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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滿打滿算三張大桌便夠了,顧青竹坐在盧家程家這桌當陪客,程瑤眼瞧著要嫁到顧家,這未婚男女要遵著不見面的規矩,這天就沒過來,但親手縫製的小兜小襪俱送到了。
湊到一桌的幾位夫人相互寒暄著聊天,盧玉憐終於不用扮那矜持閨秀,塌下腰板兒一把抓顧青竹的手腕,一雙杏眼瞪的極大,滿臉八卦的急急詢問:“你怎的連我都瞞,和趙三公子好上了居然不告訴我!到底什麼時候的事兒?”
顧青竹心知過不了她這關,卻沒想到在酒席上盧玉憐就繃不住了,一口茶剛嚥到嗓子眼兒,被這麼一嚇差點嗆著,用帕子掩住嘴,背過身咳嗽好幾下,眼裡頭都被嗆出了淚花:“什麼時候都沒有,我和他清清白白。”
盧玉憐哪裡會信,以為顧青竹害羞了,點了點她鼻尖咂嘴道:“跟我還不好意思?外面可都傳瘋了!我這被拘在家裡的人,都聽說趙公子為你同五皇子針鋒相對,跳了那金明池摘荷送佳人,雖然荷花最後給皇后娘娘了,可意思卻明白的很呀。”
顧青竹想張嘴反駁,可琢磨著盧玉憐說的話,半點錯處都挑不出來,賞荷宴上風來橫禍可不就是那樣子麼,於是蹙著眉嘆道:“明面上沒錯,可無論是趙公子還是五皇子,我都沒什麼多餘的想法。”
這回輪到盧玉憐吃驚了。
趙懷信在金明池荷宴的舉動,可謂本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即使王青親口向聖人表示對瑞和縣主有好感,前提是聖人沒吐露有意將李淑許配給哪家公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年輕人情之所至並無過錯。但趙懷信不同,聖人言語中有意將顧家女牽線給五皇子,他偏偏還從中作梗同皇子爭搶一番,拋去膽魄決心不提,這簡直公然拂了聖人的面子。
名滿汴梁的趙三公子,多少閨秀想盡辦法留住他,都沒獲得一言一句的認可,人家就彷彿是條滑不溜秋的泥鰍,怎麼抓都抓不住。
結果就是這個人,在大庭廣眾下不惜冒著得罪聖人的風險,也要表露心跡,將心儀的女子護在手心,城中茶館中說書的連夜編纂出了催人淚下的段子,轉眼三天,早中晚的輪流演說,來聽的人依舊絡繹不絕,成為京師當之無愧的熱門話題。
盧玉憐聽小道訊息聽的津津有味,在她看來,趙懷信能這麼做,肯定是同顧青竹有情分的,否則怎可能多管別人閒事兒?
“那到底怎回事?”盧玉憐也有點懵,和盧玉閣對視一眼,均摸不著頭腦:“趙家不是都向你家提親了麼,難道是謠傳。”
大約是最近受的驚嚇太多,顧青竹聞言只呆了呆,給自己杯中又斟滿了茶,喝下兩口緩緩才道:“外頭怎麼說的?”
盧玉憐瞅瞅桌對面夫人們正談的盡興,壓低了聲音:“前段你下瀘州找姑父,趙夫人不是來府上拜訪多次麼,原先還有人議論著趙家為何同你家這麼親近,我以為還是救明卓那回結下的善緣,兩家走動多便沒留意。如今趙公子這麼一說,還不清楚的很,都議論著你們兩家連喜事的日子俱訂了。”說罷尤覺得不夠,又補了句:“真是有鼻子有眼的,連我和你這麼熟都找不出反駁的地方呢。”
顧青竹眉頭未松,沉默半晌終於和盧玉憐交了底,人家倒是看的很開,還夾了塊魚餅給她,笑嘻嘻道:“你也別愁了,讓我說,這有人追著搶總比沒人理的強,反正是他趙家主動提親,同不同意是咱們的事兒,誰能置喙半句!而且,說句實在話你可別多想,皇家那地方說著好聽,什麼太子妃皇子妃,將來便能做王妃又如何了?還不是為著側妃妾室鬧心,肚量大吧心裡憋屈,肚量小吧,人家說你沒有賢德善妒,總之做什麼都戰戰兢兢,倒不如圖個美色好。”
“前面說的那麼靠譜子,我還以為姐姐要嫁人了,想的就是不一般。”顧青竹頗為無語的瞧著她:“原來重點在最後呢。”
美色誤人,盧玉憐倒是個實誠的。
碧綠色小碗裡頭洗三面做的很是鮮美,麵條被擀切的細如髮絲,配上香菇青菜絲,用的雞湯做湯底,開胃爽口。顧青竹對面食情有獨鍾,平時還要回一碗的飯量,眼下連半碗都沒用完,一頓飯吃的少滋少味。
收生姥姥由周氏擔任,女眷們在用過飯後由李氏招待著來到二房的花廳中,正面靠牆設了香案,上頭供奉了碧霞元君、瓊霄娘娘、元宵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爐裡盛的小米,桌上茶盤裡擺了桂圓、紅棗、花生什麼的,求多子多福。
塌上放的銅盆,裡頭是槐條、艾草熬的熱湯,時辰差不多便由老太君頭個拿著木勺往裡頭添了清水,各位長輩依次走一回,盆裡頭水涼熱剛好,一些貼身的錢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