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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趕明兒誰要問起來,也不要去月老廟了。”她巧妙的避開唐蔓的話題,引到別處去,打趣道:“問我嫂子要來那日的投壺給你,將來若遇見心上人,拉著玩幾局興許能成。”
唐蔓眼睛一亮:“待會兒我就找程姐姐要去!”
在場的幾位姑娘多是活潑性子,釣蟹還釣出樂趣來了,顧青竹技術過硬,到得晚,完成任務卻最早,於是站起身直了直腰,打算走動下舒展腿腳。
這時,從西邊來了隊人馬,快到跟前,為首青年輕輕喊了聲顧青竹的名字。
她聞聲扭過臉,只見傅長澤正從馬上下來,額頭布了些細汗,身後跟著不少腰間掛刀的侍衛,個個凶神惡煞的,和傅長澤以往出門帶的家僕很是不同。
“長澤。。。”她下意識的想喊長澤哥,可突然想起周圍那些閨秀,傅長澤馬上和李珠成親,兩人從前又是那樣的關係,實在令人遐思,臨到舌尖的話硬收回來,改叫道:“傅公子。”
傅長澤眉峰蹙了下,隨即露出一慣溫和的笑容:“前段去府上探望老祖宗他們,你去莊子上住,也沒見著,吃的可收到了?”
顧青竹想起祖母那兒送來的果脯黨梅,知道是他送的,便說:“祖母分下了好多,單明卓自己就拿了兩大袋子,味道挺好。”
傅長澤嗯了聲:“我去襄縣辦公務,順路帶了些。”說完,使了個眼色,讓她借一步說話。
兩人從小認識,默契比旁人要多,顧青竹瞬間明瞭,隨口找了理由道:“我們在遇仙閣吃酒,這會兒釣蟹呢,傅大哥若是不急,我叫人裝上一簍,帶回去給伯父伯母嚐嚐。”
傅長澤自然應下,吩咐身後侍衛跟著丫鬟去挑蟹,見近處沒了人,方才動了動唇,語氣頗為嚴厲道:“你和趙三公子的婚事怎麼回事?”
顧青竹隱約猜到他有這麼一問,真聽見,還是思忖良久,只道出明面兒上的原因:“上次金明池你也見了,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嫁入皇室的,家裡也不會願意,相比起來,選他要比五皇子好的多。”
道理雖說得通,但傅長澤不會輕易信她,沉吟道:“當真?”
顧青竹几乎沒在他面前撒過謊,猶疑了下,重重點了點頭。
“青竹,你說謊時就會避開問題。”傅長澤嘆了口氣道:“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怕就理直氣壯的說是了。”
傍晚起風,裙襬被風吹的蕩起來,顧青竹抬手捏住裙襬,抿唇道:“也算,還有點兒別的緣由罷。”
傅長澤正色道:“沈大公子那邊可有說什麼?”
“怎的突然提起他。”顧青竹微微睜大眼睛。
傅長澤抬眼看著她,搖頭道:“具體怎麼知道的你就別問了,你和沈大公子的情狀我清楚些,他既然對你有心,如何會同意這種荒唐事兒?我知道你性子執拗,但不該拿自己婚事開玩笑。”
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溫柔,但顧青竹卻知道,傅長澤素來待人包容,鮮少這麼直接說過她,這話相當於責罵了。
顧青竹撇開眼,神色也肅穆起來:“我心裡有數,傅大哥不用太擔心。”
半晌,他嘴邊露出抹苦笑,不贊同道:“你就是主意太大了,凡遇見大事,都要自己做主,其實換種方法未嘗就不好,沈大公子想必也有成算。就像當初你我的婚事,若你不開那口退親,便是再難,我也能堅持的。”
去年此時,傅長澤無官無爵,硬是無視六公主的傾慕,以婚約為由扛著聖意,傅家官爵不顯赫,族中長輩不少對他頗有微詞,畢竟得罪了皇家,他們一族如何都熬不出頭了。其中他族中叔父也曾到顧府來找過顧青竹,她便是聽過後,才知曉傅家壓力甚重,思考後,首先提出解了親事。
春夏秋冬不過四季,白駒過隙,兩人如今面對面站著,再提起當初的事兒,好似早已時過境遷了。
顧青竹張了張嘴,找不到合適的話,那時年少不識情滋味,換做沈曇的話,她定不會放手。
“我也並非舊事重提,只想勸勸你,若是還有別的想法,趁早和老祖宗她們說,也許還有迴轉餘地。”傅長澤悵然道:“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有問題,遇事不堅,當初你家說取消婚事,雖然難過的很,可竟然有種鬆氣之感,每每想起都會心中有愧,不過沈大公子卻與我不同,好自為之,莫要錯過了。”
顧青竹側身走了半步,汴河水滾滾東去,兩岸秋色正濃,腦中不由想起扔在城郊守靈的沈曇,竟想什麼都不顧的尋過去,許久才堅定的回了他的話:“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