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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略酸; 頗得樓中角妓推崇;而另一中碧光酒則是來此消遣的公子們樂於挑戰之物,酒味辛辣衝頭; 尋常人抿上一口; 嗓子中就像是有烈火燒烤,實難忍受。
趙懷信喝下的正是這酒中之王的碧光酒,那豪爽英姿著實令同桌眾人開了眼界。
聽著周圍讚歎恭維,他忽然記起在西北大營外,和沈曇對飲時的狼狽姿態; 如今再回味還是歷歷在目,暗暗牙疼了一番。
良辰館雖是勾欄,可樓中廚子手藝比起老牌酒樓也不相上下,他們今兒坐的這間邀約閣,大到屏風珠簾,小到碟碗均透著清風明月般的意境,酒過三巡,公子們也卸掉些貴公子的姿態,更有甚者連鞋襪俱脫了去,赤腳踩在花毯之上,抓著筷子行起酒令來。
“我說,之前你悶家裡頭,我勉強以為你那心上的七姑娘去了瀘州,剩你一個在京中牽腸掛肚沒心思消遣。”田橈單手將凳子挪近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懷通道:“可人家都回來這麼多日子,你怎麼還跟苦行僧一般?若非從前陪你吃遍酒席的人是少爺我,真的很懷疑咱們趙三公子的名聲是怎麼響起來的。”
若說最近,趙懷信委實是清心寡慾,除了實在推不掉的應酬,沒幾個人能見著到他,可謂神龍見首不見尾。
趙懷信瞥了他一眼,舉止矜貴優雅的端了酒盞送到唇前,勾唇笑了笑:“快成親的人總要收收心。”
田橈愣住,面色從呆滯、吃驚、驚悚、懷疑輪了一圈,最後一言難盡的吐出句:“你要,收收心?”
“沒錯。”趙懷信這兩個字說的字正腔圓,可田橈絞盡腦汁,都無法把字面意思和他聯絡在一起。
“你這以後,是要為顧七娘守身如玉了?”田橈呆滯道。
趙懷信不置可否的挑了眉。
田橈只覺的是喝酒發夢,嘟囔著什麼扭頭在懷裡姑娘的酥胸前使勁兒抓了一把,然後鑑定道:“軟的,沒問題,我這沒喝多做夢。”
趙懷信懶得管他發什麼瘋,其他人是看見了也無瑕去顧及,因為良辰館的頭牌蘇眉神女抱著琵琶巧笑倩兮的進了門。
“奴家蘇眉,給各位公子見禮了。”
那聲音如同掉落在玉盤裡頭的玉珠兒,清脆滴答的敲著人心坎,不禁使人忍不住去遐思,這音若能午夜夢迴時在枕邊聽到,又是怎樣一番逍遙愜意。
蘇眉挑這套拖地絲裙也映襯了‘邀月’一詞,花蕊般的淡黃之色,在這燈火下,如同外頭那漫天星辰中的一輪圓月,環佩叮噹作響,腳下彷彿能生了花,搖曳著到眾人面前。鳳眼眼尾稍稍上揚,朱唇如浸了露水的紅芍,輕輕拉出個弧度,便讓人有種一室春風的美意。
隨著蘇眉來的還有幾位端著水果的小丫頭,約莫只七八歲,井然有序的上前將手中東西擺在桌上,便乖巧的退下了。
神女之所以叫神女,就得是高高在上難以肖想的。
在座諸位除了極少數幾個私下見過她,其餘都是在節慶或者花祭時,才能一睹蘇眉芳容,如今近距離瞧見俱激動的難以自制,趙懷信從前便是她的入幕之賓,田橈仗著與趙懷信關係好,也是見識過蘇眉的盛世容顏,眼下尚且能穩得住。
“趙公子。”蘇眉暖暖一笑,拎著酒壺給趙懷信斟酒:“真是許久未見您了呢。”
從年後‘點花茶’時捧過場,趙懷信確實沒再來過。
“俗務纏身。”趙懷信答的客氣,要說早兩年看見蘇眉還有些心浮氣躁,如今再望,心內真就波瀾不驚了。
蘇眉見他話語簡單,也未再多攀談,回到珠簾後在蒲團上坐了下來,纖纖玉指撥弄兩下琵琶,調過音才抬頭笑道:“奴家差點兒忘記,聽媽媽說門外有位貴客相邀,客人聞不得花粉香氣,無福進咱們館中,勞煩三少下樓一見。”
“喔?是誰。”趙懷信有點好奇,誰竟會找不聞脂粉氣的理由,意圖將他約出門。
青衣公子哎呀了聲:“三少,這有什麼好問的?聞不了香氣肯定就是哪家小娘子啊!”
蘇眉撥了幾個音,笑了回:“奴家只負責傳話,具體還要您受累,親自下樓一趟才行呢。”
趙懷信依言下了樓,這良辰館便在快活林的中心一塊兒,正是晚間熱鬧,外頭街道上均能聽見女史們如銀鈴般的笑聲,大小的瓦舍勾欄紅燈高掛,望上一眼,好像連鼻尖兒前就有股子甜膩膩的香氣。
汴梁岸邊砌著高高的臺子,來往行人偶爾走步累了,便坐著謝謝腿腳,趙懷信跟在樓中小姑娘身後徐徐前行,只見岸邊悠閒站著位公子,身後白馬一今兒拿嘴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