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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生病時,大白天還洗澡沐浴的?
顧青竹簡直想扶額,問題那時候,自己千真萬確是在浴房,至於為甚,可不是又沾染了一身衣服,頌安勸著不讓她洗,奈何干淨慣了,又在房裡休息著,眼瞧著浴桶可用為何不去洗洗呢?
顧青竹憋著半天,垂首糯糯的表明心跡:“青竹待沈大哥絕無不耐之意。”
可惜沈曇十六七歲不甚懂風月,在軍中和糙漢子們生活慣了,換了那些常在小娘子身邊轉悠的箇中老手,瞅著顧青竹羞於出口的樣子,還不頓時醍醐灌頂?
還好此時,掌櫃的拿來數件做工精巧的衣裳下了樓,化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小姐瞧瞧我家款式可有喜歡的?”掌櫃的笑語嫣然,把衣裳逐個放在牆角的塌上,示意顧青竹去挑選。
沈曇見顧青竹似乎詢問一般望著自己,到底心頭軟了軟道:“去看看吧。”
顧青竹聞絃歌而知雅意,知道這事兒是揭過去了,笑一笑起身走到掌櫃的旁邊。
瀘州本地姑娘穿著更仿江南那邊的風氣,講究裙襬飄逸,遠觀就有峰巒疊嶂的妙趣,顧青竹在家大多請裁縫到府中量身定做,參詳畫好的花紋和樣衣,精貴是真,但總比不過街頭巷尾各色所需做出來的樣式多,故而站著倒是無從下手了。
掌櫃的做的是來往相迎的生意,自然看得出她想法,笑了聲道:“小姐平日喜歡簡便的還是貴氣的?可有心儀或者想要的顏色?跟我說來聽聽,從裡頭推薦給您。”
“清淡色的罷。”顧青竹說話間指了件水藍色的錦織長裙:“類似那種的。”
這廂挑挑揀揀的差不多,掌管的暗暗瞄了她一眼,心內大嘆:方才只見那位郎君矜貴不凡,結果身旁小姐去掉了帷帽,更是畫上瑤池仙女的姿態,通身氣質怎麼都不是瀘州這樣的小地方孕養出來的。
帶顧青竹選好,掌櫃的把她要的重新歸到一塊兒,熱情道:“姑娘隨我上樓試個樣子,若是大小合得上,我便與你包好送到府上了。”
顧青竹呆了下,還以為買成衣單選了便好,平時換兩件無妨,但如今卻不方便試穿,弄不好倒生出糗事來,於是道:“麻煩掌櫃的直接幫我送了就行,試衣便不必了。”
掌櫃的沒甚意見,痛快道:“也好,我瞧著小姐身材窈窕,尺寸雖不如定製的好,但差不了太多。”
正當掌櫃轉身欲包衣服時,顧青竹忽感身下如泉湧般落了陣溼意,登時嚇得半身雞皮疙瘩都炸起來,木木站在動都不敢動,苦楚難言的鎖緊眉頭。清晨明明問過頌安,連張姨娘也被她討教叨擾許久,都言這末尾幾天就是貴如油的春雨,一兩個時辰沒什麼好擔心的。
好端端的春雨,怎能說變就變!
“掌櫃的留步。”顧青竹窘的耳根均染了粉色,改主意說:“還是勞煩您帶我去樓上試一試。”
待掌櫃開了隔間的小鎖,顧青竹閃進屋去,呼了口氣,緊張的攏著自個兒裙襬,想看看又不好意思。
“小姐是受小日子折磨吧?”掌櫃的捂嘴笑了笑,拍拍她肩說:“沒甚好羞的,旁邊就是淨房,我再給您找個用的換了。”
顧青竹在上頭兵荒馬亂,掌櫃的抱著衣服便下樓問了沈曇需要往哪兒送。
“原來是許府的客人。”掌櫃的就說兩人身份不一般,能住在許園可不是就是貴客麼?於是笑著道:“晚會兒我那店員來了,就差他送過去。”
沈曇點頭,後微微抬眼看向樓梯,問道:“能否請掌櫃的上樓看下我那朋友,有些久了。”
“姑娘家逢這個日子,能快到哪兒去?”掌櫃的還道他耐心不足,搖頭說:“公子耐心等等,路上也最好坐個馬車,累不得呀!”
聞言,沈曇目光犀利的投向樓上,迷在局中的當局者,受到旁觀人的提點,突然如被點開的心竅般,通透大亮,故作風平浪靜的臉上不禁揚起抹笑意,生生耀的人眼發疼。
掌櫃的扭頭拍著胸口,一路嘟囔道:虧得我玉娘這把年紀了,再小個十來歲,刀山火海也要和這小郎君渡那良宵一晚啊!
顧青竹緊趕慢趕的換好,也費了許多功夫,下樓還忐忑著怎麼和沈曇道歉合適,轉眼一看,人家春風滿面的立在門前,顯而易見的比方才怡悅多了,大概聽見她腳步聲,回眸笑了笑:“衣裳穿的合適麼?”
“挺好呢。”顧青竹其實半件沒試,幸好自個兒衣服無礙,換了月信帶就妥,掌櫃的還好意端了杯熱茶給她暖腹。
沈曇此時心裡頭笑自己一葉障目,那麼多蛛絲馬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