急,他們剛進門,手裡的佛珠也放在小几上,瞅瞅顧明宏,再問李氏說:“怎麼樣了?”
李氏拿帕子沾了額上的水珠兒,笑一聲道:“母親還是讓明宏說,路上我還問他,他倒好,非要等著一塊兒和您說!”
頌平聽前院的丫頭說大夫人自程家百宴回了,取了件乾淨衣裳跑到老祖宗那等著,顧青竹披上外衣坐在凳裡,捧著碗熱薑湯接話道:“四哥不要賣關子,我也好奇一路了。”
顧明宏被她們一人一句促狹的無奈,端正在老祖宗面前站定,鞠了禮道:“孫兒勞煩祖母、母親多費心。”
這便是相中了!
“好好好。”老太君心滿意足,笑著連連喊了三聲好,前些天因顧青竹被設計的氣怒總算暢快一點兒:“這心祖母費的甘願,盼了多少日子才盼來這麼個孫媳婦兒,保準辦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