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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行趙懷信也不曾有什麼大的動作,是以那麼十多日,顧青竹見他面的時候竟是屈指可數。
沈曇之所以留下,是因馮天富那小子居然招出個誰也想不到的名號,說他在陝西路軍中的上線,正是沈原左膀右臂的一位副將。
先前想好的順藤摸瓜,結果摸著摸著居然尋到自家人身上,沈原覺得馮天富嘴裡吐不出象牙,早不交待晚不交待,偏偏聖人派的欽差大臣到了說出這種供詞,擺明了其中有鬼!
但欽差可不管那些,人家代表的聖上,這天下除了皇帝,其他多大的官兒他俱看不在眼裡,立刻把馮天富單獨關了起來,沈原那邊,也以避嫌之說,將他暫時排除在案件外頭。
馮天富是沈曇親手從瀘州抓來的,押解回京兆府的人,也是沈曇在西北大軍鐵騎營的兵將,憑馮天富的腦子,讓他往死裡頭想,也想不出如此天/衣/無縫的說辭。
沈曇以為,若他說了假話,那在瀘州到京兆府這段,接觸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必須一一調查清楚,四叔沈原在大營中被多少隻眼睛盯著,稍微有點動作太引人遐想,所以出面處理的任務,便落在了他肩上。
沈靖清楚其中來龍去脈,在河南府那兩日沒等到自家公子,心裡頭大概就清楚,那件事兒怕是善了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沈大撫額:無良作者,扣我在京兆府,故意給那姓趙的機會。
第87章 第八十七回
六合終是無功而返; 那彎彎繞繞的內情沈靖又不可說,至於大公子何時能回來,他自己也難以妄言; 只籠統的表示已派人送信去陝西路,若有信兒的話,會立刻告知顧青竹的。
雖然心裡頭存的希望不大; 可在六合覆命時; 她依舊忍不住失落了會兒,垂眼兒盯著自個兒手心半晌,才揮手讓他出去了。
常有人說; 這女子好比那山裡頭的藤蔓; 起先長的時候枝葉不茂; 待依附在合適的大樹上; 才能緊緊纏著,相互扶持著共生共存。
顧青竹素來靠著自己拿主意; 即使走點彎路; 也總比麻煩旁人來的強,比如趙家提親的這事; 其實她大可以直截了當的答覆祖母; 拜託她老人家幫忙回絕了,至於宮裡皇后娘娘那兒,表明個態度,其他的再徐徐圖之似乎也沒甚大礙。
可一想到沈曇,她那鋼筋鐵骨好似都化作了攤水; 只覺得有他這棵大樹在,晚些日子也不要緊,到時候魏國公府上門提親,她答應了便是皆大歡喜,祖母這些日子也就不用操心了。
再晚能晚到哪兒去呢?
顧青竹琢磨著,離秋闈滿打滿算還有不到半月,只要沈曇到了汴梁,和家中長輩回稟了,不需得什麼繁瑣的規矩,她就能先和祖母通了氣,既可以和皇后有個交待,回覆趙家也有理有據。
從頭到尾再細細想了遍,確實沒什麼疏忽之處,她輕輕鬆了口氣,從小櫃中抱出個錦盒,吧嗒一聲開啟了,裡面正裝著乞巧節沈曇送給她的那株並蒂蓮。
這麼多日過去,那花瓣兒早已幹蔫兒了去,顏色也從粉白變得泛著焦黃,因為天熱的關係,她想存卻存不住,只能在陰涼處讓小風吹著它,打算製成乾花夾在書本里頭。可乾透之後,葉莖尚好好的,顧青竹捨不得,乾脆囫圇個的存在錦盒中,旁邊放了幾顆除潮的藥丸子。
顧三爺和四爺從瀘州回來後,府上才恢復些井然有序的樣子,不若前頭那幾個月,明面看不出什麼,實際上從主子到下頭的僕從,沒一個能安安心心過日子的。
老太君每日兩頓的藥,顧青竹晨昏定省雷打不動的過去長松苑,伺候著祖母喝罷藥,還要再呆上小半個時辰,坐在身邊兒為她捏手腕子。
一晃過去三五日,顧家大爺下朝後手裡頭拿了張帖子,聖人要在金明池賞荷擺宴,臨著科舉,宮裡也不準備大肆操辦,朝中少數的重臣家眷得了邀請,三品以下的則沒那個殊榮。
往常這種宮宴顧青竹是能省則省,特別是祖母和父親都在養病,她這做小輩的自然應在床前侍疾,可沒料到李氏半夜領著幾個丫鬟,帶著些首飾珠寶過來給她配選,待賞荷時好用得上。
冬夏的衣裳顏色厚度差別大的很,顧青竹這一年來個頭拔著長,原先置備的禮服均不能穿了,裙邊兒離腳還有還幾個指頭寬,蓋不住腳面兒。幸而府上每季會提前讓裁縫來量尺寸,做上兩身衣裳,顧青竹的衣裙是現成的,就差些珠花首飾了。
她瞧著托盤上頭的金燦燦的東西,細聲商量道:“依您看,這宮宴我不去成麼?”
李氏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