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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沈曇不用再冒險收網。
他回過神,頷首道:“我之前派人跟蹤五皇子,本打算設計他,後來四叔知道的,雖說沒下手,但他身邊的人手我並未收回來,倒是發現了有三皇子的人也在圍著李曉轉。”
沈原心裡頭跟明鏡似得,自家這侄子還在和顧七姑娘慪氣,便沒提別的,問道:“三皇子派人盯著他做甚?”
因為沈四爺在府中不方便收信兒,如今顧家的暗探是直接向沈曇彙報,這訊息來得突然,且駭人聽聞,假如是真的,那皇室可真就洗不掉那恥辱,以至於他沒弄清楚真假,也必須和四叔商量。
“去遠些守著。”沈曇揮退沈靖和商陸,上前兩步與沈四爺並肩而戰,擰眉道,“左六的訊息,太子好男風,聖人不滿他,年前時龍顏大怒說出要另立五皇子為儲君。”
古往今來,權貴弟子鐘鳴鼎食的奢侈生活過慣了,美人兒看的膩煩,養起了揚州瘦馬,更有甚者,府上暗藏個把男寵也不稀奇,明面兒上招攬入幕之賓,實際卻招到了床榻之上。
太子愛好龍陽的傳聞早好多年就有,不過皇家秘辛怎敢亂傳,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且和皇子妃又是副恩愛模樣,連孩子都生過了,便也沒人舊事重提的往槍口上撞。
沈原抬起肩膀活動兩圈,咂嘴不屑道:“這事兒不早蓋棺定論了,聖人年輕時也有荒唐事,說那話八成在嚇唬他。”
太子和五皇子均由皇后所出,聖人說讓李曉繼位,連宮裡常伺候身邊的太監都覺得是氣頭上的話不能當真的。
“四叔且聽我說完。”沈曇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太子膝下兩子可能並非他親生,起碼,三皇子認為這孩子是鳩佔鵲巢,攢了力氣等時機成熟一舉揭發,到時候有力競爭繼承皇位的剩五皇子和他,而五皇子甚少參與政事,李琛自覺把握夠大,現在開始在五皇子身旁安插眼線了。”
饒是沈原腦中一根粗筋,葷素不忌,也被驚的瞠目結舌,連常罵的話都忘了,半晌憋出一句:“他孃的,混淆皇室血脈。。。太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訊息可靠?”
沈曇側頭看向他道:“傳訊息的人可靠,但是真是假目前無法輕易下定論,三皇子確實信了。”
沈四爺電光火石間已摸到其中脈絡,瞬間換了副面孔,面色沉重的來回踱步:“也就是說,三皇子以為可再搏上一搏,而我們沈家向來在立儲方面不站隊,聖人要選誰,我們自然遵從聖意,他便想借著軍械案的髒水往我身上潑,從而等著扶植軍中其他派別的將領上位,助他當上儲君?”
結果還正巧,老國公在大殿動怒病發,拖延沒幾日病逝了,魏國公府不復存在,目前沈家一夕間元氣大傷,雖說老國公提拔下的年輕將領不乏忠心耿耿之輩,但想要像從前那樣,短期內是不可能的。
沈曇道:“我認為是這樣沒錯。”
“何等物流!”沈原咬牙切齒的罵道,“早先就知道是他心懷不軌,沒想到啊沒想到,原因還在這呢。”
沈曇沉吟道:“事關重大,還請四叔回去與我父親他們細細商議,那邊我會想辦法將太子的問題查清楚。”
關乎到皇室血統,當然要慎之又慎。
“不用操之過急,這事情即便屬實,三皇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抖出來。”沈原大咧咧的安慰著,頓了頓,眼神瞟向沈曇道,“倒是你,顧七姑娘最近夠麻煩的,無論她這步棋走的如何,聖人那邊的危機確實除掉了,四叔勸你一句,不要太過較汁兒,擺臉子又沒人看,還不趁著熱乎和人重歸於好,不然趙懷信滿肚子的心眼,半路假戲真做把你牆角給敲掉,可有你哭!”
沈曇抬了抬眼皮,隨意嗯了聲。
這淡漠的反應使得沈四爺摸不透,也板起臉教訓:“我隨口一猜,你小子還當真犯倔?”
“四叔不用管這些。”沈曇挑眉,顯然不願多提。
“能耐的你。”沈四爺對著他身後提腳便踹,沈曇聞風而動,靈敏的躲到一旁,只見他負手大搖大擺的走遠了,邊走邊道,“哭鼻子千萬別找老子。”
沈曇並非過不去那道坎兒,只不過經此一事,他發現自己太容易因顧青竹牽動心神,理智思考簡直飛到了九霄雲外。兩人相安無事還好,可一旦有了分歧,就像這次,本來她在竹舍外苦等幾日,自己心頭再大的火兒,也被憐惜掩蓋了去,可居然聽見‘三思’兩字,整個人又是怒火中燒,止都止不住。
他怕再相見時,話不投機,又鬧出其他事端,只能耐著性子等自己完全靜下心,再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