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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她嘴角掛著笑; 溫言細雨的說了,語氣卻是帶著股子斬釘截鐵的味兒; 趙懷信細細的瞧著顧青竹; 額前的碎髮溼了些汗,一縷縷的被別在耳後,臉頰熱的微微紅起來,那樣的眉眼,便是說出拒絕的話; 他心裡頭也惱不起來,反而有種不知拿她怎麼辦的無奈感:“也罷,若是需要時,不用問過我,直接讓她去辦。”
這話模稜兩可,沒那需要不叫就是,顧青竹也沒再駁他,含笑著點頭準備告辭,可趙懷信轉了方向,那姿態似乎要送她回去。
果然,趙懷信對她說了句:“連廊雖繞了些路,但卻也遮陽,我順路送送你。”話畢,提腳往院邊兒的連廊走了去。
這府院是河南府一位官員妻家的宅子,離著城裡不遠,挨著片兒不小的池塘,正是荷花香溢的季節,府裡頭便能聽到一牆之隔處悠久不息的蛙鳴聲,白天曬的很,聲音還不是很大,到了晚上,蟬蛙合鳴倒是趁出說不來的意境。
顧青竹不願多同他有什麼言語糾葛,眼觀鼻鼻觀心的側耳聽著蛙鳴,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她垂首走著,身姿規矩的和尋常世家閨秀無甚不同,而在趙懷信楞是從中瞧出了敷衍的意味,定下腳步,扭頭覷著她。
他突地一停,跑神兒的顧青竹差點一腦袋撞上去,急忙收回步子,夾雜著幾分茫然的開了口:“趙公子?”
趙懷信像是想把她看透似,勾起嘴角問了道:“那些信函為何讓沈曇又還了我?”
顧青竹被問了個措手不及,同時也隱隱有種不妙之感,腦袋裡飛快的想著說頭,笑一笑道:“既然沒去宜賓用不上,一直放在我這總不合適,那信在瀘州時就已經拜託沈大哥了,他見你的機會多,要是等著我怕得猴年馬月了。”
“只是因為這個?”趙懷信懷疑的挑了眉。
當然不是,沈曇那麼介意,可顧青竹又不能直白說出去,只得賣個關子任由他猜想:“不然呢?”
趙懷信對女人摸的很透,以往那些閨秀貴女,一個眼神一句話,再深的心思都能被他瞬間挖的清清楚楚,即使顧青竹如今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但還遠遠沒到色令智昏,說什麼信什麼的地步,本能的領悟到她隱瞞了事兒,但還機靈的用模稜兩可的話回覆自己。
顧青竹心裡頭沒底兒,正想著如何應付接下來的話,趙懷信卻好似信了一般點點頭,笑著對她說道:“以後不用如此見外,像那些信函,我既然給你了,如果沒用著燒了便是。”
他末尾說的輕慢,配合著恰到好處的神情,那笑容似乎帶著三分悽苦,連顧青竹自個兒都開始反思方才的話,是不是有點兒過河拆橋的意思了。
可顛過來倒過去的想了遍,實在也沒說其他不恰當的話,只得硬著頭皮向他又道了謝,表示自己真個把這份恩情記在心內。
趙懷信懂得見好就收,本還預備拿諸如‘我的丫鬟不收,沈曇的隨從卻一路跟著’這種問題難為她,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時機太差,再真把她鬧的不高興,卻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將人送到屋前,十分君子的欠身告辭了。
不過也不算沒收穫,趙懷信起碼肯定,顧青竹待沈曇是有了些傾心的。但又有什麼用呢?傅長澤那事兒便是前車之鑑,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他笑了笑,居然有點兒期待顧青竹回了家,知道訊息後作何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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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府停留三日,顧青竹身上好受許多,起碼不會再坐立不安,這回上了路,馬車幾乎是直奔開封府,又行了幾日,汴梁城的輪廓總算遙遙出現在了眼前。
顧青竹還從未出過離家這麼久過,帶瞧見熟悉的城牆街巷,以往的安定感又回來了,情不自禁的抿起嘴,只是轉眼間,笑容斂了些,心裡頭記起沈曇,到底沒能追上隊伍來。
按理說他們一行走的不快,途中還耽擱了些,沈曇如若只多留了三五天,還是能趕上他們的,因為是奉聖人口諭護送顧同山歸京,每到一個地方,少不了派人和當地官員通個信,接待的事兒趙懷信全包了,但安全方面,還是由官府出面解決的好。
這一路官道筆直,壓根沒有岔口,沈曇但凡和官府的人聯絡上,就能知道他們行至何處住在哪裡,所以沒碰上的緣故,約莫就是西北大營那邊的事兒,一時半會兒解決不完。
顧府門前。
老太君不顧眾人勸阻,由李氏攙著在門口等著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顧同山回家。
顧四爺在抵近汴梁時,先領了幾個僕從,快馬加鞭的回府報信兒,家中老小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