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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假的笑著提醒道:“懷信兄素來善於識人; 該知道青竹性子雖溫吞,但不是能隨意糊弄的閨秀,你先前流連花叢,莫不要把她也當成了那叢中一朵。”
趙懷信聞言一頓,拎起小碟邊兒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臉上笑意也漸漸淡下來:“我並非不知分寸之人,你倒是多慮了。”
兩人互看一眼,從對方眼中均品出了勢在必得的意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閨秀有個把人追不稀罕,自家姑娘多有人打聽,婚事握在手裡便多些主動,說出去俱是添光彩的事兒。但定親前若傳出哪家姑娘私下與男人應了婚,決計不是什麼好名聲了,沈曇深知這點,所以在正式上門去顧府求親前,顧青竹和他情投意合這事,無論如何不能從他口裡吐出的。
只要不被人抓住把柄,暗地裡用法子逼迫人激流勇退,卻是可取。
於是他看似糾結的蹙了眉,半晌沒有言語,摸著酒囊再慢慢喝上幾口,喉頭滾動間,烈酒下肚,望著面前的篝火喟嘆道:“君子成人之美,可惜我生平動心屬意的女子只這一個,便能不做那勞什子的君子了,咱們兄弟一場,慚愧慚愧。”
話畢,沈曇又復而一嘆,好像真的勝券在握,發自肺腑對不住他一般。
趙懷信則快被他裝模作樣的架勢氣笑了,哪個想讓他成人之美?堂堂趙三公子,別的不說,論起討女人歡心決計不會妄自菲薄,怎能還稀罕他禮讓不成!
“沈兄先別忙慚愧。”趙懷信向來不屑口舌之爭,可被沈曇一而再再而三的尋不痛快,再好的脾氣也要爭一爭了:“鹿死誰手還未曾知。”
沈曇面色一肅,指責道:“青竹好端端的姑娘,如何能以鹿為喻?你我可不是玩兒那獵手追逐的把戲。”
“。。。。。。”趙懷信舌尖抵齒,後槽牙都快磨出了聲,胸中鬱氣上下翻騰,瞪他許久,忽而爽然大笑著拍上沈曇的肩膀:“沈兄教訓的是,言語不當冒犯了七姑娘,雖並非我本意,也自當罰酒一杯。”
先前喝下的統共不足酒囊裝的一半兒,只見趙懷信揚起脖子,酒順著囊口嘩嘩的倒入嘴中,眼瞧著剩下的要被喝完,如此豪放之舉,引的遠處眾位兵將頻頻側目,還有甚者見他越喝越猛,大有西北鐵漢的風姿,隨即鼓掌助威起來。
“喲!公子好酒量!”
“幹完它幹完它!”
“嘖。”荊越啃著手中的羊骨肉,看那斯斯文文的趙懷信竟喝的比自己還多,嚇得滿腦門冷汗,嘟囔道:“汴梁到底是甚風水寶地,他孃的男人各個長的好看不說,比老子都能喝,給不給爺們兒留點活兒路?”
有無活路尚且不論,只說這西北烈酒吞入腹中,趙懷信拿著的酒囊已然空空如也,面兒上辨不出分毫醉酒之態,一雙眸子卻亮的驚人,再看這附近天高地闊,難免生出了與沈曇盡興比試的想法。
“好酒量。”換做其他男子,見對手抬槓般的喝酒,說不準當場要死磕上去,沈曇卻撫掌讚的一聲,隨後自顧自吃起葡萄來。
京兆府附近種的葡萄剛剛採摘,說是早熟,其實大都泛著青色兒,吃在嘴裡略有酸澀,配著烤肉卻正好爽口。
鳳九離他們最近,中間幫著換過兩碟肉,再坐下時,故意向遠處撤了幾分,自家主子甚少當面鑼對面鼓的和人爭鋒,今個兒趙懷信算得破例,且未見贏得一籌,他這做隨從的只得裝聾作啞。
這城外小鎮以西北大營兵將家眷住的多,別處乞巧節張燈結綵,街巷中香車寶馬人流如潮,小攤販推的車上也盡是些女兒家喜歡的物什,姑娘小夥兒成群出行,買點兒果實花樣嚐個甜鮮,膽兒大的趁這機遇眉目傳情一番,盡是些含蓄習俗。
但京兆府地與眾不同,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西北百姓本就直白豪爽,這大營兵將便更葷腥不忌,見城裡崇拜兵將的小姑娘甚多,偷偷溜出來趕小鎮的廟會,索性擺起擂臺,十八般武藝恨不得展示全了。嘴上說的倒好,以武會友,同袍切磋,實際大家目的就一個,指望著遇見慧眼識珠的小娘子,相處一番,結了那秦晉之好。
夜深,小鎮大比開始了兩輪,荊越早叨叨著想去,可惜恰巧趙懷信趕了來,沈曇沒點頭,他們一群人吃飽喝足又不好撇下人家去玩樂,唯有乾巴巴坐著吹牛。
可到底不是長久事兒,當兵的每日除了吃睡,再沒其他閒下來的時候,早晨雞鳴而起,整整一天跑動操練,到這會有人實在坐不住,索性壯著膽子爬起來朝沈曇那邊喊了聲:“老大,我們想去活動筋骨!”
有喊頭一聲的,接下來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