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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急急忙忙出門還走不了多少路; 好歹派人打聽了客船幾時走; 定下位置; 拖個一日半日的也不礙事。
許如之聽完勉強同意了; 只叮囑兩人千萬不能和劉媽媽說,否則她就自個兒回去; 連她們都不帶著。
劉媽媽從許如之一丁點兒的時候就在身邊伺候; 除了許三老爺和夫人,只她還能管束著; 時不時說些提點的話; 許如之心裡清楚這事如果被她知曉,別說走不了,罵上頓都有可能的。
丫鬟嘴上答應著,出了屋便和劉媽媽稟過,她一聽小姐這荒唐主意; 頓時痛心疾首的直攥著拳錘腿:“這孩子這是要老奴的命喲!”
於是第二日到底沒如她的願,劉媽媽嘴上不說,可從早到晚就沒從屋裡出去過,半步不離的陪著許如之,明顯是有人報信兒給她了。
許如之也犯起倔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真個預備著自己走,假裝熄燈睡下,偷偷拿小包袱溜出了門,不想半道正巧遇見打水歸來的丫鬟,那丫鬟瞄了眼她手裡的東西怎還能不清楚,撲通的跪在地上,說什麼也得阻著她。
顧青竹卻不知道其中來龍去脈,只以為是主僕間起爭執,以許如之的性子,她和沈曇在這多停一刻,怕落在眼裡都是那種看笑話的人,所以略微頓了下,便低頭過去了。沈曇則素來不愛管閒事,何況是不待見之人,眼皮子都沒抬,伴著顧青竹繼續往前頭走。
誰也不會料到,兩人如此‘視而不見’的舉動,給許如之心頭添了把火,無論如何都要拉著丫鬟走,就算今晚在城裡隨便找家客棧住下,也比在這兒寄人籬下犯堵來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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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忙季節,正是送花神的日子。
年初因為朱鳳珊遇著歹人鬧得人心惶惶,京師閨秀連花朝節都忽略了去,顧青竹只帶著聽竹苑的丫鬟們剪了彩筏,再用紅繩系在枝頭,賞看幾眼。
本以為送花神也會敷衍而過,沒想到許園上下每個院子都分了捆七彩綾羅,晨裡用過早膳,便開始裁裁剪剪紮成花旗,有的索性扯出一條條兩指寬的帶子,綁在園中的樹上,一時間滿眼的桃紅/春/色,煞是喜人。
顧同山傷勢有了不小起色,由張姨娘和顧青竹攙著可以在院子裡走上幾圈,這日顧二爺來訪,兩人在房中商議要事,顧青竹不方便在一邊兒聽,泡好茶就推門出去了。
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正擺著裁好的彩條子,頌平頌安坐在桌前忙活,張姨娘墊著腳往牆邊小樹上扎,顧青竹笑著走到跟前順手拿幾條綵帶:“我也來摻合一腳罷。”
三老爺傷情穩定,頌平頌安才真是長撥出口氣,人家給送來綾羅綵線本要幫忙把院裡小樹扮上,卻被頌安婉拒了,幾人湊著忙會兒做消遣也是極好。
這時,外頭急忙忙奔走來一位婆子,但看衣裳布料,就知是在許園掌幾分權的體面人兒,手腕上還套著個小指粗細的銀鐲子,見著顧青竹先是福身招呼道:“顧家小娘子!”
顧青竹認得她在許芸身旁伺候的,又是滿臉的急色,便點點頭問說:“您可是有事兒?”
徐婆子喘了兩喘才開口道:“我們府上如之小姐不見了,主子讓我來您這院裡打聽打聽,看有誰瞧見過沒?”
許如之不見了?
乍一聽,顧青竹倒沒甚驚奇,自然而然猜想著是否出府上街去了,送花神這幾日寺廟集市均熱鬧的很,稍微逛逛要花個把時辰的,於是勸道:“您別急,我這就讓丫鬟去下頭問問看。”
頌平頌安一個去小廚房,另個去隔壁王大人院子打聽,顧青竹安撫著徐婆子先坐下,思索片刻,又問道:“許小姐房裡的丫鬟還在麼?會不會往寺廟或者其他地方去了。”
張姨娘也頷首道:“我雖沒出門子,但聽得幫廚的小丫頭說最近城裡不少人家都去拜佛上香,可問問門房那邊有馬車遣出府沒。”
徐婆子心內真真兒一堆苦水難訴,別說門房,這許園裡裡外外跑遍了,馬車半輛沒少,守門的一個個盤問,均說沒見著小姐的影子,丫鬟倒跟著少了兩個,正是許如之貼身伺候的,但以往小姐縱然有什麼心血來潮,那倆丫鬟也會想辦法稟告過才跟著出府的。
“家裡的角角落落俱差人尋遍,恨不能掘地三尺了。”徐婆子苦嘆一聲:“若是您這邊兩個園子再打聽不出一星半點兒訊息,就得去城裡找找看。”
半晌,頌平頌安前後腳的回來,均是徒勞無獲,徐婆子也坐不住了,小跑著到前院暖閣找許芸商量法子。
“這都怎麼養出的小姐性子。”頌平快人快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