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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閨秀同坐一桌,沈曇陪著她與顧老太爺和老太君打過招呼,才慢悠悠的踱步去了另一邊的酒席。
孫女兒嫁的如意,老六顧明宗親事也在即,老太君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拉著她好一通絮叨:“初二和沈曇早些回家,你大哥前幾日也到汴梁了,這次不用再回唐州,調入開封府當差,咱們家多少年沒這麼團圓過了。”
顧青竹只聽說大哥回來過年,還不清楚是因升官的緣由,隨即歡喜道:“那我可得備好大禮,祖母放心,我和郎君一定提早去的。”
長子不再遠遊,李氏這當母親的最是高興,程瑤也陪在旁邊說話,襁褓中的女兒是一月一個樣,顧青竹成親時見著還是小猴子似得模樣,這會兒已經抓著搖鈴眼珠子亂飄,逗上幾下,便咯咯的笑個不停。
顧家這邊歡聲笑語,閨秀桌那兒可不安生。
打眼一看彷彿古井無波,三三倆倆的談論著華服珠寶,其實俱在暗中觀察著瑞和縣主的神情,有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定力不夠,互相遞了眼神,忍不住捂嘴偷偷笑起來。
她們沒見過縣主吊打朱鳳珊的樣子,沒所畏懼,可其餘的卻還心有餘悸,頓時僵硬的岔開話題,舉著杯子想給縣主敬杯水酒,算將這茬兒揭過去。
瑞和縣主在家拘了十天半月,傍晚和母親進宮先去了皇后寢宮,將事情連遮帶掩的解釋遍,暗藏的意思也明瞭,懇請她出面和趙家好言相商。
朱鳳珊那件事,皇后娘娘便知道的清楚,當時木已成舟,按照聖人意願卻是也想壓一壓朱家的氣焰,是以絲毫沒有追究。
可眼下情況又不同以往,嘴上說的天花亂墜,本質是李淑對小叔子有愛慕,還未成親,這頂若有似無的綠帽就結實扣在趙懷禮頭上,且趙懷信還坦坦蕩蕩,神女有意而襄王無心,若聖人出頭,可謂師出無名。
難不成叫趙家含垢忍辱的當沒這回事?
到底隔著層血脈,聖人對六公主忍耐寵愛到極致,不代表會對侄女也如此,皇后娘娘說了些場面話,教訓李淑兩句,轉過頭安慰王妃稍安勿躁,由她和聖人細說後,再做打算。
這一手連瑞和縣主都感受到搪塞之意,坐在席間心情不佳,一面兒是覺得趙懷禮得寸進尺,不嫁便不嫁;另一面兒隱隱擔心著如果確實把婚退了,以後城中高門弟子還有誰能配得上她。
本就忍著氣,還被幾個黃毛丫頭笑話,瑞和縣主冷臉環視一週,目光落在那兩位姑娘身上,倏地一巴掌拍在桌面,酒盞叮咣翻倒滾著落了下去,啪的聲碎在光潔的地板上頭。
閨秀們單獨在側殿,中間有屏風珠簾隔著,聲音嘈雜外面倒也聽不見,伺候的宮女忙蹲身去撿碎片,滿桌的姑娘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李淑。
“這可是皇宮。”瑞和縣主還不至於怒到沒了理智,厲聲道,“都別忘了自個兒身份。”話畢,站起身讓宮女領著去淨室處理裙襬上的酒漬了。
這一走,卻不想在途中碰見冤家對頭朱鳳珊。
朱鳳珊在江寧府過的憋屈,雖說徐淮待她還不錯,但那小地方怎比的上汴梁,起初她還有心求著孃家幫助徐淮往京城調職,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待明白聖人想讓朱家蟄伏,便不可能讓徐淮出人頭地後,徹底死心了。
好在每年年初,徐淮都陪她在汴梁小住一月,今年正巧年前就到了,便進宮參加除夕宴。
對於罪魁禍首李淑,朱鳳珊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摸了摸剛染的指甲,張口就嘲笑起來:“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縣主啊,腦袋上像冒著火似地,哪個膽大的惹了您?”
瑞和縣主路上走的急快,猛地見她愣了片刻,兩人早已撕破臉皮,那還顧及什麼,於是蹙眉煩躁的說道:“徐夫人別擋著路,本縣主和你沒甚好說的。”
朱鳳珊一聽,眼睛瞪的渾圓:“如何沒有?我倒想問問,被人退婚的滋味好不好?沒想到你能做出那麼多下三濫的事,現在惡有惡報真真兒大快人心!”
“下三濫?”瑞和縣主氣極反笑,輕蔑的看她一眼,“別以為聖人禁言,旁人就不知道你和六公主做的那點兒勾當,金明池奪標被顧青竹逃了去,還夾著尾巴嫁去江寧府,我告訴你,誰都能說我,你卻不行。”
李淑出口就衝著人軟肋上刺,朱鳳珊悔不當初,饒是現在再提起來,也怒不可遏,當場便伸手指著瑞和縣主高聲道:“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瑞和縣主笑了笑:“比起你,我的心腸是軟多了。”
大殿這邊,酒足飯飽之際,皇后娘娘提議去觀景臺欣賞西山燈火,宮女們將酒席撤下