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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安見過禮,又朝顧青竹彎腰問安,話裡帶著南邊兒的口音,規矩也顯得生疏,約莫才從其他地方調進朱府伺候不久:“我們家小姐在後頭,想和您見見,讓老奴先來傳個話。”
山路還有其他往來遊人,停在半路敘話不方便,顧青竹訝異了下,想不通朱鳳珊打什麼主意,思忖片刻回道:“在這不好久停,勞煩和朱姑娘說聲,轉過前頭找個寬敞點兒的地方,我在那候著她。”
離頂峰不遠有處眺望臺,天氣晴好能眺到大半個汴梁城,景色宜人,顧青竹打發幾個小丫鬟先上山,身邊只留著頌平頌安,明卓兩人如吃了秤砣般鐵心跟著她,也就隨他們去了。
過了會兒,朱鳳珊悠然而至,印象中白皙的膚色暗淡許多,取而代之的敷了很厚一層香粉,臉頰塗的胭脂桃紅如春,眼尾掃上抹橙紅,倒襯托出高貴豔麗,妝容與身上的斗篷相得益彰,可明明面兒上的笑未曾落過,顧青竹卻看的直蹙眉頭。
“顧七姑娘身姿脫俗,我遠遠可就辨出了呢。”朱鳳珊目光緩緩掃過她,啟唇笑道:“氣色好把這山色都比下去了,想必最近過的順心如意。”
顧青竹暗暗警惕著,不動聲色的回道:“許是年後日子過的清閒,養胖了幾分。”朱鳳珊過的怎麼樣,全汴梁城的人都曉得,她簡單說完就止了話,少說少錯,橫豎這位今日像是來者不善。
要說朱鳳珊以前嬌縱,如今待人更忽冷忽熱,莫名發火動怒的次數多了去,單屋裡的大丫鬟就換了四個,最後朱家老夫人將自己院裡的撥給她才算了結,可對徐淮卻截然不同,一日不見就能急匆匆的尋上門去,兩人眼看著要成親,朱家長輩念在她剛經了難事,也都睜隻眼閉隻眼,好歹沒再叨唸著趙三公子,一顆心放在該放的人身上,算因禍得福。
徐淮知道那事的來龍去脈,輕撫了她的衣袖,對顧青竹感謝道:“顧姑娘恩情在下銘記心中,他日有機會必然相報。”
“徐公子不必如此,應當的。”顧青竹微微錯開身,趁機給頌安遞了個眼色,頌安拉著頌平又退後幾米,照看著不讓其他人貿然靠近。
“表哥總搶我詞兒。”朱鳳珊抬眼嗔怪道:“你先去那邊等等,我和顧姑娘說幾句話再找你。”
徐淮不疑有他,笑著對朱鳳珊點點頭,又囑咐她們避開風口站,這才離去。
朱鳳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身影,良久,冷不丁的開口對顧青竹說:“從前倒是我小看了你,竟想不到顧七姑娘心機手段如此之深。”
顧青竹一怔,全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朱姑娘這話從何而來?”
“別在這裝的一副好人臉,看得人噁心。”朱鳳珊個子比她低上兩指,扭臉抬起頭,幾近兇狠的瞪著,彷彿餓狼尋著生肉般,恨不得張口咬上去撕碎了才甘心:“千算萬算,沒想到你落井下石毀我聲譽,怎麼,敢做不敢認?你以為你目的達到報了仇?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讓你比我好過的。”
若說前半句勉強能懂,朱鳳珊這是將走漏訊息的罪過扣在她頭上,但後面的話就真真兒空穴來風,顧青竹腦中理了下與她僅有的幾次照面,雖均不大愉快,元宵燈會在狀元樓差點起了爭執,但因此說什麼報仇顯然不合情理,瞧朱鳳珊的口氣,兩人如有天大過節似的。
“話不能亂說。”顧青竹坦坦蕩蕩,抿了嘴兒看著她:“我與你遠無怨近無仇,朱姑娘心裡有疑惑儘管直接問,但無憑無據,卻不能隨意汙衊於人。”
朱鳳珊袖中的手緊緊攥著,嘴上冷笑一回:“遠無怨近無仇?你既然知道了,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傅公子是我給六公主引薦的又怎樣?!能入眼是他的造化,六公主金枝玉葉,在聖人面前說句好話就能把你夫君搶了去,你倒挺沉得住氣尋了這麼久機會。”
顧青竹初聞傅長澤的名字,腦袋空了空,一時間難以理解,隨即問了句:“你向六公主引薦?”
見她表情終於有鬆動,朱鳳珊才稍稍有種解氣之感,可再想那鋪天蓋地的流言,惱恨的無以復加,添油加醋的將原由說了一通,字字挑著人痛處戳。
六公主對聖人給她選的幾位名門之後不甚滿意,免不得跟人抱怨,朱家老夫人是一品誥命,素日去宮裡拜見的次數多,有時會帶著朱鳳珊,她同瑞和縣主不對盤,總不能在李珠面前也討不到好,故而有意與她套近乎,李珠說什麼她都記在心裡。聽過兩次,朱鳳珊試探著問李珠心儀何種男子,李珠在宮中被捧慣了,向來看不上冷淡性子的人,要知情趣懂冷暖愛她護她才行。
“然後我就對她說啊。。。”朱鳳珊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