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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四季潺潺從裡頭冒出來,再落進下頭的池子裡。
程瑤牽著顧青竹上了小樓,廳裡笑語陣陣,聽著是在玩投壺,轉了彎眼瞧著要進門,程瑤猛的一停,拉拉顧青竹的手小聲道:“方才忘跟你說件奇事,保準想都想不到,你猜誰來了?”
顧青竹搖頭不知,程瑤眼神往裡面一送,意思讓她自己看看。
廳間的圓桌被移到旁邊,花色毯子上置著個雙耳投壺,八/九/個公子閨秀屏息凝神的盯著中央那人的動作,只見這位郎君從丫鬟手中拿了三支竹箭矢,手指捻了個來回,對著壺口嗖的一下,連邊兒都沒碰著,徑直投了進去。如法炮製,剩下兩支也毫無驚險的進了壺口,閨秀們頓時一片喝彩。
離得最近的玄衣公子撓撓頭,唉聲嘆氣道:“我說懷信兄,你倒給我等留點後路,投到現在還是全壺,咱們還怎麼玩?”
作者有話要說: 玄衣公子:懷信兄,你這麼玩可是沒朋友。
第50章 第五十回
趙懷信時常出沒大小酒宴; 若有心尋,界北巷和快活林這種消遣的地方大概能有幸見上一眼,而諸如婚宴滿月酒之類的場合; 他能露面真是難能可貴了。隨長輩來拜訪的閨秀不多,早先瞧見他,各個簡直像中了頭彩; 玩投壺主意還是她們出的。
“承讓。”趙懷信攤了攤手; 溫文爾雅的朝玄衣公子笑著道。
玄衣公子乃田尚書的幼孫田橈,但凡赴宴,和趙懷信孟不離焦; 彎弓騎馬的次數多; 但投壺卻頭次玩; 一群大男人聚著定不會做那嬌滴滴的女子游藝; 原以為好容易有機會反壓他一成,沒料想同樣敗的無言以對; 捂了臉嚷嚷:“承讓承讓; 我倒是想讓讓你!氣煞我也,下局必須大顯身手讓你歎服。”
看見如此稀客; 顧青竹一樣深感意外; 不過三人剛剛站定,裡面唐蔓首先拍了手雀躍道:“程家姐姐和顧姑娘來了,咱們多了幫手!”
長公主生辰宴上,顧青竹在她們面露了一手,唐蔓作為對手可是喝下不少果酒; 這會子瞧見她如搬到救星,忙不迭的走到跟前挽上顧青竹胳膊說:“懷信哥哥技藝高超,憑單人比我們都贏不過你,那換個玩法,我們出三人和你一個人比,哪邊投中的多哪邊勝,彩頭咱們另提,敢是不敢?”
如花似玉的姑娘問你敢不敢,別說趙懷信有百步穿楊的能耐,即使沒有,堂堂三尺男兒,怎麼可能露怯?
干係到顏面問題,田橈立時來了勁頭,咣咣拍著趙懷信的肩膀頗有信心替他回答說:“怎麼不敢?不然你們大家一起上算了,選人太麻煩,懷信自己照樣馬到功成。”
“你這人。。。”唐蔓和田橈年齡相仿,也顧不得稱敬語,急忙忙解釋說:“我說的咱們當然包括你呀,水平參齊不齊才選三個好的出來,不然大家一起和單人賽不一個樣兒了?”
田橈聞言默默收回搭在趙懷信肩頭的手,想說兩句鼓舞自家勢氣的話,結果被他一隻手掌當回,但見趙懷信轉身朝顧青竹三人拱了手:“程姑娘,顧兄,顧七姑娘。”
唐蔓懊悔著自個兒光好勝,連人家意見都沒問,趕緊道了歉,程瑤身為主家,笑著擺擺手說:“沒甚的,大家玩盡興才是。”
既然要組隊,顧青竹當仁不讓的被選著和趙懷信抗衡一番,其他幾位姑娘商量後推了唐蔓,加上顧明宏,勉強湊出還算合理的陣容來,至於餘下的公子,被趙懷信虐的次數太多,實在沒那心力再丟人一把。
丫鬟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箭矢,趙懷信踱著步子走到離投壺更遠的位置站定,眉眼從容道:“咱們不若先定下彩頭?”
唐蔓幾人興致滿滿,年紀最小的姑娘脆生生開了口:“聽說趙大哥吹笛子乃京師一絕,繞樑三日,不知我們能不能有幸見識下。”
“好。”趙懷信應的爽快,目光卻直直落在顧青竹身上:“那我恰巧贏的話,也勞煩顧姑娘奏上一曲,樂器隨意,可否?”
這事換做其他閨秀穩坐不賠,可顧青竹才學的樂器,能囫圇個兒吹完就謝天謝地,於是為難的說:“我對樂器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無妨。”趙懷信勾唇笑了笑,一派貴公子氣:“我以笛為引,總能配合七姑娘。”說完,不留任何餘地的揚手一投,箭矢依舊聞聲入壺,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田橈拍手叫好,這投壺越站的遠,想要穩當投入就要費成倍的心神,氣力和準頭缺了哪個都不行,顧青竹目測了距離,以她的臂力逞強不得,正暗自發愁,顧明宏咳嗽兩下微笑道:“我打頭陣,給妹妹取些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