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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好看的多,不然怕又惹了沈曇生氣。
書房裡頭茶水備的都有,沈曇留在百川居的普洱,因為怕貯存條件不好,放的久了受潮氣,也讓顧青竹拿回來享用了。
他手上動作飛快的碾茶沏茶,全然不似那時候悠然自得的樣子,待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抬頭望向顧青竹,也就是一瞬,臉色便沉下,像是要滴出墨汁來。
“怎麼弄成這樣?”
顧青竹下意識的側身想避開他視線,怎耐沈曇大步而至,捏起她的下巴輕輕扭轉,對著油燈的方向:“肖大人那個外孫女做的?她頭上是戴了刀子麼!”
肖柳兒那副頭面,飛碟振翅,翅膀造的薄如蟬翼,比裁紙的刀片也差不了多少,顧青竹仰著脖子囁嚅道:“姑娘家的首飾本就挺鋒利的。”
上次再怎麼不歡而散,沈曇畢竟是將她視若珍寶,生氣發火可能會有,但其他卻忍不了,涼涼看著她:“還有心情幫別人開脫,你當時拉她做何。”
顧青竹一愣,旋即問道:“你都知道?”
沈曇點點頭,又仔細端詳一陣,才放開手:“那種惹是生非之人,摔成什麼樣是她自找的,吃一塹長一智,你該改改性子了。”
“我就是沒過腦子。”她輕輕捂住臉頰,嘆了口氣道,“當時她突然往前頭倒,回過神,手就遞出去了,要早知道,我肯定有多遠躲多遠的,且她來我家道歉的時候,我稱病就沒有見,也算實打實的得罪她。”
“不見就對了,這種事別再有下次。”沈曇指指凳子,示意讓她坐下,從隨身拿來的包袱中取出幾個藍色的瓷瓶擺在桌上,沉聲問說:“我觀你傷口抹的是紫玉生肌膏,趙懷信給的?”
藥膏確實是趙懷信拿來的,太醫說效果極好,顧青竹不能跟自己臉過不去,雖說她對容貌不甚在意,可誰也不想臉頰留明顯的疤痕,便收下了。
顧青竹移著凳子往他身邊坐了坐,有些討好的垂首嗯了聲。
“倒是京城裡能拿得到最好的藥。”沈曇心裡頭介意,但卻承認,傷口癒合前期,用那紫玉生肌膏確實穩妥,也沒再過多談這個:“我手裡有些自己配的藥粉,你若不怕的話,夜裡安寢時用上,白天再換回生肌膏。”
別說效果好不好,但憑他這片心意,顧青竹說什麼都要用上,立刻表明態度說:“我用,不然就把生肌膏停了也行,單抹這個。”
沈曇睨了她,終於露出些許笑意:“如果不管用呢?”
顧青竹笑眯眯拿了個瓶子,將瓶塞拿掉,一股子清涼氣兒自裡面散了出來:“左右沈大哥不嫌棄,有印子我也不怕。”
不得不說,她這記馬屁拍到點子上了,沈曇十分受用,連同近日來的氣悶也幾乎一掃而光,沉默著為她抹了藥粉,再從另外的圓盒子中挖出塊透明的藥膏,又敷上一層。
杯中泡好的普洱冷了,沈曇把冷茶倒進茶洗,之後又煮了一回,握著她的手摩挲了會兒,啞聲道:“今後在大事上,別再自作主張,稍微聽點我說的話,可行?”
和趙懷信假意定親的事兒,顧青竹並不後悔,但在處事方式上,的確愧對沈曇,後來想想,沈曇那樣風光霽月,隨意而為的人,能容忍她到現在,沒有當真處出隔閡,實為不易了。
兩個人相處,不就是互相為對方磨圓了稜角,更加合適才對麼。
既然沈曇先一步為她走了那麼遠,自己更是不能落後,於是勾起手指,回握了他道:“好,今後但凡有重要的事,我俱和你商量著做。”
沈曇將她摟入懷中,慢慢撫摸著顧青竹如瀑的長髮:“趙懷信那邊我和他談,你們一旦解除婚約,我會想法辦補償他。”
顧青竹想了想,在他耳邊開口道:“起初是我有求於他,自然要表示下心意,我盤算過了,雖然他不一定需要,但我手裡有母親去世前給的一些鋪子和現銀。。。”
沈曇打斷她道:“他不會收。”
“你給的話,他說不準能要呢?”顧青竹道。
沈曇無奈的捏了她的鼻子,這丫頭聰明起來是聰明,可對於男人的想法,顯然是一竅不通:“換我直接給,擺明是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我有分寸,到時候會和你細說,眼下你要做的就是藉著養傷的機會,待在家裡莫要出門。”
說到出門,顧青竹恍然記起,六公主的請帖還在臥房裡頭扔著,於是愁苦道:“李珠邀我明日過了晌午,去駙馬府。”
“不去。”提起六公主,沈曇就想起顧青竹在金明池被她下套之事,若非他懷疑的跟過去,定會釀成大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