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信說的那話,而後忍不住咬住嘴唇,撐了許久才稍稍緩過點勁兒。
高旭比她也強不了多少,對趙懷信如此堂而皇之的在聖人面前表露心跡簡直震驚!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怎麼就能無緣無故的說了那種話的?
聖人、皇后娘娘還有那些朝中重臣沒去看那熱鬧,皇后娘娘溫言說了幾句旁的話,眾人明面兒上又恢復了先前觥籌交錯的熱絡景象,方才那點小插曲像根本沒發生過似的。
高旭皺眉,剛想找個伺候的宮女打聽情況,對面卻見傅家大公子穩步走來了。
“青竹。”傅長澤依舊穿著他喜好那種樸實無華的長袍,面色少有的冷肅。
顧青竹朦朧朧的回了神,看見他後欠了欠身,張嘴輕輕喊了聲:“長澤哥哥。”
傅長澤看她被驚呆的樣子,臉上鬱色倒少了些,朝高旭做了個請的手勢,低聲道:“高公子,兩人請隨我過來。”
兩人被傅長澤帶回側殿,顧明宏一眼便瞧著顧青竹面色不對,擔心的問起原由,可無論是她或者高旭,在牆邊聽了個半半截截,自己還迷糊著,哪裡和人說的清楚?
虧的碰上了傅長澤,素來心細穩重,一行人挑了個避人耳目的地方坐下,屏退了宮女,他才道出了來龍去脈。
其實宴席一直進行的順暢,這次賞荷的意圖大家都心知肚明,故而聖人開口提起要張羅幾位皇子婚事時,也沒甚意外。
往年類似的宴席大大小小很是常見,小輩們對詩作畫,均是些清風雅韻的愛好,姑娘公子湊在一起,看對眼兒再與長輩溝通,興許就千里姻緣一線牽了。而皇子皇孫的大事,一般由皇后娘娘主持把關,聖人如若見著欣賞的,偶爾也會保個媒,總而言之,還是私下裡運籌的多。
可今日偏偏就有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始作俑者卻是向來以靦腆著稱的吏部侍郎之子王青。
這位王公子自小與瑞和縣主有些交情,算得半個青梅竹馬,可膽子卻小,李淑本是個傲慢果敢的女子,時間久了,王青便對她有了期許,希望能迎娶縣主。
瑞和縣主收到過他的贈禮,俱是按著自己喜好千辛萬苦尋的東西,縣主無意便退了回去,有些花卉果子之類的不好退,就讓丫鬟看著處理了。是以誰都沒想到,在眾人消遣時,王青鼓足了勇氣向聖人請求,給他次向瑞和縣主表露心意的機會。
李淑的婚事自然也是這賞荷宴的目的之一,且先前宴席從來沒有人主動請纓過,聖人饒有興趣的問了他,想怎麼表示呢?
王青便讓宮女替他將軟席上放的卷軸拿來,小心翼翼的開啟,一副雪中圖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張畫作無疑是出色的,山間白雪皚皚,石頭小徑綠松蘿,一名撐傘的妙齡女子正出現在畫中央,火紅長裙像是要把這冰天雪地融化一般,她只有個背影,身段與瑞和縣主有八分相似,身後是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子。
意境悠遠,讓人一眼便記住了。
聖人撫掌大笑,連皇后娘娘也喜上眉梢,便隨口問了瑞和縣主,這畫是否收下。這種場合再有心,也不會有人出言為難姑娘家,收不收畫跟同不同意婚事是兩碼事。
瑞和縣主儘管不喜歡那王青,但被眾人矚目的感覺卻不差,她心頭一動,四兩撥千斤的笑道:“君子六藝研習書畫乃立身之本,王公子若真有心,能否幫本縣主採摘一朵金明池的荷花?”說著餘光暗中打量著趙懷信,頓了頓繼續道:“這金桂園旁的池子原先有座石橋,拆卸之後只剩了橋墩隱在水底,如果能踩著這些橋墩摘來池中紅色最飽滿的那株,這畫本縣主便收下了。”
這活兒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
且不說紅色最滿的怎好辨認,即便看出來,能站在橋墩上夠著的花朵也是有數的,萬一碰見個隔得十萬八千里,毫無船隻等物什相助,單憑肉身凡胎如何去採?
也不知瑞和縣主從哪兒找到這種刁鑽的試煉,眾人尚未開始思考,王青卻毅然決然的答應了,毫無半點猶豫,乾淨利落的決斷讓聖人都忍不住刮目相看,頻頻對王大人說教子有方。
王青的態度在於一個‘求’字,瑞和縣主身份高貴,有人爭相求娶猶如錦上添花。
皇后娘娘打發人去在池邊泊好船隻,說是那麼說,護衛安全仍最重要的,正當幾位公子爭先起身雖王青去荷花池時,聖人卻無端轉了話鋒,捋著鬍子打趣起自家兒子:“老五也老大不小了,瞧瞧人家,該出手時就出手。”
五皇子李曉點頭應是:“父皇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