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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搬著凳子擺在樹下,顧青竹踩上去挑了花骨朵繁盛的連枝剪下,頌安伸手接著,沒多久便盛滿一小籃。當她拿著剪刀轉圈想找點綠色枝椏時,聽見遠遠傳來聲‘七妹’。
走過來的顧明宏學子服都未換,身後書童懷裡抱著鼓囊囊的布袋,顧青竹舉起胳膊揮了揮手:“今兒到稀奇,四哥下學怎麼直接來找我了?”
“門口遇見盧府送信的下人,說盧家小姐給你遞的,順道來跑個腿,晚上要和我爹出門,換身衣服怕耽擱就先過來了。”顧明宏露齒笑說:“原去了你院子,問丫頭才知道你在花園。”
顧青竹噗嗤笑了,把手裡的梅枝一遞:“辛苦四哥!喏,這個就當做謝禮。”
顧明宏嘖嘖兩聲:“七妹愈發風雅了,那我多挑點直接拿回去罷,省的你們送。”說話真去找丫頭翻看籃子裡的東西。
見他總選花開的大的,顧青竹忍不住提醒:“別緊著一樣挑,花苞放的時間久,在水裡泡著能開個六七天呢。”
顧明宏擺手表示心裡有譜,她便低頭瞧手裡的信,淡黃色的信封上封蠟是朵嬌豔欲滴的牡丹,盧玉憐喜歡牡丹,屋裡屏風是國色天香圖,緞子被上繡的富貴牡丹,帕子、衣服、頭飾,但凡能沾著上邊女兒家東西好多都有,連封蠟都不放過。
顧青竹腹誹著把信拆開,字數不多,說城中貴女約好冬至前三天去寶珠寺佈施,每家出部分米麵糧食,乾糧提前做好,粥去寺裡搭灶臺熬,餃子象徵性的包些,每人分連湯帶水分上幾個。
寶珠寺是座香火旺盛的尼姑庵,寺院不小,最近在救濟災民上出了很大力,眼下大部分人陸續回老家,剩下的老弱婦幼集中安置在這。有家裡失去頂樑柱,拉扯幾個孩子的女人,有和親人失散的老婦,能幹活兒的漢子們不在這落腳,開封府又撥了官兵在外圍值守,安全無憂,各家姑娘們白日裡呆幾個時辰不打緊。
末尾還著重提了句,因為朱鳳珊最先提的,還傳到宮中皇后耳裡得了番讚美,晚一步,接下來必定要好好謀劃,便宜誰都行,絕不讓她獨自搶了風頭!
落筆‘玉憐’二字亂了章法,想來寫信時提著口氣,顧青竹腦中浮現出盧玉憐氣鼓鼓的模樣,啞然失笑。
“怎麼,有什麼好事兒?”顧明宏拍拍手上的浮土,見她笑的開心。
顧青竹把信折起來重新塞回去,交給頌安,說道:“玉憐表姐邀我參加寶珠寺的佈施,我得想想。”
顧明宏恍然:“原來是這事兒,聽說皇后都添了份子,動靜挺大。”
顧青竹歪著腦袋吃驚,姑娘家組織次佈施已經變得如此隆重了嗎?
“國子監的學生們捐災,貴女們在這方面不能被比下去,坐不住了。”顧明宏說的一本正經。
“怎麼可。。。”顧青竹下意識的反駁,可想起發起人是朱鳳珊,後頭的話被嚥了回去,別說,還真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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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側門值日的僕人起了大早,將裡裡外外的石板路又清掃一遍,夜裡溼氣重,稍微積點水就會結冰,尋常拉貨的車馬進進出出沒甚講究,直接灑上細土防滑,可今日七姑娘從這門走,馬虎不得,土裡大點的石子兒也挑出去,鋪在路上看著乾淨。
盧家姐妹在約好的路口等顧青竹,早起出門的人還不多,盧玉憐跳下車透透氣,身上穿的厚襖裙還皮了件滾毛披風,雙手緊緊攥著袖爐都不見暖和,上下牙齒冷的直打架,站了會子受不住想要上車,顧青竹卻到了。
出門前管家特意調出四個身手矯健的侍從,每人騎著大馬前後跟著。
“妹妹這排場夠足的。”盧玉憐滿眼敬佩,握著她的手上下晃了晃,一副深得我心的樣子:“早該這樣!嚼舌根的人你不出門也會嚼,管他們做甚?自個兒安危重要,前段那事兒可把我們嚇壞了,我娘過去瞧你時說我太鬧騰,剛受過驚再被我吵到不好,忍著沒去。”
顧家對外只提巡邏將領帶兵救下的顧明卓,盧夫人倒知道些□□,心知自己閨女嘴上沒個把門的,並未對她們說,不然盧玉憐見她必定心急火燎的先八卦趙公子。
“還好你沒來。”顧青竹不敢回首的嘆道:“我祖母和大伯母輪流讓廚房煎安神湯給我,那味道在嘴裡整日不去,現在還澀著呢,連我當日穿的衣裳都被拿去放盆子裡燒掉了,說去去晦氣。”
盧玉憐最怕喝藥,連小眾味道的湯類都嫌棄,這一聽感覺自個兒也不好了,忙制止顧青竹:“得了得了,可別跟我分享,咱們趁早往寶珠寺趕吧!”
姑娘們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