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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驚喜萬分的吩咐人把趙懷信找回來,近日他均在戶部幫忙,報信的僕從也不清楚是何要事,所以趙懷信是清理完手上的活兒才慢悠悠入了家門。
田氏等的早已不耐煩,見他先是橫眉冷對的責怪一番,才把顧家的信拍在桌上:“自個兒的事半點不上心!顧家老太太給來信了,同意先見上一面,你這不孝子可要好好表現,再讓我發現一星半點兒不好的,讓你爹拿棍子敲你。”
戶部瑣事繁多,他正在匯總此次入京參選皇商的商行資質,分門別類的進行初次篩選,以供上頭檢視,連日忙碌確實佔了不少精力。
趙懷信難掩倦色,聞言仍是微微驚喜了下,徑直走過去拿起信瀏覽一遍,挑眉道:“辛苦母親再擬封信,便說我這邊隨時恭候,時間地點請顧家長輩選定。”
田氏瞥他一眼,嗔怪道:“還用的你說?你娘我為了你,這回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
“兒子自當努力。”趙懷信笑著道:“定不能辜負娘這一番辛勞。”
顧家的意思便是顧青竹的意思,趙懷信算準了她會顧全大局退讓幾步,但能這麼快的有了鬆動,著實是意外之喜。不得不說,老國公病逝使得沈曇守孝三年,給了他最大契機。
在趙懷信看來,但憑本事趁虛而入無傷大雅,至於顧青竹和沈曇之間那點情誼,哪裡比的過後半生朝朝暮暮的陪伴,只要將人娶進門,假以時日,不怕贏不到她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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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趁早,顧、趙兩家商量後,地點定在了城郊仁王寺。
重陽已過,仁王寺香客漸少,平日來這上香的大都提前和寺中住持約定好,中午用上頓素齋,下午不徐不慢的回城。
親事未定,為了姑娘家名譽,相看這事兒儘量得避人耳目,趙懷信更是提前和住持商談過,把寺裡的一處僻靜的禪院定下,用來安排顧家長輩。
顧家娶了新婦,程瑤隨婆婆去寺裡上香並不奇怪,加之仁王寺裡香火鼎盛,傳說求子特別靈驗,故而家中奴僕,甚至趕車的車伕,都以為是去祈福求子,而顧青竹則是陪客罷了。
一行三人進了寺門,在小沙彌的引導下依次拜過菩薩,才去了禪院,田氏和趙懷信早已在禪房門前等候,見到李氏她們,笑盈盈的上前兩步握住李氏的手道:“一路辛苦了,趕緊喝點兒茶水歇歇罷。”
趙懷信摒棄平素那種奢華富貴的公子扮相,今次穿的甚為古樸,月白色斜襟長衫,袖口處由金銀線繡著雲紋,腰帶正中鑲著塊墨綠色的玉扣,腳蹬黑色短靴,顯得身形極為欣長。如此搖身一變,身上那點兒風流公子的味道被遮掩不少,若非知他底細,怕真以為是安靜守禮的謙謙君子。
幾人落座吃茶,這寺中除了節慶,平時齋飯盡是簡單,趙懷信不動聲色的換掉茶葉與菜色,看似普通的羅漢齋、菊花豆皮、燜青筍、糯米芝麻餅和薺菜豆腐湯,從原料到燒抄俱是不能再精細。哪怕宮中見識廣博的聖人妃子嘗上一口,也是讚不絕口的。
顧青竹抿了口清茶,先苦後甘,餘味綿長,她熟知茶飲,心下便知道約莫是嶺南萬承州的小葉苦丁,那地方只有幾棵野生的苦茶樹,近些年得了聖人青睞,每年春季製茶進宮,頂多三四十斤的數量,卻是仁王寺裡怎麼也喝不到的。
趙懷信偷樑換柱確實下了苦功夫。
素齋用完,田氏便說前幾日從寺裡定製了素餅,為著新鮮,當日才做,讓趙懷信領著顧青竹去瞧瞧,如果有喜歡的口味,多制些帶回去。
左右不過是藉口,讓兩個孩子單獨說會兒話。
正午寺中清靜,顧青竹跟在趙懷信身後慢慢走著,鼓了半天勇氣方才開口道:“趙公子,我有些話想說。”
趙懷信頓住腳步,轉過身低頭道:“七姑娘請講。”
顧青竹理了理耳邊亂髮,抬頭看著他,穩了心神道:“此次相見,是有一事有求於公子,青竹自知所能報答的甚少,但還是想斗膽試上一試。”
“有求於我?”他尾音一挑,帶著些好奇的味道:“不知在下有何可以幫忙的,定然全力以赴。”
顧青竹凝著眉,聲音雖小,但言語中卻自有一股子豁出去為之的氣勢:“聖人慾將我許給五皇子,青竹不願,又無他法,希望公子能同意與我假意定親,待五皇子婚事塵埃落定後,再另行解除婚約。”
饒是趙懷信再是鎮定,也忍不住露出驚異之色,心中那點喜意瞬間被吹的不見了蹤影,先前還以為佳人對比再三,明白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怎會料到這小女子竟然連佯裝定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