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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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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老國公的喪事辦的極為隆重,連續的陰雨天兒終於放了晴,魏國公府門前的喪幡矗了好多個,京城官員均前往弔唁,巷子中馬車川流不息,為著不阻著路,幾乎是來人剛剛下車,便有僕從引著車伕去別處安頓停放了。
老國公侍奉兩代君主,乃當之無愧的元老,聖人有意削弱沈家兵權,想栽培另外一門世家與之制衡,可不曾料到朝堂上那番爭執,竟然引得老國公中了風,纏綿病榻沒多久便撒手人寰了。他心裡有虧欠,便做出痛惜老臣的姿態,攜著皇后親自去了國公府。
古往今來,史錄記載中帝王參加大臣葬禮的例子屈指可數,聖人在位許久,這還是頭一次,是以當聖駕蒞臨時,國公府門前的眾位大臣俱是瞠目結舌,反映半晌,才想起來跪地恭迎聖駕。
沈家眾人對聖人令人心寒的舉動不可能沒有怨言,當日在大慶殿中顛倒黑白的指控,若沒有聖人的預設,也吵不了那麼許久,有因才有果,只是如今老國公已逝,沈家四爺還全靠聖人口諭才能從西北大營趕回來參加葬禮,暫且得咬碎了銀牙往肚裡咽。
沈仲任職多年,面兒上不動聲色於他來說不算困難,聖人為老國公上香時,還言辭懇切的感謝一番。
而跪在棺木側邊守靈的沈曇卻是眼眸冰冷,因熬夜的關係,連眼角兒都紅的嚇人,眼神漫不經心的掃過去,皇后被驚的心頭一震。
那渾身的悲怒之意,彷彿熊熊燃燒的大火,將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顧家大爺和李氏正巧也在院中,見皇后身子似乎那麼僵了下,離她最近的李氏自然上前半步,關心皇后的鳳體是否安康。
皇后未說什麼,只是搭了李氏的手,隨著聖人轉身離去,臨行前又蹙眉打量沈曇一眼,跪在地上的青年卻瞬間收起冷意,餘下濃濃的哀傷,讓她不禁懷疑是自個兒一時看花了眼。
這點小事兒很快被皇后忘在腦後,朝李氏笑了笑,溫言道:“這陣子也沒見你進宮。”
李氏趕忙懇切道:“還請皇后娘娘恕罪,府上無事繁忙,臣婦正說過段日子進宮給娘娘請安的。”
“何罪之有?你那兒子喜事將近,是該忙忙了,本宮聽說還是乙榜第六,真是個少年英才。”皇后笑容可掬的與她站在門前,聖人和眾位大臣在前頭小敘,旁邊兒沒了閒雜人等,她放低了聲音道:“且不知你家那七姑娘親事定的如何,這女兒家的好時候就這幾年,荷花宴那次不是趙大人那孫子還大著膽子在席間表現了麼,本宮瞧著倒是頂好,趕緊尋個靠譜的兒郎才是。”
皇后這話說的家常,貌似關心小輩一般,但李氏心中卻是沉了沉,明白皇后在藉機敦促他們儘快給顧青竹定下親事,別讓聖人再提五皇子那茬子事兒。
李氏心事重重的和顧大爺回到府上,下定決心待給顧明宏辦完親事,顧青竹的事兒也得搬上日程了。
魏國公府。
沈原在第五日從京兆府趕回汴梁城,面色憔悴的沒法子看,徑直騎馬衝進府中,在靈堂前便跪了下去,一路磕著頭伏到在棺柩前。跟隨他歸來的還有陝西路若干部將,這些年輕人均受到老國公不少提攜,說視其為再生父母都不為過,沈原壓抑著許久的嘶喊聲引著眾人又是一頓哀哭。
沈曇連跪多日,膝蓋早早就淤血腫了起來,見四叔發洩完後,才默然的硬拉著他去換上孝服。
“那個狗孃養的李琛!!”沈原也不管院子裡頭盡是僕從,進屋便大罵起來:“讓老子抓了他把柄,定要將他挫骨揚灰,想和太子爭位,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魏國公府頭上,他也真敢!”
沈曇不知這話如何而來,蹙眉將門合緊,轉身道:“四叔說話小心些,府上人多嘴雜。”
沈原抓住喪服背過身直接脫衣換上,壓著心中憤懣緩了好一陣子,才問了些府上近況,最後抬眼出人意料的問了句:“你和顧家那丫頭怎麼辦?顧家可拖不了三年。”
“祖父臨終前和我說是他老人家拖累了我,說他很喜歡顧家七姑娘。”沈曇扯了扯嘴角。
沈原沉默了片刻,又狠狠咒罵一通。
沈曇面無表情的仰頭望著窗外,繼續道:“我也和他老人家回答了,待日後青竹嫁入我沈家,頭一個便向他報喜。”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回
倆人的親事目前成了個死局。
一面兒是沈曇守孝提不了親; 一面兒是顧青竹急需早日光明正大的定下來,以絕了聖人想把她配給五皇子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