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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荷半遮著嘴露出個‘我懂’的表情:“你便不用解釋,我明白的,不過總得早早告訴老祖宗她們,喜事兒拖不得,男婚女嫁有甚不好意思,如今沈公子在府上呆的久,沒個原由走得太近,反而被人往不好了揣測。”
不好的揣測還能指什麼,無非是暗通款曲了。
顧青竹搖頭道:“表姐想差了。”越描越黑的事情她也不願多解釋,不信的人,費多少口舌也無用。
“瞧瞧。”顧青荷眼中盡是促狹,篤定她是嘴硬:“還害羞呢。”
換做盧玉憐說類似的話,顧青竹會一笑置之,但從顧青荷口中而出,就不得不多想,相處也有幾月餘,定然瞭解她那謹慎性子,這話八成有深意,換作旁人,哪有亂往自家姐妹身上攬這事兒的?且不說她與沈曇沒什麼逾越,就算有,婚姻大事定然由男方主動上門去提,理應幫著想辦法催促沈曇解決問題才對。
大概是顧青荷心虛,欲蓋彌彰的把自己和沈曇湊作堆,顧青竹不知道她在平江府表哥的亂事,也沒往深的那方面想,只單純以為她以為互相有了小秘密,大家都不揭底才能安心。
“我和他確實沒什麼。”顧青竹斂了笑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來,如此看來,她當真和王公子有些聯絡,想了片刻,又道:“表姐也無需多慮,黃姑姑把新宅那邊打理好了,你用什麼直接同她講,費不著大半夜的往返,累人還不安全。”
比起顧青荷拐彎抹角的提醒,顧青竹可直白多了。
“妹妹是說我不妥?”顧青荷得意沒一會兒,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顧青竹非但沒半分忌憚,眼下仍反過來敲打她。
顧家家風清正,小矛盾雖有,但各房間相處平順,夫妻均和睦、兄妹友愛,顧青竹上面幾位姐姐,吵架拌嘴少不了,但均不過腦子翻篇就忘,所以她對於尋常姐妹間藏著掖著,勾心鬥角十分不適,嘆道:“表姐好自為之。“
顧青荷臉色很是難看,抖抖嘴想甩狠話,但想到自己處境,趕明兒保不了還得依仗她,硬是把火壓下去了,埋怨道:“明明為你好,你卻轉過頭憑空猜測我,罷了,以為藉著機會和妹妹說點體己話,是我多嘴,就當今兒甚都沒講。”
兩人不歡而散,顧青竹也沒了習畫的興致,翻出以前核過的賬本,抱著算盤噼裡啪啦的打著,指尖翻飛,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頭。她是不在乎外人眼光,長公主生辰,六公主當眾拿捏她,她沒關係;寶珠寺佈施,瑞和縣主把她當出頭椽子,她不往心裡去,但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卻不同,顧青竹眼裡容不下這粒沙。
頌平喊好幾聲她均沒應,乾脆站在跟前,問道:“表姑娘是來解釋她昨夜晚歸的事兒嗎?”
顧青竹停下來,無奈的笑道:“也算是罷。”
“怎麼叫也算是?”頌平道。
“她撞見我和沈公子在府上散步,太過驚訝失態了,剛才是來打聽我和沈公子關係的。”顧青竹頭疼的按著額頭。
頌平可比她更清楚內宅裡的陰私,臉瞬間冷下來:“表姑娘居得什麼心,往您身上潑髒水。”說罷覺得不妥,頓了下道:“哎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沈公子是髒水,就她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怕別人過的好!”
“無憑無據的不可亂說。”顧青竹抬頭提醒道。
“哪裡是沒有憑據。”頌平想起早前聽的傳言,俯下身子低語道:“我從客院丫鬟那邊聽來的,平江府老家差人送信讓表姑娘回去,可不是為那邊太太病重,是她與人牽扯不清,家裡頭都亂成一鍋粥了!”
顧青竹震驚的瞧著她:“這話有幾分可靠?表姐可是為說親來汴梁的,若真有此事,平江的長輩如何能讓她走。”
頌平前後這麼一捋,頗有信心的說:“應錯不了的,您想想她年前糊里糊塗過來,單拿了家裡老太太的手信,按理說,好歹有個隻字片語的提前稍過來,咱們也方便招待,沒準是求了老太太瞞著幾位爺擅自上路的。”
顧青竹並非迂腐之人,成親不是兩家好就萬事大吉,男女連面兒都沒照過,還談哪門子婚事,她本想私下查查,顧青荷為求親事,假如她樂意,對方又是個能奮進對她好的,自己看對眼兒的又何妨?那王蒙若真有心,總歸有辦法大大方方去見。
可眼下老家再有一檔子事兒,顧青荷所做就明知故犯了。
“和誰都別提。”顧青竹思慮再三,輕聲細語的叮囑說:“這兩日府裡忙的很,過了清明我找大伯母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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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又叫踏青節,京師本地人幾乎都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