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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眼皮說道:“依皇后看; 哪個日子最為合適?”
有些話不必說出口,皇后既通曉他的意思; 可眼下卻沒有順著圓下去; 側身問了身旁的女官一聲:“欽天監選的黃道吉日都有哪些?報來給聖上聽聽。”
這女官從品學兼優的世族子弟中挑出來的,腦力勝於常人; 甭管多零碎的事兒; 都能完整的給你述出來,她先是向聖人行過大禮,而後字字清楚的說出三個日子,末了還加上句:“經欽天監的大人說,這兩年吉日裡頭; 是最好的。”
言外之意明年的日子,都不若今年好。
皇后打理後宮,再如何不喜李珠,但不會在合訂吉日上面做手腳,話乃實話,聖人倒看不出喜怒的點點頭,徑自嘆道:“這年末臘月未免冷了些啊。”
皇后揮手讓女官起了身,笑著端起晾好的參茶到他面前:“可不是麼,六公主還偏生是個怕冷的,倒是秋高氣爽的方便辦事,菊花還開的豔,提前備上千兒八百盆布在她殿裡,迎親時讓人耳目一新,她見了定然歡喜的。”
聖人終是答應下,吉日定在九月初四,等端午當日派人去傅家告之,這樣一來,皇后提出讓她再去南山別院待嫁也有了出處,便是公主,親手縫製孝敬未來父母的衣衫鞋襪俱不能少,清心寡慾的呆幾個月,平安嫁出去才是正經。
為人父母為著子女煞費苦心,天家如此,顧家也一樣。
顧、程兩家商議後決定八月把親事辦了,顧明宏也能安心參加秋闈,若能中舉,就是人生四大喜事佔其二,羨煞旁人。
手頭有活兒,李氏便閒不住,恨不得生了八隻手,把該備的都備齊全,只等著娶兒媳過門的好,順便給遠在唐州的長子顧明瑞去了信,春節只他自個兒未歸家,弟弟大喜,無論如何也要騰出幾日,喝個喜酒才對。
顧青竹則又過上每日聽課,做做女紅,看看書的日子,也道熟能生巧,當她拿著剛繡好的抹額呈給祖母時,老太君摸著好半天,連連讚賞說:“青竹的手就是巧,這才多久就入了門道。”
抹額是黑底兒絨面的鳳鳥牡丹圖,紅綠青黃顏色鮮亮,中央還用珠子翠珠綴成了花蕊,顧青竹琢磨出的花樣,手藝雖欠缺點,但樣式可是獨一份,她幫老太君帶在額前,拐過頭端詳了會兒,笑盈盈道:“配祖母這身正合適,襯的整個人越發的滿面榮光呢。”
於媽媽領人託著三幅金頭面從庫裡出來,輕慢放在小几上,見老太君正試抹額,駐足笑道:“七姑娘說的沒錯,您老前頭戴的多是藍啊黑的,突然換上這麼個,整個人精神了不止多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君接著丫鬟手裡的銅鏡覽了一番,捋著腦後的白髮滿意道:“端午吃宴就換這一副,還得跟人家都說道說道,是我家七丫頭親手繡來孝敬的。”
顧青竹毫不扭捏,笑了聲說:“既然如此,我再給祖母定身衣裳罷,儘管孫女兒自己還縫不了,花樣我出,找裁縫趕製上七八天保準端午前出活兒,到時候您再一齊誇我。”
自從開始打點顧明宏婚事,李氏除了早晚,連來陪老太君聊天的空閒均沒,倒是老二媳婦挺著肚子和四房夫人交替著到長松苑坐會兒,趁顧青竹也在,老祖宗讓人將聘禮中要添的頭面拿來挑挑。
一整套頭面多有頂簪、鬢釵、花頭簪、掠子、掩鬢、鈿子和滿冠,於媽媽往桌面兒上頭鋪了布,小心翼翼的擺上,偌大的桌子轉眼就沒了空地方。顧青竹垂首挨個看過去,一套純金蓮花的,分量足,應是老物件了,另外兩套一個鑲的紅寶,一個鑲翠玉。
喜事講究成雙,頭面自然也取雙數,顧青竹想了會兒,抬眉看著老太君,指了指道:“我覺得這副純金的和紅寶的更好些。”
那副老頭面大有來頭,還是當年老太爺親自給老太君選的,祖輩的東西,添進去為了表示對人家姑娘看中,而新的那倆,老太君其實以為金鑲玉那個更好看。
“小年輕和我這老婆子眼光果然有的差。”老太君笑著探了頭再看了看:“我倒是喜歡翠玉這套的,老二媳婦覺得呢?。”
固然快入夏,劉氏坐的椅子仍舊墊著層不薄的軟墊,見老祖宗問她意見,擺手淺淺一笑:“我這幾年在瀘州呆的,連個複雜的花式都頂少見,京師姑娘愛好什麼才摸不清楚呢。”
顧青竹笑一笑:“祖母說的沒錯,只不過程家姐姐面板白皙,長相又溫婉可人,紅寶頭面配著相得益彰,翠綠那個最適合大姐那種樣貌,戴上便一派富貴氣。”
顧明瀾作為顧家嫡長女,行事做派雷厲風行,她如此一解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