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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眉:“青竹是在逼我把明宏兄比下去?”
顧明宏的學業在國子監都算得翹楚,除了策論略弱了些,幾乎能與趙懷禮平分秋色了,沈曇再是天資聰穎,總歸是半路出家的學生,在軍中的磨練可抵不了書本,顧青竹卻從沒想過他能考過自家四哥。
“你真若超了四哥,我便都聽你的。”顧青竹笑看著他。
沈曇在她耳邊啄了一口,低聲笑起來:“君子一言,你可不許反悔。”
說也奇怪,顧青竹從懂事兒起就溫順知禮,包括與傅長澤定親時,兩人都規規矩矩,假如早個半年,她絕對不敢想著自己也能做出如此逾越的事來,
可情至深處似乎都是水到渠成,她半分不覺得突兀,再想起從前眼見耳聞的那點兒小女兒家秘聞,更是會心一笑,覺得沒甚好置喙的了。
次日,顧青竹起的大早,在後廚和客棧的管家娘子搭手做起肉丸湯來。
西北百姓喜好食肉,一年下來,吃的肉類怕比開封府那邊多上大半,除了烤食烹飪,早膳中的肉丸湯也是別具特色。炸好的牛肉丸子用刀切半,配上粉條、菠菜、豆腐絲,加了胡椒,勾芡兌著牛骨湯熬小半個時辰,無論冬夏,總是許多人排著隊到巷子口等著喝上一碗。
趙懷信在大營忙到半夜,營門已關,索性在裡頭湊合一晚,大清早才趕回客棧洗漱,結果瞧見沈曇的坐騎悠閒地在馬廄吃著草。
再聯想著沈曇昨日大義凌然說的那番話,趙懷信滿面寒霜,真恨不能當場質問他,什麼叫為國效忠公務要緊,半夜溜出來的又是哪個!
趙懷信心中不愉,泡了澡徑直去花廳用飯,卻沒想到顧青竹正在桌前張羅碗筷,見他過來,笑的如若春風:“趙公子。”
“七姑娘。”他垂眼笑一聲,再抬頭便將那點不快藏了去:“你今日起的倒早。”
顧青竹哪兒是起的早,而是壓根兒沒睡的著,卻精神奕奕,連帶著對趙懷信也和顏悅色:“早膳是肉丸湯。”說著給他舀了一碗,放在桌上。
趙懷信敏感的發現她今日有所不同,恐怕又是沈曇做了什麼討好人的事兒,不過他倒不急,坦然的走過去落座,端過碗嚐了一口,斂眉道:“是你做的?”
顧青竹搖了搖頭,端起另外一個略大些的青瓷碗:“早晨起得早,閒來無事去打打下手,管家娘子做的,手藝頂好。”轉眼間舀滿一碗,放在托盤上,又用小竹筐拿了幾個胡餅:“我去給我父親送些嚐嚐,趙公子慢用。”
趙懷通道了句好,目送著顧青竹出了門,過了幾息,拿著勺子攪著碗中的湯,笑了下道:“聽人牆角可不是什麼雅事。”
話畢,只見沈曇慢吞吞的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僅穿了身斜襟的霜色布衣,與趙懷信通身的華貴氣派不可同日而語,嘴角噙笑的坐在他身旁,招呼道:“這麼早從大營奔波而來,懷信兄辛苦了。”
趙懷信不動聲色的喝著湯,嘲道:“不敢,比起你連夜趕著入城還是好上許多。”
沈曇可沒有被點破心思的尷尬,自食其力的給自己端了碗肉丸湯,剛吞下一口,恍然從手邊拿起一疊東西,放在桌面上,兩指壓著推到了趙懷信眼前:“心意我替青竹領了,只是顧大人出事後一直在瀘州安頓,尚無用的著的地方,信函均未動過,如此便物歸原主吧。”
趙懷信頓了頓,眼神鋒利的掃過桌上的信函,統共二十一封,每張都是他親自寫下,用信封裝起來的,只需一眼就辨得出真假,且確實是。。。均未拆封。
在女人方面無往不利慣了,趙懷信一時蹙了眉頭,久久舒展不開,猜度著為何顧青竹會將東西全盤託了給他?是有意想和自己撇清關係,還是沈曇從中做了手腳,故意而為。
“要還也是七姑娘還。”趙懷信盯著他,說:“沈兄憑什麼代而為之?”
沈曇笑意不變:“我如今是顧門弟子,算得她半個兄長,日後麼。。。日後若還有類似的東西,你怕是不合適再給她了。”
趙懷信搖頭大笑,瞥他一眼道:“你倒是敢說,這話我暫且收著,他日定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沈曇目的達到,也不再做口舌之爭,眼看後天就要啟程回汴梁,成堆的事情還等著他去處理,是以匆匆又喝下一碗,手裡拿著一個胡餅朝趙懷信揚了揚:“先走一步,慢吃。”
信函還在桌上放著,趙懷信扔下碗筷,看著那疊東西沉思許久,終是拿著起身上了樓。
鳳九正在廂房替他整理書籍,此次前來京兆府,得知有位收藏古籍的先生定居此處,趙懷信有意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