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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路上備的點心果子,均是各地頂好的食肆買來的,可偏偏和顧青竹同桌而坐,面前賣相不怎麼佳的紅薯粥,令他食指大動,足足喝下三碗才罷休。
邱鳳英不善言談,起先顧青竹還客氣的和她說上兩句,見這番情形,也不再打攪她用飯,頓時輕鬆不少。
“我還甚少用這麼多。”趙懷信像是意猶未盡的放下碗,在心裡給顧青竹優處又添上一筆,起碼娶回府,自己能情願回家陪她一日三餐,茶飯粗糙點兒,似乎也沒甚大礙:“多謝七姑娘招待。”
“合口味便好。”顧青竹方才只剩大半碗粥,到頭來是第一個用完飯的,遂讓頌平拿來茶具,燒水泡茶待客。
此地茶藝不盛行,鮮有懂得其中奧妙的人,邱鳳英更連一知半解都做不到,單覺得小小的茶壺杯盞在顧青竹的指尖,像是由線牽引著似的,說不出的賞心悅目,恍然想起母親所說貴女氣度,估計就是這般了罷。
趙懷信喝著顧青竹泡的茶,心裡竟也不急著去和運送軍需的大人匯合了,老神在在品飲的愜意,直到沈曇風塵僕僕的跨進門,正好看到顧青竹為他換杯續茶。
瀘州馮天富的案子挖出來的訊息頗多,沈曇在軍帳中和沈原為首的幾位將軍研究了幾個時辰,仍舊無甚頭緒,本就心思沉重,抬眼見趙懷信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挑了眉,口氣不大好的說道:“徐大人在中軍盤點糧草,你倒是逍遙自在。”
趙懷信緩緩飲下一口香茗,突地笑了聲:“我自有分寸,沈兄還是先招待下邱姑娘,人家等你半日了。”
沈曇進門眼神就落在顧青竹身上,因她與趙懷信離得近,才吝嗇的賞給他點兒眼風,邱鳳英儘管一身紅衣顯眼的很,卻壓根沒引的他注意,顧青竹有些尷尬的伸手為他指了指,這才看見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
“你怎麼來了?”沈曇楞了下,隨即顯出幾分無奈:“邱大人知你出府麼?”
要數起來,邱鳳英近兩年沒見過他了,猛然見著人,往日的惦念從心裡冒出來,堵到了嗓子眼兒,許久沒吐出半個字,低頭攥著手搖了搖頭。
若說方才顧青竹只是猜測,那麼眼下已然確定,這位邱姑娘對沈曇是芳心暗許,且這一許,還是好些年。以沈曇品貌,有閨秀傾心再正常不多,在瀘州還有許如之的先例,按理說她應以平常心相待,但也不知怎的,聽到沈曇問她的那句話,心中隱隱有種旁的感覺。
見狀,趙懷信起身撫了撫衣襬,對顧青竹笑道:“昨夜來得晚,未曾拜會顧大人,能否勞煩七姑娘引路。”
顧青竹回過神兒,聽出他是找了藉口,好讓沈曇兩人敘話,抿嘴淺淺笑著點了頭:“剛他還在樓上看書來著,這會兒應該閒下來了。”隨後又和沈曇說:“那我先領趙公子去我父親那兒坐坐。”
她這番舉動做的心口不一,說完看著沈曇,心裡頭期望著他能阻上一阻,或者說點別的,好讓她安心幾分。可以往精明的沈曇不知為何,像不開竅般,當即同意下來,顧青竹和趙懷信上了樓,面兒上瞧著仍是笑盈盈,心緒卻早飄到不知哪兒去了。
而樓下,偌大的前廳裡頭只剩下兩人,沈曇略感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指著椅子讓邱鳳英坐下,自己踱到桌邊,瞧著顧青竹方才泡的茶。
她最是貼心,壺裡的水總是熱的,冬季的話有小爐時時溫著水,這個時節,也不忘讓人換了熱的,如今拿在手中,剛好還能泡上一杯,於是他坐在桌邊自斟自飲的喝下一盅,抬頭和邱鳳英道:“你也不小了,少讓邱大人費些心。”
“我爹大題小做,連門都不讓出。”屋裡沒了旁人,邱鳳英說起話來順暢的多,墨眉糾結起來,看他一眼繼續道:“不出府就見不到沈大哥,誰知道你哪天又是連信兒都沒的就回汴梁了。”
沈曇翹起腿,聽出她話中的埋怨,扶額笑道:“顧大人身體經不起長久奔波,在京兆府停留本就呆不了幾日,哪裡有空閒把舊識都見個遍?”
邱鳳英瞪著他沉默半晌,咬唇道:“我才不是尋常的舊識,你與我有救命之恩,你可以不找我,我卻不能不見見你的。”
沈曇十三四時勇冠三軍,隨沈原戊邊一年,身體強健歸強健,但伙食實在太差,好歹是親四叔,見侄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整日吃不好哪兒行?邊疆寒苦,為他一人開伙燒飯又不甚現實,便找了機會扔他回京兆府,跟著這邊幹清掃山賊的差事。
邱鳳英那時剛學會幾招鞭子,大哥又是西北大營的副將,常偷偷跟著他們四處進山,邱家大郎說她多少回,楞是不聽,結果其中一次,山賊設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